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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穿着一身红色篮球服,脸上全是汗,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一看就是刚打完球过来的。
“哎哟嘿,我的哥,你这造型不错呀,走型男范儿啊?”杨梅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嘻嘻地说道。
以前的杨瑞虽然也身材高大,但因为高中学习紧,只是周末偶尔出去打打球,也就是玩玩而已。现在进了大学,学习压力小了,时间也多了,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同学经常在一起训练,身材倒是被练出来了。
尤其穿着这身篮球服,身高腿长,长相又俊朗,浑身散发着大男孩清爽的朝气。
长得好看还会打篮球的男生,嗯,恐怕会吸引不少小姑娘。
杨梅心里想着。
杨瑞抬手擦了擦汗,捣乱似的将她头顶的秀发挠成一个鸡窝,不屑地挑眉道:“咱本来就是型男,还用得着造型?也太瞧不起你哥了。”
杨梅嫌弃地挥开他汗渍渍的大手,干脆解开束头发的的发带,随意梳理了一下头发,就这么披散在肩头。
“走了。哥,你先去占位子,我去打饭。”
杨瑞也不客气,转身就带头往食堂里走,边走边提醒道:“别忘了,我要两个炸鸡腿。”
“知道了。”杨梅翻了个白眼,“胖死你!”
等她端着一大托盘的饭菜回来,就见座位上不只有杨瑞,还有两个同样穿着篮球服的高个男生。
看到杨梅过来,两人本来嘻嘻哈哈的态度立马变了,一个个坐得笔直,比小学生上课还端正。
“你好,我叫周阳,跟杨瑞同一个篮球社团的。”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肌肉发达的男生笑着自我介绍道。
另外那个倒是白净,单眼皮,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嘴比较大,一笑起来感觉能吞下一个孩子。
这时也不甘落后地介绍道:“你好,我叫王大厚,也是篮球社团的,你可以叫我大嘴猴。”
杨梅礼貌地笑笑,“你们好,我叫杨梅,是杨瑞的妹妹。”
说着将托盘里的饭菜一盘盘地拿出来,放到了桌上,想了想又说道:“要不一起吃吧,我再去打几个菜过来。”
一方面是客气,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帮杨瑞处好跟朋友的关系。
杨瑞却不领情,没好气地瞪了那两人一眼,“去去去,都凑什么热闹。瞧你们这一身臭汗,别熏着我妹妹,自己找地方吃去,我有事跟我妹说。”
周阳切了一声,倒是很听话地站了起来。
王大厚捶了杨瑞一下,笑道:“小气!”
两人都看出来了,杨瑞这家伙哪是怕他们熏着他妹妹啊,恐怕是在防狼吧?
不过仔细想想,要是他们也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恐怕防得比杨瑞还严。
这么一想倒也释然了,两人笑呵呵地排队打饭去了。
“嗳,哥,你这么直接就不怕他们生气吗?”杨梅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杨瑞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跟你们女孩子似的,整天就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啊?我们是男人,心胸开阔,不拘小节的男人,肚子里装的都是干货,不是没用的气体,懂?”
噗——
杨梅忍不住笑了,“肚子里没有气体是吧?行啊,有本事从现在开始,你别放气啊。”
“喂喂喂,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粗俗,这正吃饭呢,说什么放气不放气的,恶不恶心!”
兄妹俩面对面吃得很开心,边吃边将自己最近的情况说了一下。
杨梅没有提昨天在酒店发生的事,怕杨瑞担心,也怕他急眼。杨瑞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去找凌娇的麻烦,这样一来,已经差不多要平息的事情又要起风浪了。
杨瑞最近倒是过得如鱼得水,专业课他学得很认真,因为他肩上承担着“慕天建材”的未来,不仅要把公司守住,还要扩大,不学点真本事是不行的。
除了上课以外,他还报了好几个社团,篮球社团只是其中一项,还有英语社团和探险社团。
杨梅眉毛一挑,探险?怎么以前没发现杨瑞骨子里有冒险的因子呢?
“哥,这个探险社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放心,我是了解过才决定加入的,他们都有很好的保护措施,不会有事的。”杨瑞安慰道。
作为家里未来的顶梁柱,他不仅要有过硬的专业本领,还必须具备泰山压顶而不改色的强大心态。
探险就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方法。
杨梅不置可否,男孩子嘛,出去见识见识也好,总不能养成娇花吧。
只不过——
“那你以后要是有探险活动,必须提前跟我说一声,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证我们能随时联系得上,行吗?”
“知道了。”杨瑞一边吃饭一边嘟囔着,“管家婆......”
吃完饭后杨梅便回了寝室,刚坐下就接到了严初云的电话。
“喂,杨梅,木教授的课程安排下来了,每周一上午第三四节课,一周只有一次。机会难得,就在我们医学院的多媒体大教室,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听课,你记得早点到,否则就只能站着听了。”
杨梅连忙拿出纸笔记下了时间和地点,又向严初云道了谢,这才挂了电话。
一回头,差点撞上林小清的鼻子。
“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林小清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凌娇的床,凑过来低声说道:“嗳,凌娇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今天的课也没去上,之前锁在里面洗澡洗了快一个小时,边洗边哭,感觉皮都要搓掉好几层了。而且——”
她哆嗦了一下,“她洗的是冷水啊。”
这个天气,入秋了,洗冷水,还洗一个小时,不冷吗?
杨梅默然,她大概知道原因。
凌娇在媚|药的作用上跟那个肥胖男人发生了关系,心理上接受不了,所以用洗澡这个行为来缓解内心的抗拒。
可是这种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怕洗得再干净,也没办法催眠自己说一切都是幻觉。
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举动罢了。
她心情复杂地看向了凌娇。
凌娇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背对着外面,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动。
她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个阴暗的防护罩里,将自己和外界完全地隔离开来,有些渗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