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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躺好,我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脑袋悬在空中,怔了好一会,转头,鼻尖贴近枕头,轻轻闻嗅。
果然,上面染有馨香。
即便屋子里弥漫着玫瑰花的味道,也掩盖不了它。
下意识扯起被子闻了闻,也有同样的香味。
我惶然坐起,扶额四望,有些茫然。
那人怎么可能来过这个房间!
更不可能睡过这张床!
我这是怎么了!
一向敏锐的嗅神经竟然出现了幻觉。
好一会,有风吹来,带了更加浓郁的玫瑰花香,总算冲淡了鼻腔里的馨香气味。
可是,深深的残留却挥之不去。
呼!
就算再累,也没办法躺在这张床上了。
白天还好办,总不能晚上也不睡觉吧?
要怎么去跟杰夫大婶儿说呢?
难道要告诉她,我闻不了这张床上的气味、请帮我换套寝具?
人家一定会觉得我有所嫌弃,——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发了会儿呆,生怕身上的衣服也沾了那股香味,我便下了床,到椅子上去坐着。
这时,亚叔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抵达英国,并要我好好吃午饭。
可能身边有别人,没聊几句就收了线。
过了会儿,有敲门声。
我走过去开了门,一眼望见杰夫大婶儿布满笑意的圆脸。
“大婶儿,有事吗?”强打精神问道。
她兴高采烈地拍了下手,“黛西,午饭时间到了。你是去餐厅吃还是想在房间里吃?”
我扭头看了一眼床铺,“杰夫大婶儿,我跟你去餐厅吃吧!”
“乖女孩!”她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别像你隔壁那个古怪客人似的,非要留在房间里吃东西……”
我哪有心思管别人在哪儿吃饭,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祛除寝具上的香味。
特意没有关门,希望吃完饭回来的时候,枕头上的气味已经被风吹淡。
跟大婶儿一前一后下楼,穿过大厅,出门,走向另外一栋两层建筑。
途中与杰夫大叔擦肩而过,他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纯正法国美食。
他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继续愉悦地吹着口哨。
进了餐厅,我想帮大婶儿的忙,结果她把我拉到椅子上坐好,自己身手利落地摆放碗盘。
虽然我对西餐不甚感冒,但,大婶儿的厨艺真是好得没话说。
单是那个最寻常的土豆泥焗牛绞肉,打眼就让人感觉无比美味。
甫一入口,味道鲜美,软嫩可口。
还有法式洋葱汤,其味香浓。
贴心的是,爽直好客的大婶儿一改法餐繁冗的特点,只煮了四道菜,且每道菜的分量都很足,绝对不会让人意犹未尽。
这些,对于以食为天的我,简直是个超级福利。
用完餐,整个人的精神都跟着愉悦了许多。
期间,几次想跟大婶儿提及能否帮我换套寝具,但碍于礼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帮忙收拾了厨房,我又回了自己房间。
但愿那股气味能变淡吧!
硬着头皮去闻枕头,诶?馨香竟荡然无存。
——就算是风吹的结果,也不可能一点残留都没有吧!
甚至,上面还多出了皂粉的味道。
百思不得其,最后,我得出结论,午餐前绝对是饿出了幻觉。
哎哟,真是白烦恼了。
爬上干干净净的床榻,美美地睡了半个小时。
睡梦中,隐约听见宛转悠扬的钢琴声。
辨不出弹的是什么曲子,但,入耳便能令人心安。
醒来时,琴声没了,心里有点发空。
傻愣着躺了一会儿,杰夫大婶儿又敲响了房门。
“我的黛西,这会儿云彩出来了,阳光没那么强了,咱们去摘花儿吧!”一如既往的大嗓门儿。
“好的大婶儿!给我五分钟,马上下去找您。”我高声回道。
“没关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下来吧!”话音落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我爬起来,简单梳梳长发,换了件竖条衬衫,下面是牛仔长裙,脚上仍穿着那双帆布鞋。
睨了眼窗外,亮晃晃的,就又把宽檐帽扣在了头上。
准备就绪,背上双肩包出门、下楼。
杰夫大婶儿看见我的时候,啧啧惊叹,“我的姑娘,再质朴的衣裙穿在你身上,也能闪闪放光!”
夸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笑笑。
我们依旧步行,去了玻璃房子。
路上,我帮她提着藤编的篮子,她手里拎着个袋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进了花房,她把剪刀递给我,然后伸出胖胖的指头在眼前划了一圈,“喏,你只管采摘便是。喜欢哪朵便摘哪朵!”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特权!
当然,我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做。
拎着篮子,走到最靠边的角落,蹲下来,用剪刀挨朵采摘。
“唔,我的姑娘,你不止善良,而且,还一点也不贪婪……”大婶儿再次夸赞道。
我抬头冲她笑笑,继续采摘花穗。
篮子装满之后,大婶儿从那个袋子里拿出真空袋和抽气泵。
然后,把花穗进行真空包装。
用她的话说,这样既方便运输,也利于储藏。
就算多搁几天再萃取,也不会影响精油的醇度。
一个小时光景,摘了足足三袋子花穗。
花海缺了小小的一个角。
“黛西,我先把薰衣草拿回去,你自己在附近走走玩玩。记得晚饭前要回家啊!”说完,大婶儿毫不费力地挎着篮子、提着袋子、扛着花穗离开了。
我又在花房里逗留片刻,出门,漫无目的地游走。
“伊甸园”真的太大了,放眼望去,无边无际。
摘花的时候听大婶儿说,他们夫妇只在特别忙的时候才雇人相帮,其余时间都是自己采用机械化种植。
令人佩服,更让人羡慕。
——或许有一天,我完成了应诺彩姐的所有事情,会长居在这伊甸园里,做一个不理世故的花房姑娘。
余生,与花为伴,以香浸染,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