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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这就是我家了。”岑大笑呵呵地说。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里有一座三层小洋楼,依山伴水的,在这里生活的主人好不惬意。
“好舒适的小洋楼。这个护龙村,比红枫温泉山庄旁边的村子要富裕得多。”魏月雪走在男人身旁小声嘀咕。
男人扫了她眼,“那是这个村里的人肯干,敢拼!”
知道这个男人逮着事教训她,魏月雪立马闭嘴。心里头将两个村子比对一下,还真是。
红枫那边的村子,这个时候村民们都在闲聊找乐子,可护龙村不见闲人,就连小孩子,放学后也跟着父母下地干活。
“天道酬勤,诚不欺我!”魏月雪感叹道。
男人唇角微勾,“作为你未来的投资商,我希望魏总监能向护龙村的人多多学习,可别半道子甩锅走人了。”
“呵!”魏月雪冷笑,睨了他一眼,“这还没投钱呢,就开始就教训我了,要真投了,我每天岂不是被你呼来喝去的!”
男人抿唇,又恢复到面瘫脸。
魏月雪得意地哼了一声,迈腿进了岑大家的院子。
“温总,魏总监,请这边走。”岑大带头往小洋楼后边的平房里钻。
平房大约有40个平房,摆满了六层高的木架子。一进屋里,就听到沙沙的声音,那是蚕宝宝在吃桑叶。
魏月雪凑过头去看,见蚕宝宝个个白嫩肥胖,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它。
温曜煊这里走走那里瞧瞧,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马上要进入深秋,桑树要进入冬眠,这是最后一批蚕虫,吃完这波桑叶,这一年的工作也就做完了。”岑大在一旁解释。
看完这个屋子,他又领着二人回了小洋楼。在一楼的一间屋子里,岑大的家人在处理蚕茧。
“温总你看,我们的蚕丝是不是能达到a级。”岑大抓了把蚕茧问。
魏月雪看了眼就出去了,她对生丝这块不熟悉,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不大的院子里,魏月雪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在晾晒衣服,她被一条深红色的裙子所吸引。
魏月雪走过去,好奇地问,“咦,这条裙子是用丝绸做的吧?今天太阳这么大,你直接晾晒在阳光下,难道不怕它褪色吗?”
蚕丝衣服有多贵,这个少妇不可能不清楚,可是她满不在乎的。最叫魏月雪惊讶的是,她亲眼见到少妇用手拧干裙子,但是裙子一抖,褶皱并不明显。
少妇说,“没事的,我这样晾晒已经一两年了,你看它的颜色还是好好的,一点儿都没褪。”
魏月雪被她土豪的口气吓到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朝着小洋楼尖叫,“温曜煊,温总,你快出来!”
屋里的人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冲了出来。
男人迈着大长腿走在前头,白皙的脸上夹着惊慌,见到安然无恙的小女人,他悄悄松了口气。
“大惊小怪的,什么事?”男人蹙着眉头问。
“你看!”魏月雪将红裙递到他面前,“这条裙子直接与阳光接触了一两年,但是色泽还是这么艳丽,是不是很神奇?”
男人听了眼睛一亮,接过她手中的红裙,仔细地观察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裙子,再展开裙子上折痕浅显,“这裙子从哪来的?”
眼见着大帅哥拿着自己贴身衣物,那少妇羞红了脸,“不是买的,是我们自己做的。”
“谁做的?”温曜煊追问。
岑大媳妇腼腆地笑,“衣服是我做的,不过料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我大哥自个琢磨了个做作坊,瞎搞出一批布料来,让温总见笑了。”
瞎搞的小作坊,能做出这么出彩的绸缎,魏月雪觉得很不可思议,暗自佩服。
这个了不起的作坊小老板,已经将武昶的专利研究付诸实践,甚至这项成果比武昶还早几年面世。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买下武昶的专利?魏月雪看向温曜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可男人依旧一副面瘫脸,如果不是魏月雪注意到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还真以为他无动于衷。
“带我去你见哥。”男人缓缓吐出这句话。
没有停留,一行人去了岑大媳妇的娘家。
岑大媳妇娘家在同一个村,只是与岑大家不同屯。四个人花了半个小时,步行到她家。
“我们村种桑养蚕几百年了,总是有些人琢磨着将蚕丝变成丝绸,我哥就是其中一个。”岑大媳妇赵丽梅说。
进了家门,赵丽梅带着人直接往屋后走,那里有一座一百多个平方的房屋,屋子上烟囱里冒着热气。房屋前是一片大院子,摆满大瓦缸。
一院子,赵丽梅就朝里面喊,“哥,我带了个老总来看你了。”
热气腾腾的屋子里走出一个脸色偏白的男子,身上穿着防水衣,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棒。
“温总,这就是我哥,赵福才。哥,这是温总,是我们镇的大恩人。”赵丽梅介绍。
赵福才脱了手套,伸出右手,笑呵呵地说,“温总你好。”
温曜煊礼貌地与他握手,开门见山地说,“你好,赵先生,我有个合作想跟你谈一谈。”
合作要涉及很多细节问题,首先要互相了解,赵福才停了手下工作,两人进主屋详谈。
因为二人谈的是机密,魏月雪没有参与,在院子里观察那些那染缸。
“这是用来染色的吧,这算是人工印染,你会吗?”魏月雪指着一个大缸问。
赵丽梅抿着唇笑,“会一点。魏小姐想试试吗?”
“可以让我试试吗?”魏月雪跃跃欲试,“如果没染好,我买下来。”
“那倒不用,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赵丽梅说着,取了一块丝绸出来。
赵丽梅说了些操作方法和注意事项,魏月雪都仔细听进耳朵。在赵丽梅的指导下,她一步步操作。
“这样是不是就成了?”魏月雪举着大木棒搅动染缸,兴奋地问赵丽梅。
赵丽梅说,“成了成了,再浸泡一会儿,就可以拿出来晾晒。”
“你别动,我自己捞。”
魏月雪很激动,挥舞着木棒,只是乐极生悲,身体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栽进染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