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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我收回目光,慢腾腾说:“我已经有新的感情,新的生活。过去的那些,就这样放过去吧。还有我可能需要拜托丁先生一个事,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希望丁先生不要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而停止对群诚供应芯片。我相信丁先生会是一个公私分明在商言商比较理智的人,谢谢。”
丁展波的脸色瞬间崩塌下去,在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望着我,过了好一阵之后他的眼眶变得更红说:“四四,没有那么容易过去。我不相信你的心里面一点也没有我了。我不敢求你马上原谅我,你就给我一个机会,你看我的表现和行动。你需要我做什么都…”
即使我在大程度上面接受了他没有丢下我跑掉的事实,但是我已经无法再像那一年那般小心翼翼地顾及和体贴他的感受。
我更想顾及和体贴余明辉的感受。
我直视着丁展波的视线,打断他:“我觉得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已经没有了。我只需要你不要再惊扰我的生活,我请你,不要再惊扰我的生活就好。就当我求你,别再把我现在的生活,给破坏掉了。”
说完,我加快步子径直朝门那边走去,我飞快地拧开门柄走出来。
只见余明辉双手抱在胸前,他仰着脸站在离办公室大门两米远的地方,脸上一点儿情绪也没有。
在看到我之后,他沉默着走上来抓住我的手,我捏在手上的手机差点就被挤掉了。我只得更大力地捏住自己手上的东西,被余明辉一路拽着走。
在勤酬的前台,在看到萧炎之后,余明辉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萧炎随即挥了挥手说:“得得得,你们走,剩下的事我来。”
我就这样被余明辉一路拽着到了停车场,他又把我整个人给塞到了车里面去。
我刚刚将手机揣口袋里面坐稳,余明辉忽然覆过来。
与平时的温吞不一样,他的吻如同暴风雨那般骤然落下,横冲直撞,粗暴得让我心惊,我也怕自己的感冒传染给他,于是我极力推搡着想要把他推开,我说:“余明辉,我还病着,你别瞎胡闹,等下你也感冒了。“
可是他视若罔顾,他的手拼命挤压着我的脸,将我稳稳地禁锢在副驾驶上面,他的亲吻越发的激荡和猛烈,直到我完全踹气不过来,不断地用手拍打他的肩膀,他才迟缓地松开我。
覆上我的双肩,余明辉的手顿在我的肩膀上,他用他那双好看得要人命的眼睛看着我说:“林四四,你爱我吗?”
神使鬼差,我压根一点儿犹疑矫情也没就脱口而出:“爱。”
余明辉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面哼出来的一样,他说:“真的爱?”
我点了点头,重重地应:“当然。“
余明辉的双手从我的肩膀上面撤离,他说:“好。”
然后他转过身去,整理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在把车开出停车场之后,他开了导航,将目的地设置为,深圳横岗。
我彻底疑惑,小心翼翼地问一句:“余明辉,我们现在要去深圳?”
余明辉嗯了一声,他继续盯着前方,特别认真地开着车。
我更是郁闷,慌慌问:“我们去深圳做什么?”
“去恳求你妈同意咱们的事,顺便拿一下户口本。你还在感冒,别说话了,休息一阵,等你睡醒,估计也到深圳了。”余明辉说完,狠踩了一下油门。
我彻底急眼了,如果不是怕出意外,我真的会按住方向盘让他别开了。
急火攻心,我的声音禁不住提高:“余明辉,你先不要闹,先停车!”
