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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救了!”胡医生摇摇头望着陈主任颇有些无奈说道:“脑力、体力透支,心脉具裂,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我跟你们说过,孩子们需要休息,可你们就是不听,这孩子是活生生的累死的!”
陈主任一听登时急了眼,大声叫道:“怎么会救不了?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能起死回生的吗?为什么这个救不了?”
“这能怪我?我早就提出来要修改作息制度,调整管理方案,可是你们有几个人听我的?”胡医生一听也急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眼睛反问道。
陈主任一听厉声呵斥道:“胡说,我们学校的作息制度,是一定能保证孩子们正常的作息,你别妖言惑众,五十年来,可曾出现过这样的事?”五行中学自建校初期开始,便要求学生六点半进班早读,七点吃饭去吃早饭,八点钟可是第一节课,中午有两个钟头,冬天时一个半钟头休息时间,下午五点钟吃晚饭,然后六点钟上晚自习,三节课,每节课五十分钟,十点半熄灯休息。
每周休息一天,一个月有一个大周休息,就是休息两天,昨天便是大周,这样算下来,五行中学虽然说时间紧了些,吴畅心里也整天的吐槽,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这作息时间已经很不错了,真的按着来,八小时休息,而且确实能保证学生的学习成绩。
“哼,说得好听,你自己没见到四点多整个学校的班级都亮着灯了?你没见着,十一点多,还有好多班级都没关灯?”胡医生冷笑着说道:“光说制度,一个星期休息一天,可是哪个星期的休息不上自习?”
“他们自己想学,难不成学校还能不让他们学了?”陈主任也毫不退让,冷着脸质问道:“现在竞争那么紧,不从小打好基础,将来他们怎么办?”
胡医生冷笑一声:“为了学生?你们不就是追求升学率吗?可是你们紧又紧出来什么?这样?”胡医生指着地上的同学尸体质问着:“还是去年百分之八十的本科率?你们紧的这几年,连个保送名额都被取消了,还紧?”
“你说你按照作息时间,可是哪天早上不是提前半个小时就开始检查了?迟到了就扣分,扣学生的分,还扣班主任的分,弄得学生老师整天紧张兮兮的,这就是你们要的效果?”胡医生说的脸红脖子粗,那架势恨不得上前掐住陈主任的脖子,陈主任也不退让,冷言回道:“我是提前半个小时,这都是按照规章制度,不到六点,我什么时候扣过分?不打分,拿什么评比?不评比怎么知道好孬?不知道好孬,怎么再求进步?我们是为了学生的未来负责?现在累点苦点,将来才能幸福点。”
胡医生一听却是炸毛了:“现在把身子都累垮了,还谈什么将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看他们一个个的,整日里精神萎靡,三天两头有人头疼脑热,就这样,还有将来的幸福?”
陈主任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反驳道:“学校有课外活动,有体育课,也有健身房,使他们自己不去锻炼,难道学校还得每天盯着他们,让他们锻炼不成?”
“是,你们是不能看着他们锻炼,可是课外活动,学校要求的是什么?在班自习,我没说错吧?体育课,高二下半学期就被取消了,这我没说错吧?我给学校建议多少次,什么都能取消,体育课、音乐课绝对不能取消,可你们有谁听过?有谁管过?”胡医生吹胡子瞪眼问道,脸涨的通红。
陈主任手臂青筋突起,忍不住大骂道:“胡老头,你别不知道好歹,你是在这当医生的,不是领导,你的责任是负责学生健康,不是学习成绩,你……”
“我是医生,没错,可我也是学校的领导,学生的一切,跟我也有关系!”胡医生被陈主任这一句弄得炸了毛,指着陈主任鼻子说道:“毛小子,我过来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五行中学教出去的都是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的好学生,不是书呆子!”
这些话吴畅早就听得麻木了,也无心听他们叨叨来叨叨去,转脸问谢必安道:“七哥,听他们扯皮做什么?我们要怎么做?”
谢必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像是羊皮卷的东西,看了眼说道:“这人嘴中还有半口阳气,如果现在施救,或还可以还阳!”
吴畅拿过羊皮卷一看,上面写着:“袁思正,十七岁,好篮球,体育健将,少时家中苦寒,好学习,成绩优异;后家中暴富,其性格大变,不思进取……沉迷网络三日,身心俱疲,心脉具裂,当一大死劫,通则有数年阳寿……”
吴畅一看,心里有些激动,冲着胡医生大喊:“胡老头,你拓麻争什么争?赶紧的救人!学校董事会都管不了的事,你他么能管得了吗?”
“别喊了,他们听不到!”谢必安苦笑一下说道:“本来遇到这样的事,我们都会直接将魂魄接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等,五行中学的医资力量丝毫不逊色与人民医院……哎,你哪去?”
吴畅一听这消息,撒腿便要往回跑,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知道好像要做点什么,好在谢必安及时拉住了他,呵斥道:“你不要胡闹,作为阴差,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公正,绝对不能徇私舞弊,袁思正的死,是他跟胡医生、陈主任累世的因果循环,你不要妄自往自己身上拉,因果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吴畅脸色有些狰狞,眼睛赤红地质问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为了两个糊涂蛋丢了命?说到底不就是贪恋点自己的那点权势,为的还不都是自己的脸面,难道脸面比性命还重要?”
“吴畅兄弟,这话,你却是不能说的!”范无救虽然粗着嗓门,却没有往日那种嘻嘻哈哈:“你那日的疯狂,为的,可不就是脸面,这胡医生在五行中学二十余年,大小也是董事会成员,监理会会长,每次说话都被忽视或者置之不理,袁思正这件事,不过是个导火索。”
“哎——”吴畅恼恨地捶了下手心,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有气无力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谢必安松开拉着吴畅的手,往自己脸上一抹,瞬间化作白无常的模样说道:“他死的冤屈,口内最后一丝阳气化作了戾气,气魄已出,现在我们要收魂了!吴畅兄弟,你且退后看着。”
吴畅倒是没有多言,说实在的,看到尸体,他心里也打鼓,虽然谈不上害怕,可也毛躁躁的,不是个事,便跟着黑无常往后退了数步,白无常手一伸,招魂棒出现在手上,招魂棒一出,吴畅就见着袁思正的魂魄开始有些颤抖,一黑一白两道光窜了过来,然后他体内不断有着氤氲透出,吴畅知道,谢必安这是将袁思正的魂魄拉出来。
袁思正死的憋屈,心中积怨不散,是故魂魄不愿离身,也是因为谢必安、范无救想让吴畅多看看,耽误了些时辰,所以谢必安在收袁思正魂魄时,费了不少的功夫,当然这是吴畅后来知道的,他现在只见着谢必安原本就很苍白的脸,现在竟然冒出了虚汗,脸色也变得惨白。
范无救在旁脸上一惊,吼了一声,化作了黑无常的模样,招魂棒同样在手上,与谢必安一左一右合力吸取袁思正的魂魄,吴畅在旁看着焦急,不知道怎么上次黑无常那么轻松,现在面对一个刚死的年轻魂魄竟然如此费尽,但看着黑白无常两人都是脸色难看,倒也不敢现在就问。
黑白无常同时眼睛一瞪,嘴中念念有词:“冤有头,债有主,此生已逝,不如归去!无常——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