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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经吃了，那就开始说正事吧。”
已经被楚若霜拿捏的姜静滢也彻底放飞自我。
她脱下鞋子，抱住膝盖坐在沙发上，撅着小嘴，眼神中带着愤恨与委屈，死死地盯着楚若霜，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楚若霜才不会管她，毕竟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大多数都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你觉得叶不凡这个人怎么样？”
姜静滢对楚若霜的问题感到十分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贼眉鼠眼，自视甚高，表里不一，小肚鸡肠，一个令人作呕的伪君子。”
听到姜静滢的形容，楚若霜也是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想到一些开心的事。”
楚若霜抑制住想笑的冲动，继续说道：“嗯，你说的对，他确实是一个衣冠禽兽，但是呢......你，姜静滢，在未来将会是他的后宫之一。”
“哈？”
姜静滢一脸的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种东西。
“虽然我现在受制于你，但不是说你能随便拿那种东西来侮辱我。”
“你觉得我在侮辱你？”
楚若霜神色又恢复到严肃的样子。
“昨天你也听到了那个人的心声，不是吗？”
姜静滢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那个人可不仅知道你的信息，他也知道你的未来，当然你应该不会相信，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
“这个世界其实脱胎于一本小说，而叶不凡就是小说的主角，他也正是你要调查的龙王殿的龙王，到目前为止，除了你和我以外，还有五个人能听到那个人的心声。”
“而且你和她们全都是叶不凡的后宫，从那个人身上知道的未来也已经在她们身上一一得到验证。”
关于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小说，姜静滢完全不敢相信，但联想到自己能听到心声的诡异现象，质疑的话又收了回去。
“我们是他的后宫，那你呢？”
“你觉得呢？”
“你......是他的敌人？”
楚若霜没有回答，但她那狠厉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我暂且相信你，那我哥呢？”
比起后宫的事，姜静滢还是更关心她哥。
楚若霜也没有再吊她胃口。
“首先，你和你哥曾经被杀戮殿堂洗脑过，你哥也是因此才失忆，而你却意外地留下了部分记忆，除此之外，现在的杀戮殿堂首领，阿瑞斯也同样被洗脑过，而他就是你们的亲生父亲。”
“什么？怎么可能？”
对于自己的哥哥是因为被洗脑才失去记忆，姜静滢尚可以理解。
但那个冷血无情，手段残忍的首领居然就是自己的父亲，这一点让她完全难以接受。
她看着楚若霜，怀疑她在戏弄自己，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果她想要的只是自己为她卖命，那她已经实现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欺骗自己。
此时，得知真相的姜静滢感觉有一种溺水的无力感。
楚若霜看着她那沉重的表情，没有一丝怜惜，继续开口。
“当年你父亲被任命为新一任首领，为了保护你们，他选择了在洗脑前将你们送走，这也是你和你哥流浪在外的真正原因。”
“在未来，你哥，还有你的父亲，都会死在叶不凡的手里，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则是和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缠绵悱恻......”
“别...别说了。”
姜静滢捂住耳朵，身体微微颤抖，对楚若霜描绘的那个自己，那个未来感到无尽的恐惧。
楚若霜也没有再逼她，而是继续喝起了咖啡，等待姜静滢调整好情绪。
几分钟后，姜静滢抬起头，眼眶微红。
“你...你想要我怎么做？”
姜静滢不确定楚若霜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只要叶不凡有威胁到她哥生命的可能性，她就一定要阻止。
“我需要一个卧底，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影刺小姐。”
“可以，但我要你保证我哥的安全。”
楚若霜眼睛微眯：“你可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可别忘了，就连你现在也要乞求我给你提供解药。”
正当姜静滢有些沮丧的时候，楚若霜话音一转。
“不过，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我也不介意给自己养的小狗一点奖励。”
“与三十六奇毒齐名的七十二神药中，有一种神药叫做复忆丹，它可以刺激人的大脑，唤醒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而上京江家正好就有这种神药。”
闻言，姜静滢的眼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她也曾寻找过复忆丹，希望通过恢复自己的记忆来找回哥哥，但却以失败告终。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楚若霜起身回到卧室，拿出一份文件后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头：“乖，小狗狗，这是预付给你的奖励。”
楚若霜将文件塞到她手里，又问了一下秦父的情况之后便让她离开了：“杨老，送客。”
没过一会。
姜静滢站在别墅门口，夜晚的寒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但她无暇顾及。
她翻阅着那份文件，上面写明了当年自己和哥哥被亲生父亲送到东海时的一些资料。
虽然这些证据早已被人刻意抹去，但对作为地头蛇的楚若霜来说，找回来并不是一件难事。
当姜静滢看完文件之后，她重新戴上了恶鬼面具，眼神中的恨意呼之欲出，如同真正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叶不凡，你必须死！”
而在阳台上的楚若霜看着她那孤寂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又回到了屋内。
卧室里，楚若霜靠在床上，拿起平板继续处理一些文件。
旁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依然...若霜姐。”
“是我。”
“若霜姐，你怎么突然把五脏绝心散的制作方法给我送过来了，还特地要我保密，甚至都不能让爷爷知道。”
“我需要你制作一份毒药。”
“啊？可是制毒的话你自己应该可以吧。”
“不，我指的不是五脏绝心散，而是要你研制出一种不逊色于三十六奇毒的新毒药。”
“若...若霜姐，你...你是认真的吗？”
楚若霜没有回答。
片刻后，电话那端又传来陈巧馨软糯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若霜姐，我会尽力的。”
挂断电话后，楚若霜又从手机里调出了叶子晴的个人简历。
喃喃自语道：“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