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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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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一声,瓷碗在水泥地上摔碎, 周女士愤怒地盯着双手颤抖的郭婉婉, 指着鼻子痛骂:“你怎么这么废物!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郭婉婉低着头, 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小腹, 这动作无声地叫周女士心中一抽,心里的火苗儿更盛了。

    “挡什么挡?我是踹你了还是打你了?装那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周女士倒是真的很想踹人,但是考虑到郭婉婉怀着她的大孙子,只能忍着。

    “妈,我也不是故意被他们发现的, 再说这也两个多月了,最多再一个多月就显怀了, 早晚会被发现……”

    “发现发现!这些事我不知道吗?咱们一开始是怎么说的?你都给我忘了?你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

    “妈,我没有……”

    郭婉婉泫然欲泣, 面上尽是委屈。

    这事被发现,看起来是巧合, 但是郭婉婉觉得那个姓汪的老头儿根本就是故意的。原本是周女士吵着说不舒服, 要医疗队的人来给她看, 郭婉婉只是去传给话,汪国春却说她脸色苍白,叫医疗队也给她看看。

    她当时吓坏了,可是架不住医疗队态度强硬,于是有孕的事就被发现了。

    还好这个孩子,周女士心知肚明是谁的, 否则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妈,咱们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吧,让云憧哥哥知道这孩子是云憬的,那云憬就藏不住了,到时候云憧哥哥问起来,我们总得统一个口径。”

    她们一直说不知道周云憬的下落,那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孩子都有了,孩子爸爸却丢了?谁信?

    提起这事,周女士就更来气了。

    原本他们都计划得很好,叫郭婉婉暂时隐瞒怀孕的事,这段时间由她们来说服周云憧。周女士甚至算计着,让郭婉婉用个美人计什么的,到时候就说这孩子是大儿子的,左右都是他家的血脉。以前电视里不是经常这么演吗?

    等两个人有了亲密关系,以长子的性格,肯定会愧疚,那时候她这个当妈的就可以随意拿捏了。

    至于郭婉婉,反正她心思早就在周云憧身上,到时候长子要是稀罕,她也就眼不见为净,再给小儿子找一个配得上他的姑娘就是了。

    周女士原本暗搓搓地打算好了,谁想到郭婉婉这么没用,长子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被那个姓林的小妖精迷得晕头转向,还一来就把她这个亲妈关起来。更没想到的是,她们才刚来没多久,周云憧居然就出门了,还带着姓林的小妖精一起走。周女士被困在基地,每天三四个人看守着,不闹点儿病啊痛的,门都出不去,更别说把孩子赖在周云憧头上。

    现在好了,郭婉婉怀孕的事被捅出来了,她肚子里到底是她的亲孙子,她舍不得孙子受委屈,只好承认孩子爸爸就是小儿子周云憬。可这样一来,就得把小儿子的下落交代出来,那是万万不行的。

    周云憬如今可还在那群人手里呢。

    郭婉婉这会儿站在地中间,腿早就酸了,她的身体还算适应末世,孕后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所以才能瞒到现在。可也正因为这样,周女士事事都要她伺候,端茶倒水倒不是大事,可是架不住糟心。郭婉婉觉得自己过得跟个封建社会小丫鬟似的。可是这个末世,她好不容易活下来,除了依靠丈夫,任凭婆婆摆弄也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周女士再怎么对她颐气指使,她也只能忍。

    好在因为怀着身子,周女士也不至于太过分,可是眼下孩子的事暴露了,再赖上周云憧就不可能了。别说周云憧根本不在方舟,就是他没走之前,他们总共也就说过不到三句话。这能怀出个鬼?

    郭婉婉心中其实也有些哀怨的,她当初喜欢的本来是周云憧,可是周云憧对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特别,周云憧入伍后,周云憬就对她展开热烈追求,她面对着和周云憧有几分相似,但性格截然不同的周云憬就动摇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周云憧是给他回过信的,只不过都叫周女士扣了下来。自从知道这件事,加上周云憧婚后和婚前判若两人,又懒又没出息,她就萌生了要周云憧救自己出牢笼的念头……她想着他们到底是当初身不由己,被周女士强行拆散的。如今周云憧事业了得,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弥补当年的“遗憾”。

    因此她才会答应了周女士这个看似荒诞无比的计划。

    周女士失心疯,她可不愿意跟着疯,她是真的想好好抓住周云憧,脱离这桑丧心病狂的女人的控制。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周云憧知道孩子是周云憬的,以他的性格,也会善待她的,这到底是他们周家的孩子。

    “妈,要不我们跟云憧哥哥好好说说,他也许能体谅……”

    “不行!”周女士狠狠地瞪了儿媳妇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他第一天见你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就已经说明你一点儿戏都没有。现在云憬就是你唯一的依靠,你要是敢出卖他,我豁出了这个孙子不要了,也饶不了你!”