可是余明辉却继续把车开得飞快,他几乎是没咬着我最后一个话音接上我的话茬,他说:“既然你爱我,那就嫁给我。我们之间不涉及生怕经济跟不上结婚后压力大,我们之间感情也没有问题,我爱你你爱我,性格合得来,两个人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摩擦,结婚已经水到渠成,就扯一个证的事,这不是什么瞎胡闹。”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话,余明辉却一个拐弯,将车开到了旁边加油站的岔道上,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他刚才的车速很快,停车的动作更快,我感觉车都要飘起来了,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我禁不住拽着了车的扶手,脸都吓白了。
没爱上他之前,我觉得等我把债务还清之后,我很难找到理由好好活下去。
可是爱上他之后,我才发现,我那么怕死。
等我好不容易稳下心神,余明辉忽然伸出手来捏起我的下巴,他几乎是强迫我直视着他,这一刻他眼睛里面的灼热和气势逼人,是我第一次看到。
而他确实就是用这样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视着我,他的语速慢得让我一阵欢呼,他的语气凉得让我心惊肉跳:“林四四,除非你不爱我。或者你不够爱我,没有爱到那种非我不可非我不嫁的地步。不然真的没有所谓的太年轻,怕太快被别的东西所累,也不会有所谓的结婚是一种冲动。跟错的人结婚,才是冲动。所有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不想对你耍流氓,也希望你别对我耍流氓。我这人,其实很小心眼。”
他呼出来的热气,在那么冷的冬天里面,化成一阵白色的水蒸气在我的面前缭绕着,这些雾气差点让他的轮廓在我的眼睛里面模糊成一遍,我的心慌意乱,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觉得再这样跟他四目相对下去,我会忍不住冲着他嚷嚷说:“余明辉,你爷爷太特么的牛掰了,上次见面他威胁我,我要敢对你痴心妄想妄图跟你结婚,他就要对我家里人下手,有钱人的世界我玩不过,你放过我,就让我安安静静跟你谈一段恋爱好了!当我求你!当我贪心,让我再在你的身边待一阵,就一阵。求你了,我就呆一阵,该滚的时候我会好好滚蛋。”
可是我不能。
当我曾经因为自己的年轻横冲直撞任性妄为,给家里人带来过一次灭顶之灾,当我曾经为这些东西买过单付出过代价,我自然而然就知道自己该恪守本分,别太贪心,别太随意,别太忘记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于是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又摇了摇头,想要挣开余明辉的手,可是即使他没有太用力,但是力量的悬殊让我依然是难以挣脱,最终我放弃了挣脱。
我拧着手抿着嘴沉思了好一阵。
我第一次那么厌恶自己。
我厌恶自己的自私。
我特么的,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因为我贪恋余明辉给的那些暖意,于是我愿意选择以游离在婚姻之外的方式和余明辉呆在一起,谈一场即使爱也会散的恋爱,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走到尽头,要散的那一天,难过的人不仅仅是我。
该断不断的感情,受乱的不仅仅是我。
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由不得一个人任性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如果我想要让眼前这个男人获得真正的海阔天空,我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咬咬牙狠狠心,滚出他的生活,就像一团毫无意义的烂泥那般,干脆潇洒地滚出他的生活。说不定,他以后还能念着我林四四的好。
而不是我们之间纠缠得一地狼烟之后,他想起我时全是恨。
咬了咬唇,我把自己的拳头捏起来,过了一阵之后,我直视着余明辉的目光,忍着内心像是被无数个刺猬在里面奔走着生生不息的刺痛,我几乎是从牙缝里面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余明辉,我们分手吧。”
随着我这句话刚刚落地,余明辉松开了我的下巴,他盯着我看了不下五分钟,他几乎是从喉咙里面熬着说:“林四四,这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你想分手,没门。”
他随即坐正身体,又发动了车子。
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把车开回到了家楼下的停车场,余明辉甚至没有像以往那般锁上方向盘,他很快从车上下来,走过来这边狠狠地拉开车门,将我拽了出来,又像是那辆车得罪了他似的狠狠摔上车门,然后他拖拽着我朝电梯那边走。
他腿长,迈的步子比我的步子大,他又走得快,我压根跟不上他的脚步,一路走得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要摔倒。
余明辉就在这时松开了我的手,他一个弯腰下来,像扛起一个麻袋似的将我扛在了肩上,也不管日光日白的,更不算我的肆意挣扎和拍打他。
在他把我丢到床上的时候,我经过了长达十几秒的恍惚才彻底回过神来。
我想要爬起来,跟余明辉好好再继续不久前那个话题,可是他却已经扑上来压制住我。
我整个人被他禁锢在身体,那大床又足够柔软,我像是被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毫无出口的壳里面,动弹不得。
余明辉凑上来,又是疯狂激荡地吻我,这样的轻吻比之前的狂风暴雨还要凶猛,就像是一场生生不息的海啸般,试图将我全数淹没掉。
我差点就要沉沦,可是我更怕我再这样贪图下去,他会被我拖拽到地狱里面,得不到安享后面的阳光灿烂,于是我硬了硬心肠推搡他吼他:“余明辉,你疯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