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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又写好两封书信,找来管家吩咐道:“若明日我没能回来,就将这两封信以后最快的速度寄出去。一封走明路,一封走暗路。”
管家接过信,担心道:“夫人,要不还是老奴去吧!”
“不行,得我自己亲自去,否则云舒儿就更危险了。”
这个险,她不敢冒。
残阳如血,当夜幕降临之时,李慕白已经带着一队人马奔向城外。然而他们刚离开不久,留下保护孟酥的两名士兵便被人偷袭抹了脖子。
而房里的孟酥喝下第三副药后,眼睛已经比白日里看得更清楚了。她正高兴呢,一回头就看到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当即吓得就要大喊来人,然声音才到喉咙,就被女人直接点了穴道。
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绑走卫云舒的人。
她冷冷地望着孟酥,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好戏,不应该要人多才热闹么?”
这场近二十年的复仇大戏,也该落幕了。
……
城外破庙中,卫云舒使劲磨擦着绑住自己的绳子,眼看还有一小股就要磨断了,突然破庙的门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她就看到孟酥被人丢到了她跟前。
她怎么也被绑来了?
可能丢的力道不轻,孟酥直接被砸醒了过来。迷茫的看了周围
一眼后,猛地想起被点穴前的事,小脸顿时吓得苍白了起来。
看到一脸惊恐的孟酥,卫云舒冷声问那女人:“不是说和你有仇的是我们家么,你抓她来干嘛?”
女人慢悠悠地渡步到她跟前,轻拭着自己长长的指尖,冷视着她道:“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姨母啊,妄想明日找人伏击我呢,不多找点筹码,怎么对付得了她?”
“你想做什么?”
“你不知道吧!这破庙对面的山叫百尺峰,两座山的间隔悬崖深不见底,而唯一能跨过来的铁索桥,刚刚已经被我斩断了。所以,明日我会站在这边,拿你的命去威胁她,让她跳下去。那贱人若不跳,我就拿她!”女人突然一把拽住孟酥的头发,将她拖到卫云舒面前,狠狠地道:“威胁你那位好义兄,我可是打听清楚了,这女人于你那义兄可是重要得很呢!”
“我义兄乃北境镇北王之孙,其父为北境兵马主将,你敢威胁他?”
“哈哈哈!一个全家都死绝了的人,你觉得我还有哪样事不敢的?”女人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笑得太多了,她此刻声音嘶哑,如根拉断的琴弦,刺耳得很。
“你到底是谁?”
卫云舒紧紧捏住快割断的缺口,浑身处于紧绷中。
“我是谁?”女人又是一阵大笑。
“我本是郸州太守府唯一的孙小姐,本也是父慈母爱,身份尊贵的嫡女,可就是因为谢佳人那人尽可夫的贱人,我娘死了!”说到此,她眼中血丝炸裂,人嘶吼了起来“就是因为你那贱人姨母,我娘死了,还有因为你那多管闲事的娘,害得我周氏一门声誉尽毁,家破人亡!如今你这小贱人还敢问我是谁?”
是的,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年前捂死自己弟弟,还联合外人弄死自家亲爹,欲陷害给继母的周兰儿。
当年,她被发配到阴山后,因长得好年纪小,被里面的犯人各种欺负。直到十四岁时,她被看守阴山的官兵看上,成了阴山那些职位比较高的官兵发泄兽性的对象,而她也利用了他们的权利,悄悄逼迫一些犯人教她练武。
终于有一天,她杀了一个在自己身上发泄兽行的官兵,逃出了阴山。她本以为自己会遭到追捕,谁知阴山的官兵怕上面怪罪下来,直接隐瞒了过去。
她逃出阴山本想去找谢佳人和那紫衣侯报仇的,可谢佳人自脱离了谢家之后,开始混迹各大商行,身边也招揽了不少奇人异士,让她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于是她一路往北,想去找那紫衣侯,怎料听到的却是紫衣侯夫妇为国捐躯了。
那一刻,她觉得大快人心的同时,又忍不住愤怒仇人不是自己手刃的。
后来她又得知道紫衣侯还有一个女儿尚在人间,于是加入了一个邪教,成了邪教的左护法,并派人大江南北地找了那个叫卫云舒的孩子十几年,想亲手杀了她,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回郸州的第一天,就得到手下的消息,紫衣侯的女儿来郸州了,还与谢佳人那贱人凑到了一起。
仇人和仇人之女终于齐聚一堂,周兰儿怎会放过这次机会,所以她截下南境的书信,改成南境有危。果不其然,那南境大将军一看到加急信,便连夜离开了郸州。
他一走,周兰儿便扮作珍宝居的丫鬟,趁谢佳人不在家,轻轻松松解决了保护卫云舒的暗卫,并将她劫持到此。
为的,就是引谢佳人只身前来,与所有仇人同归于尽!
这些年来,拖着这具被人玩腻了的躯壳,早就如行尸走肉,死于她只有解脱。而能和仇人一起死,是支撑着她活了这二十年的唯一信念。
此刻,周兰儿越使劲,被攥着头发的孟酥就越疼。她害怕得直打颤,哭求道:“呜呜呜,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认识她的,她家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是她义兄在意的人,你抓我没用的,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卫云舒在这儿的……”
周兰儿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她,明显是不信的。
见她不信,孟酥慌乱爬起来,强装镇定道:“姑娘,姑娘我们应该是一伙的才对,我是喜欢她义兄,可她义兄喜欢的一直是她,因为她,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她也把我害得好惨的,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咱们同病相怜的份上,放我走吧!”
果然,周兰儿听了她的话,面上竟露出了一丝动容。
毕竟仇人的仇人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