    郭婉婉垂眸沉默,手指却用力地搅着衣角。

    周女士见状,又放轻了语气:“婉婉,你别想不开。我儿子我最了解,他认准的事谁也改不了。方舟是不错,但是跟咱们娘俩儿无关,咱们的未来的日子还系在云憬身上,你难道忘了我们跟云憬在一起的时候,过得是多好的日子?那地方哪里不必方舟强?蓝天碧水的,也没有怪物,只要咱们按着那个人说的做,就能回去过好日子。”

    听着周女士的诱导,郭婉婉又陷入了纠结。

    之前的日子是美好,可是没过上多久,他们就被拿捏着赶出来了。而且那“蓝天碧水”也都不是真的,周女士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她却能刚看到投影用的幕布。那些景色都是假的影像而已,如果非要比,她还是觉得这里真实的阳光雨露更好一些,方舟更好一些。在那个地方,她总有一种自己是被人豢养的牲畜的错觉……

    不过当着面,她还是不敢反抗周女士,柔柔地道:“妈,我都听你和云憬的。”

    看着媳妇的乖顺,周女士很满意。

    郭婉婉虽然不是她想要的媳妇儿,但是至少听话,这一点就很好。不像那个姓林的小妖精,一身都是刺儿。

    “你放心,你怀着我家的血脉,我把你当亲闺女一样,不会亏待你的。”

    “……嗯。”

    郭婉婉点点头,心里却半点儿不信。周女士自己都说了,真要是周云憬有难,舍下一个儿媳妇和孩子又算什么?这条船她是不能再搭下去了。

    林陌露得知周女士和郭婉婉这二位大佬最新的作妖材料时,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这些事还是去农场的时候李妆告诉她的,包括汪国春猜到周女士那一整条神奇的思路……

    林陌露一开始听着是惊诧,往后简直是越听越气。

    亲妈指示小儿媳妇给小儿子戴绿帽,算计大儿子给小儿子接盘——这特么是什么剧本,知音体都不敢这么写!

    敢情她觉得她生了儿子,儿子就可以随便她摆弄,儿媳妇也可以听从她这个当婆婆的“重新分配”?别说周云憧现在和她有关系,就算boss和她没关系,这事也成功恶心到她了。

    一想到那个郭婉婉从一来就把视线粘在周云憧身上,原来是算计着这么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她就觉得膈应得不行。

    林陌露原本是来小农场帮忙的。她从空间里提出了一小瓶灵泉,想要叫给汪国春,没想到汪国春不再。她就和李妆一边闲聊一边等,说到最后,林陌露气得把农具一扔。

    这还能忍?

    还研究什么什么灵泉?别人都惦记上她男神了!

    真当仙女是吃素的呢?

    林陌露气势汹汹的回到岛上,要找周女士“谈谈心”,却扑了个空。守卫告诉他,上午的时候,汪国春叫人把这对婆媳俩带下岛了。

    “知道去哪儿了吗?”

    如果是问话,快中午了,也该回来了。就看远远的,周女士在两个队员的看守下正走过来,没有郭婉婉,只有周女士自己。见到林陌露,周女士一怔,随即不悦地审视她。

    林陌露一见到这个当妈的,就两眼冒火,但是她现在十分想知道八爷在卖什么关子,反而不太想和她说话了。

    其实能说什么呢,打又打不了,骂……早就骂过了。这就是一死不悔改的,她把自己人生的失败和不顺全都归咎于儿子身上,又把自己所有的幸福都寄托在另一个儿子身上,就好像她的人生不是她的,她自己反而什么责任都没有,也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只要等现成的就行了。

    林陌露转身欲走,周女士却开口了。

    “林小姐,你不会觉得赖上我儿子,就真的什么也不用怕了吧。”

    她这会儿神情有些委顿,眼中还带着那股子泼妇的冲劲儿,像是刚跟谁干过一架。

    林陌露回头,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吗?”

    以她现在的能力,不赖着周云憧也不用怕什么,赖着就更不用了。

    周女士眼露讽刺:“肤浅。这世道,这鬼天气,外面遍地咬人的怪物,哪有什么真正的安逸?今天你们能建起一座方舟,明天也照样有人能灭掉一座。”

    “……听您的意思,另有高见?”林陌露被气笑了,这女人还一脸深沉地跟她讲起道理了。

    方舟毁了,她有什么好处吗?她就那么见不得周云憧刚好?

