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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立寒低头，突然有些困惑：“若欢……应该受伤不重吧。今天我和她没联系。”
“她也没联系您吗？”
“也许她忙。”
这话讲得言不由衷，凌小凡听得心中憋闷不已。她真想问问殷若欢，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柏立寒。
就算是失去了记忆，柏立寒也是与她同行时受的伤，作为朋友，也该问候一下吧。
不由的，她想起乔墨说的话，殷若欢住的别墅是宋元恺的。
鼓起勇气，凌小凡说：“柏先生，有个事……”
正要告诉他真相，柏立寒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若欢！”柏立寒的嘴角漾起微笑，向凌小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了电话。
因为挨得近，凌小凡都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殷若欢略带磁性的声音，正温柔地问候着柏立寒的病情。
刚刚还略有情绪的柏立寒，一接到电话就完全忘记了不愉快，低声与殷若欢交谈了片刻。
挂了电话，柏立寒终于想起来刚刚凌小凡的话还没说完。
“你刚刚说，有什么事？”
看着他荡漾着余温的表情，凌小凡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想说了，勉强笑道：“哦，我就是想问问，乔墨怎么去我们学校当教授了？”
真是便宜好用的“乔墨”啊，关键时刻拉出来，“浑身是戏”。
“这臭小子……”柏立寒轻声骂了一句，“以为他说着玩的，还真去了。”
“呃……”凌小凡听出来了，看来这二人讨论过，“他不是为了你才从美国过来的吗？等你康复了，他肯定得回去啊，怎么还留下当客座教授了？”
柏立寒没回答这么“正经”的问题，他望一眼凌小凡，刚刚还荡漾的脸色郑重起来：“你和宋天成怎么样了？”
突然问这种私人问题，凌小凡一怔，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讷讷的道：“没怎么样，就是朋友啊……”
柏立寒挑眉道：“如果哪一天，需要在宋天成和乔墨之间作出选择，我倒是建议你选择宋天成。”
凌小凡笑起来：“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么，这样说自家兄弟。”
“为你好，真是没良心。”柏立寒摇头，想换个姿势。凌小凡立刻俯身，将以前那样，抱着他，缓缓侧过了身子。
“别碰到了你受伤的手。”柏立寒说。
“没事，就是手背上有点，不影响。”
柏立寒望望她：“不是乔墨不好，只是他不适合你。你是保守单纯的小姑娘，还是和同样单纯的宋天成谈谈恋爱比较好，别沾乔墨。”
凌小凡眼神一黯：“可是，你不觉得人会变吗？”
柏立寒心中一动：“变什么？”
“学校里有两个女生，一直对我很不好。宋天成出手教训了她们，手段……有点那啥。”
柏立寒问：“砍人了？打残了？”
凌小凡一头冷汗，柏立寒怎么这么暴力：“没这么严重，就是教训了一下，让她们丢人了。”
柏立寒哑然失笑：“这手段，你也好意思用‘那啥’二字，都把我吓着了。胆小啊，不能这么吓我。”
“可是……他以前不这样……”
“以前你了解他多少？”
好吧，一句反问，终于把凌小凡问倒。她对以前的宋天成算不上很了解，对以后的宋天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解。
柏立寒拍拍她的肩：“你啊，天真。相信我的眼光，他算是不错的了。”
凌小凡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老是推销宋天成，是不是拿了他的好处？”
“哈哈！”柏立寒大笑一声，“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我柏立寒看得上啊。”
“呸，又显摆。”凌小凡啐他。
二人倚在一起，放松地开起玩笑。
“小凡。其实，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