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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彭飞他们四个人连说带笑的顺着楼梯往下走去。而在上层楼梯上站着的一个人,此时则是一脸愤恨的表情。“哼,你们都给我等着,看到时候我怎么治你们。让你们再管我叫希拉兵,让你们给我取外号叫军犬。”
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曲哲正趴在宿舍的桌子上写信。连升探过头来看了看:“干嘛呢蛐蛐,写信呢?”
“嗯,给我朋友写呢。”
“哦,是朋友啊!男的女的?”
“啪”张小泉在他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勺了一下。“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给女朋友写了。要是给男的写信,那能叫朋友吗?那就得说,我给我哥们儿写信呢。是不是海盗?”
“啊?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只有你喜欢给哥们儿写信,而我们都喜欢给朋友写信。”
“哈哈哈哈。”
在一片笑声中,彭飞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不是因为我还没朋友呢吗。”
“对了海盗。”卫国搬着凳子凑过来,“上次张伟那家伙不是说,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吗,怎么没信儿了呢?那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啊?”
“谁知道啊!我给他回信,想问他要一张那个女孩儿的照片,可到如今他也没给我回信呀。我想可能是人家女孩不愿意,而张伟又不好意思跟我说吧。”
“哎不对呀!”张小泉像是猛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对夏班长问道:“班长你发现没有,最近这两个月咱们班好像没有人收到过信。”
“是吗,我只知道最近几个新兵蛋子好像没有收到过,难道你们也没有收到过吗?”
张小泉和连升都摇了摇头。
“长志,你呢,也没有收到过信吗?”
因为周长志每个月起码要收到两封信,一封是来自家里的,一封是来自他女朋友的。但是现在,他同样也冲着夏班长摇了摇头。
“你没去传达室里看看吗?”
“看了,可是没有咱们班里的信。”
“那小文书那里呢?”
“他总跟在连长的屁股后面,我不敢去问呀。”
“有什么不敢的,他不就是个文书吗,不就是个上等兵吗。是能把你给吃了呀,还是能把你给毙了呀。”
第二天上午,在训练休息的时候,周长志带着张小泉去找小文书问信的事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周长志一个人。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大叠信,急急忙忙的往训练场这边跑过来。
“看,好像出事了。”彭飞推了推卫国。
“是啊,怎么去了两个就回来一个呢?”
“走,我们过去看看!”
周长志来到夏班长面前,一边喘着气一边对夏班长说道:“班长,剪子被连长关进禁闭室里了。”
“为什么?”
“这不,那个小文书压了咱们班两个月的信。”周长志将手里的一大叠信,在夏班长眼前晃了晃。“剪子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借口说是忘掉给咱们班送过来了。后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再后来剪子一气之下就给了他一脚。因为当时他正站在楼梯边上,所以挨了一脚之后没站稳,直接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而这个时候连长正好顺着楼梯上来,滚下去的小文书差点将连长撞倒。然后连长直接就把剪子关进禁闭室了。”
当夏班长听完这些话后,噗嗤一声乐了。“哎,看剪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犯糊涂了呢。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是当着主人的面打狗了,那主人能乐意吗?算了,让他先在禁闭室里待着吧。哦对了,那个小文书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从楼梯滚下去之后胳膊脱臼了,不过现在应该被卫生员给复位了吧。”
彭飞和卫国将整个事情听明白之后,两个人悄悄地,从靠近夏班长的障碍墙后面溜走了。
“这个小文书太不是东西了,确实是欠修理。”卫国一副咬牙切齿的德行。
“确实是,不过就像刚才班长说的那样,泉哥不应该当着连长的面打他。”
“其实他也没想当着连长的面打那个小文书,只是正好被连长撞见了,这就叫该着倒霉呗!哎你说班长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不去给泉哥说说情呢。”
“说个屁的情,连长现在肯定正在气头上呢,去了也不会有好脸色。所以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趁现在去。”
午饭之后回到宿舍里,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信。
彭飞有两封信,都是张伟给寄来的。一封是上个月的,里面除了一页信纸之外还有一个姑娘的照片,信的主要内容是赞美这个姑娘的。而第二封信是上个星期来的,主要内容是问问彭飞对这位姑娘的感觉怎么样,愿不愿意跟她交往。“光看看照片能有什么感觉。”彭飞把信纸重新装回到信封中,然后站起身,准备将它们放到自己柜子里去,却无意间看到何北默默地用手在抹着眼泪。“何北,你怎么了?”
“我妈病了!”何北将手里拿着的信,递给彭飞。
彭飞接过信大概看了看。这信是何北的姐姐给他寄来的,里面的主要内容是说:咱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总感觉胸闷,而且晚上还失眠,要靠服用安神的药物才能入睡。昨天去了县里的医院看了看,可也没查出什么毛病。”
“别哭了,给你纸,先擦擦眼泪。”彭飞递给何北一块儿卫生纸,然后对他说道:“这不一共三封信吗,你刚看了一封。再打开第二封看看,说不定里面的内容写的就是阿姨的病已经好了呢。”
听了彭飞的话,何北恍然道:“是啊,我还有两封信没看呢。”赶忙拿起第二封信,拆开之后取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何北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夏班长放下自己的信,也走了过来。
“他母亲得了急性心梗,住院了。”彭飞将那封信递给夏班长。
夏班长接过信看了几眼,急忙问道:“那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封信没有拆开呢。”
“那赶紧拆开看看呀,好知道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敢,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