    “这些末世的基地其实大同小异,就是一些杂牌军罢了,杂牌军到底不是正规军的对手。我奉劝你及早看清形式,林小姐,听说你的异能不弱,如果走正路,不依靠男人,想必也会有前途的。”

    “那还真不敢当。我能不能请问一下,您口中的正路,正规军,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贵人。”周女士似乎因为认识所谓的“贵人”而有几分得意,“能真正让你脱离现在阶层的贵人,林小姐,你知道‘乐土’吗?”

    果然,林陌露眸光一沉。

    “原来周女士背后撑腰的是高层人士,难怪了。可我怎么相信你呢?”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周云憬不在战火的事了。

    周女士果然看不出林陌露在套话,还以为她感兴趣了,兴致勃勃地道:“不瞒你说,那地方真的和这里很不一样,日子安逸舒坦,最重要的是,那地方可没有会咬人的怪物,也没有这晒死人的天气。可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周女士回想起她被接进乐土的那段神仙般的日子,无比回味,“林小姐,如果你有兴趣,以后可以多来找我‘聊聊’,我们也算婆媳,增进感情是应当的。”

    周女士一改从前的态度,抛出橄榄枝。

    这是……确定郭婉婉不顶用了,准备换一个儿媳妇坑?

    林陌露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最后笑笑:“不用了,我还是靠男人吧。”

    说完,不顾周女士铁青的脸色,林陌露转身离开。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下岛,奔着队里的会议室去了,如果没猜错,周云憧这会儿应该在那。穿过操场没多远,那附近一排小房子,其中一个门脸大一点的就是方舟议事的地方。林陌露小跑着过去,见门口居然没人把守。

    她一推门。

    “云憧哥哥……你救救我吧,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女人梨花带雨的哭诉着,脸颊几乎要埋进男人怀里,“我如今怀着孩子,我能去哪儿呢,婆婆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可是这次她真的太过分了,云憧哥哥,我虽然已经是云憬的妻子,可我也不想害你……”

    看清屋里的状态,林陌露眉毛一横。

    “放开!”

    她一声怒吼,吓得郭婉婉身子一软,原本没有贴上男人的身体这下真的倒过去。周云憧原本想躲开,可又想到女人怀着身孕,到底伸手扶了她一把,不过也只有一下,马上就退开了。

    他看向门口的林陌露:“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歇歇吗?”

    林陌露昨天一回来就直奔农场参加姐妹们的卧谈会,晚上太晚了就干脆在小农场睡了——和李妆,不是施瑶。施瑶很久前就不在通铺睡了,仗着自己的异能特殊,硬是要下了一间大屋子自己住,当然,有人要一起睡她是欢迎的,不过除了赵媛媛,目前没人敢,都怕半夜被她“复制”。

    林陌露没那么好转移话题,她匆匆走到周云憧身边,一把抱住他胳膊,占有欲十足地瞪了郭婉婉一眼。

    “她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是你的吗你就碰?!问过主人了吗?

    说完,林陌露又瞪了周云憧一眼。有妇之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周云憧哭笑不得。

    他其实一直和郭婉婉保持着距离,扶她一把也只是因为考虑到她怀着孩子,怕这女人做出什么碰瓷的表演。

    郭婉婉一脸难以置信,她知道林陌露跋扈,但没想到她人前就这么霸着周云憧。她知不知道,男人骨子里都喜欢懂事听话的女人,她这样早晚要被周云憧厌弃的。

    可下一秒,他就看见刚才全程面无表情的周云憧拉着林陌露坐下,好声好气地又是哄又是解释,软语温言好像变了个人。她……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周云憧这样的表情,又想起周女士说的周云憧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的话,心里顿时五味聚杂。

    “咳咳!那个,我们还继续吗?”

    咳嗽声传来,林陌露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屋内还有别人,还不少——高德,裴刚,汪国春都在,全都非常有耐心地瞪着周老大哄媳妇。

    汪八爷看够了戏,才笑吟吟地道:“林仙女啊,来得正好,原本他们也正想找你过来。”

    一听到正事,林陌露不闹了:“什么事?”

