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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不以为然地道:“出什么家人?再过得几日,咱家就要还俗了!”
小倩不满地道:“纯洁你开什么玩笑啊?你这样说会得罪菩萨的。”
纯洁心急火燎地喝了几口鸡汤,大咧咧地用衣袖揩了嘴角道:“菩萨会理解我的嘛,他老人家早就知道我是个假和尚了。”
安舍终于恢复了安详和平。
程胜天和蝙蝠一死,鲁夫子就重新对安舍内部结构进行了调整,投入任命小彭成为新的安舍头领,对于这个戚三没有异议,事实上他已经把安舍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鲁夫子,转而专心致志地带着人继续研究焰火楼里那些神秘的拓展空间去了,他进入那些秘道之后经常三五天不露面,时间一长,大家都习惯了。
为了安全起见,鲁夫子炸毁了那个焰火楼通往竹林的秘道,这样一来,焰火楼唯一的通道便只剩下铁索车。鲁夫子不仅仅加强了对焰火楼的安全管理,更将安舍入口布置了更多的防卫,而且进一步完善了焰火楼的监视机关。
这些机关和地宫的鱼眼差不多,那些机关的总枢纽在焰火楼的一个隐秘房间里,可以通过多个镜面观测到外面的情况,但是那次程胜天的火炮炸毁了关键的管道,所以这些机关花了不少的时间才修复完整,为了时刻掌握到最新的情况,鲁夫子由两人监控改编成三人一组轮流三班守候,看起来安舍的防护已经做到了完美,但是鲁夫子仿佛得了强迫症一般惶惶不安。
他不仅仅加强了这些机关,更把鱼玄机的住处转移到了焰火楼的第四幢第三层,那个地方是武士最为密集的地区,非但如此,他还把小倩和思慕的住处也迁到鱼玄机的隔壁,在鱼玄机住的地方也是分成三班守卫,虽然他这样小心谨慎,但费力却不讨好,鱼玄机和小倩她们并不卖他的帐,每天照旧坐着铁索车下去到处游玩,对于她们这样的刁顽,鲁夫子也只能表示无奈了。
相比鲁夫子来说,戚三倒活得自由自在,他把安舍的事务交给鲁夫子之后,自己就当起了甩手掌柜,除了探索那些空间,他偶然会到我这里来看看,跟我交流一些秘籍上的内功心法,然后又消失三五日不见,其实我还有点担心他忘记用血浇灌那屋顶法器的事情,每次他来我都提醒过他,但是他总是笑笑,并不正面回应我,虽然是这样,但这焰火楼毕竟没有出现意外,我也就放心下来。
有了这段时间难得的宁静,我每天开始了周而复始的修炼,随着我内力的不断完善,我的身体也变得强健起来,这些变化让我惊喜,为了完善我的刀技,每天基本上都会花一点时间锻炼研究戚三给我的秘籍,那本秘籍上的刀法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破阵刀战诀”。
以前我翻看的时候居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而且对这刀法都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直到和温小安交手之后我才明白它的重要性,这刀法看起来中规中矩,甚至还有点温良恭让,实则不然,它的规矩里其实蕴涵了更多的凶险,比起那些刁钻狠毒的刀法更为的诡异阴险。
要是刀法也有比较的话,那正统的刀技则如正人君子,而那些狠毒的刀法则好像阴险小人,但这刀法却有些像伪君子,在伪善的包装下其实隐藏的是更为残暴的凶恶,当然这样比较也许有点看轻了它,不过我讲究的是实战,至于这刀法像个什么,则不是我要讨论的问题,我只要保证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而且我的横刀对付的都是那些邪魔外道,只要我一身正气,我还管这刀法邪不邪。
破阵刀战诀共有三百八十五招,除了开始最基本的那些刀技之外,到中间那个部分就是华彩了,因为那部分只有进攻,没有防守,而且刀刀残暴致命,每一招的角度都匪夷所思,完全让人想不到,我看得废寝忘食,看到精彩的地方,简直兴奋得要喊出来才爽,一时间我非常后悔,为什么不早早留意这本书呢?和我那些野把势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刀法,真正要命的刀法!
每天早上的时候,我就提着那把横刀下了楼,来到竹海之中,开始操练刀法,冬天的风总是特别的冷,而且冬天的雨也会经常下,凄风冷雨就是形容当下的时节,不过我满心都是热血,因为这些刀法使我振奋,这些内力给我身体全新的体验,我仿佛获得了新的生命,说来也怪,随着我对内力的把控和刀法的精进,我对这世界的看法也逐渐的改变了,看来习武的确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正如扫地可以清心寡欲,可以使人学习什么是守拙,而刀法则不同,它让人学习的是释放,彻底的,淋漓尽致的释放!
