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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月雪的小心脏抖了抖,她看不清梦中女人的脸,但她记得她那抹笑容,也是笑得这么温婉娴静。
“秦若兮,你怎么会在这里?”魏月雪问。
秦若兮顶着那张虚伪的脸,关切地问,“魏总监,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住院,我特意过来看看你。”
魏月雪禁不住皱起眉头,毫不客气地赶起人来,“我很好,谢谢。我还需要休息,请你现在离开。”
“魏总监何必要这么急着赶我走。”秦若兮说得不慌不忙,那模样和语气,都在模仿温曜煊,“是煊哥哥让我来照顾你的,在他到来前,我是不会走的。”
魏月雪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她翻身躺回床上。
魏月雪抱紧自己,窝在被子里。摸着瘪得不能再瘪的肚子,她才意识到,自己肚子已经严重缺食物了。
她掀开被子,对着秦若兮毫不客气地说,“我肚子饿了,你给我买些吃的来。”
秦若兮娴静的脸上出现了龟裂,不过很快又自行修补,“好,我这就叫人给你送来。”
温曜煊来探病时,见到小女人正坐在病床上大快朵颐。
“煊哥哥你来啦!”秦若兮见了他,忙迎上去,挽着他手臂说,“煊哥哥,魏总监似乎很久没吃饭了,我给她买了好多好吃的。”
魏月雪吞了一口鸡肉,目光快速扫过被秦若兮攀着的手臂,随即低头认真吃饭。
男人眸光微闪,将手臂从秦若兮手中抽出,走到病床前看了盘子里的菜,好看的眉头紧蹙,“你好几餐没进食,怎么能吃大鱼大肉?你难道不知这样很伤胃吗,多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魏月雪正要夹菜的筷子抖了抖,好气哦,好像掀桌子。
“煊哥哥,是我的错,见魏总监喜欢吃,便给她买来了。”秦若兮乖巧认错。
她这话说得很有艺术,表面是在认错,实际上,她在说魏月雪贪吃嘴馋。
魏月雪在心里冷笑一声,没有出声,手下进食速快起来。
一只白皙手伸了过来,握住她抓筷子的手。
“不要吃了!”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抢过筷子,将小桌子上的饭菜一股脑儿丢进垃圾桶,末了对着门外喊,“孙浩,去打份粥来。”
门外孙浩应声而去,门内的秦若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两尊门神守在床边,魏月雪感到十分不自在,特别是现在他们三人,还存在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我很好,不需要人照顾,你们可以走了。”魏月雪再次开口赶人。
温曜煊没有动,他似乎没听到小女人的话,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和刀,坐在一旁削起果来。
见他不走,秦若兮也没有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曜煊。
“煊哥哥留下来,我也不会走。”秦若兮说。
魏月雪白了她一眼,她做不出真赶人的事来。
温曜煊没有理,他低着头,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苹果,仿佛眼下削果才是大事。
屋子里只剩下削果的沙沙声,男人的手指飞快翻动,不消多久就削出一条细长的皮。削皮后,他切开苹果,又将果核去了。
他做得很仔细,每一份分得很平均,大小刚刚好。明明是第一次削果,却做得非常完美。
摆放整齐后,男人放下刀,端着盘子站起来。
秦若兮见此,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伸手去接,“谢谢煊哥哥。”
温曜煊将果盘往后放,避开秦若兮的手掌,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给雪儿的,你若想吃,自己动手。”
笑脸僵硬,秦若兮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好一会儿才收回。整个人已经尴尬得不行了。
“吃了。”温曜煊将果盘放到魏月雪眼前。
魏月雪看了眼,嫌弃道,“我不想吃。”
男人也不恼,“你刚吃了热食,现在确实不能吃凉的。先放一边,待会吃。”
秦若兮听到魏月雪拒绝,脸上一喜,又听到男人如此说,喜色还没来得及堆满,又撤了下来。
“你要干嘛?”魏月雪问温曜煊。
此时,温曜煊正在将苹果放入一个装了水的瓷碗里。
“苹果容易氧化,放盐水里泡了一会儿,就不会被氧化了。”男人耐心地解释道。
魏月雪若有所思看着他,要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只能感动,不能做其他的事。
“煊哥哥……”秦若兮嘟起嘴巴,心里流淌着苦涩。认识他这么多年,何曾见他这样照顾过别人,也只有这个女人。
恼怒和恨意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秦若兮捏紧拳头,指甲被顶得发白。
“魏月雪,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秦若兮在心里默默念道。
处理好水果,温曜煊净了手,正拿着方巾擦拭水渍,孙浩提着粥回来了。
温曜煊接过,小心打开盒子,端到小女人面前,一屁股坐在床头。
魏月雪看了素得不能再素的粥,撇了撇嘴巴,十分嫌弃。
“我喂你。”男人用勺子搅拌。
他这话一出,秦若兮的恨意更加的盛。安静的室内,咔嚓一声响,病床上的两人看过去。
秦若兮快速换了张脸,脸色平静,“没事的,煊哥哥,只是指甲掉了而已。”
温曜煊点了点头,回头继续搅拌白粥。
魏月雪心里响起而来惊爆,刚才她将秦若兮的表情收进眼底。她明白,秦若兮在恨她,还是那种焚天灭地的恨!
“秦小姐,怎么好端端地折断了指甲。”魏月雪明知故问。
男人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再次回头对秦若兮说,“若兮,你先走吧。医院病毒多,你身体不好,今后没事不要再上医院。”
听了他的话,秦若兮的脸色白了又白,“煊哥哥,我想再陪陪你们。”
温曜煊摇头,“你快回去吧,晚了吵到爷爷也不好。我今晚不回去了,在这里陪雪儿。”
被拒绝得干净彻底,秦若兮气得打哆嗦,她咬了咬下唇,“煊哥哥,这不好吧,你跟魏总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有损你们的名声。”
温曜煊舀了一勺粥,塞进小女人的嘴里,不疾不徐地说,“没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夫妻,共处一室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