    “郭小姐,你自己说吧。”

    郭婉婉心下一沉。刚才她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原本还想借机博得周云憧一点儿怜悯,没想到陌露半路杀出来,把气氛都给搅和了。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是又不敢乱动。她没有异能,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可她听说林陌露的异能很强,这是个在战场上手切丧尸眼都不眨一下的女人,周云憧又这么向着她……郭婉婉才活络一点的心思又凉了。

    她含泪道:“林小姐,你别误会,我是来坦白的,我……我觉得婆婆做得不对,不能这样由着她下去了。”

    林陌露冷哼。

    现在又说周女士不对,当初你们俩一起盘算怎么绿你丈夫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呢?这是看周云憧始终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决定自己跳忠了。

    “郭小姐,请你接着刚才的说,那个把你们带进乐土的人长什么样子?”裴刚继续提问。

    裴刚提问的时候,周云憧就拉着林陌露坐下,紧挨着自己,近得林陌露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周云憧却大喇喇地,一边工作,一边丝毫不受影响,在众人注视下脸不红气不喘。

    林陌露也看出来了,这是个审讯现场,她于是认真听着郭婉婉交代。

    按郭婉婉说,她们被人找上是很早的事情了。那时候周女士和周云憬,还有她,她们三个人都没有觉醒异能,混在流民大队里,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一个男人找上他们,说只要帮他办件事,就带他们去“乐土”。

    那时候他们三人非常凄惨,说什么都会答应的。没想到男人真的带他们离开了,只不过路上,他们都被带上了黑色的眼罩,并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往哪里。等睁开眼的时候,他们身处一座景色宜人的小镇,镇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如末世前的景象。大劫难之后,几乎再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了。

    周女士三人非常惊喜,认定了这就是传闻中的“乐土”。

    汪国春又要郭婉婉简单描述了一下“乐土”的内部环境。林陌露他是想根据气候来推测乐土的位置,毕竟如果真的是乐土高层在搞事情,那么总不能一直敌暗我明。

    郭婉婉照着说了,又道:“我们在‘乐土’生活了一阵子,在当地找了工作,日子过得还行。去年的时候,有一次,婆婆和云憬被接了出去,好像是替男人办事了,不过没过多久她们就回来了,云憬说事情没办成,男人不太高兴。”

    “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郭婉婉摇头,“她们不告诉我,我听到一些,好像是要谁死……”

    “后来呢?”

    “后来就是两个月前,我和婆婆被送了出来,丢在了司天台附近。那人让我们大肆宣扬自己和云憧哥哥的关系,再后来我们就被宋隐带走了。”

    “那个男人后来又找过你们吗?”裴刚问。

    “找过。”郭婉婉道,“我们离开乐土前,男人对我们说,只要听他的指示,很快就会让我们回去。不过他只和婆婆联系,进入方舟也是他的命令。”

    “先停一下。”自始至终,周云憧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给裴刚一个眼神。

    裴刚立即从桌上拿起几张照片:“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说的那个男人?”

    郭婉婉:……

    亏她好不容易和周云憧说上话,准备大加诉苦一番,顺便再描画一下自己的苦命青梅竹马的人设,结果从进屋起这群男人就在审她。她好不容易从老妖婆眼皮底下溜出来,难道是为了录口供的?这和她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郭婉婉被塞了一手照片,想抛一个可怜的眼神都不知道找谁,最后落在了林陌露身上。

    林陌露:……

    看我也没用,方舟高层除了她,全员直男,一个比一个不解风情,这点没得洗。

    郭婉婉软软地道:“男人见我们的时候是蒙着脸的,我不知道他的样貌。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气质上……有点阴沉吧。”

    裴刚点点头:“你不用肯定是谁,就从这些照片里看看,有没有和他相似的。”

    林陌露扫了一眼桌面的照片,也不知道裴刚从哪儿弄来的,老少男女都有,有一些一看就是地位不凡的官员。他们应该是想看看是乐土的什么人在对付他们,对了,这里面居然还有秦政。对于秦政的突然出现和死亡,周云憧等人一直存疑,如果秦政早就在外面活动,并且控制了周女士婆媳,又想以此瓦解方舟,也不是没可能。

    郭婉婉低着头对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拿起秦政的照片,摇摇头。

    太老了,不是这个。

    她又看了其他的,有些是她在和平年代时,电视里见过的大人物。这些她都能叫上名字,要是见了本人,她肯定能认出来,也不是。

    最终,当几个裴刚和汪国春都比较期待的人选被她排除后,她拿起了一张照片,挡住了人像的鼻子和嘴,只露出眼睛,观察了一会儿。

    “这个人的眼睛,和那个人有点像。也只是像而已,我不能确定就是他。”

    林陌露看向男人的照片,是她没见过的人。不过屋里的其他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林陌露有不好的预感。

    林陌露下意识地想起了她的“人脸识别系统”。

    “帮帮,这人谁啊?”

    帮帮似乎也陷入了纠结。

    “亲,照片上的这……是曲孟泽啊。”

    林陌露:!!!

    男主?

    作者有话要说:林陌露:他这么有背景?

    周老大:呵呵。

    林陌露:所以书里他那些逆天的事迹,都是因为背后有公司给他套人设?

    周老大:你知道就好。

    昨晚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状态不好。白天重写了,想想我还是不想真的搞到晚上才发。明天恢复正常更新时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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