没有人能够感受到我这种隐秘的快乐,每一刀的挥出,它在我的手里就隐藏着无穷的变化,会演绎出更多的可能,更为奇妙的是,在那内力的帮助下,我的反应也更加的灵敏。
倘若风起的时候,竹林里会纷纷扬扬的飘落许多的黄色竹叶,换着以前,那些竹叶根本无法数得清楚数量,但是现在不同了!
风起的时候,我能够闭着眼感觉到每一片竹叶从竹干上被风折断的过程,我看到它们飘落的角度,它们的节奏,它们的方向,这些飘飞的竹叶好像在我的感觉里全部都变慢了速度,它们仿佛像是在深海里下降的蜉蝣,全部以慢腾腾的姿势下降。
我刀出如风,身形飘忽,在竹林里纵横穿梭,那种速度感真的是难以言语,我的每一刀都精确到了毫发的程度,我的每一次算计都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我用这些纷纷飘飞的竹叶来练刀,从先无法砍中每一片竹叶开始,一直到我把所有的竹叶都斩成了两片为至,这其中的过程就用了两个月的时光。
我练刀的时候,鱼玄机总是会站在三楼的栏杆上往下俯瞰,她会笑眯眯地用手靠在栏杆上,捧着脸望着我舞刀,远远望去,仿佛是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娘子。
上官小倩也会看我练刀,不过她却不跟鱼玄机在一层楼,她总是会坐在顶层的栏杆上,穿着云锦鞋的脚一踢踢的,然后她手里会拿一个果子,吃得咔嚓咔嚓的汁水四溢,她望着我舞刀脸上并没有赞美的神色,只是有种很平常的淡然,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稀松平常,况且,我认为她根本也没有把我的刀法放在眼里。
不过说实话,我非常喜欢她们两位看我舞刀,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荣,我认为自己还是有比较强烈的表现欲的,譬如发现她们观看的时候,我尤其把刀舞得雪片一般,尤其把身姿放到最为优美的角度,有时候鱼玄机会抿嘴而笑,不过当她看到楼上踢腿的小倩扔下果核的时候,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转身离开。
开始的时候,我舞刀的时间一般放在早上和黄昏,但是在黄昏的时候,一次教训就改变了我的习惯,那天黄昏我正在楼下舞得有劲,刷刷的刀啸声非常密集地响,楼上的窗户出现了思慕的冷脸,她望着我怒道:“喂,你还要不要人睡觉了,早上也耍刀晚上也耍刀,你怎么不到街上去卖艺?”
我根本不理睬她,思慕根本就是个无理取闹的人,结果她一盆冷水给我淋了下来,我猝不及防,结果被她淋了个落汤鸡,思慕警告我说,这次是洗脚水,下次很有可能是尿!为了不让自己心情受到影响,我决定不在思慕那窗户下舞,而且我还没有在黄昏时分舞刀,也许还真是一件扰民的事情。
其实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家伙也是勤学苦练,这个人就是纯洁和尚,他先是练习那把突火枪,不过那玩意比较麻烦的是要塞火药,还要塞铁丸,搞好这些之后,还得用火石打火点燃引线,所以非常麻烦,要是真的面对敌人,还没把火石拿出来就被别人干掉了。
我也劝说过他修炼别的,但他执意不听,后来果然出了问题,有一天他塞火药进去的时候炸了膛,望着一脸被炸黑的懵逼纯洁,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狂笑。
纯洁这才意识到这个玩意是不可靠的,于是他转而开始练习起射箭来。
说到这里,我忘记就说一件事情,那就是鲁夫子在我醒觉之后把我脸上的黑膏给清除了,经过了几次换药,我的脸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皮肤甚至比以前更好,望着镜子里的脸,我都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娘娘腔般粉嫩白皙的家伙居然是自己。
还有个细节值得交代,发现我脸庞有了变化之后,小倩看我的眼神都是直勾勾的,好像要把我生吃了一般,而鱼玄机望着我的时候,她就会低下头,显得很不好意思,但思慕则是瞟了我一眼,然后就冷哼一声,嘴里骂道:“一看就是个死面首!”。
换着以前,我肯定要找她麻烦,但是现在练习改变了我的心境,我不再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