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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北的伤势也不轻,不能打扰他太久,所以我在简单地安慰他一番后就拉着张晓雅到了别的地方。
找了块大石头躺了下去,我对张晓雅说道:“你自己去溜达溜达吧,我也想休息下了。”
张晓雅安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在大石头的背面坐了下来。我没办法左右这位大小姐行为,索性也就由着她去了。
本想躺在石头上什么也不想,就这么休息一下的。但我脑袋一放空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戮仙剑跟陷仙剑的事情。曾经的我,几乎每次战斗都会用到这两把强大的神器,他们也确确实实帮我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可以说没有它们,我现在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但现在它们因为那个极有可能是我前世的家伙而被封印了,也就是说我在天皇级之前都无法使用它们。其实达到天皇级说得容易,而且我又处在天王级后期巅峰,距离天皇级仅仅是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步的距离,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几年都可能迈不出去。每一个境界的瓶颈都是极为难跨越的。
唉,就算到了天皇级,也不一定能破开封印,那可是神器啊!想到这,又是一阵烦躁袭来。我干脆直接坐起身来进入了修炼状态。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暂时心里清净一点。
……
江河山的山顶处,一棵参天大树正急剧地枯萎,苍翠欲滴的树叶纷纷化作金黄色,之后又从金黄色变成了毫无生机的褐色,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枯叶被吹得四散开来。如果有人现在站在树下,或许能享受这难得的“枯叶雨”景观。
树干处突然空气一阵扭曲,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人从中走了出来。从魁梧的身形上来看这是个男人,身高大概是一米八左右。黑袍男子缓缓看向了半山腰处的方向,不屑地哼了一声。
男子抬起手,在身体的左侧轻轻一划,空间就被撕裂开来,就像是凭空多了一道漆黑的裂痕一样。裂痕自出现的第一秒就开始变大,直到能容纳男子的身体进入是才停了下来。
正当男子准备进入其中的时候,数道强劲的天力波动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阁下急着往哪里去?留下来和我们这几个人聊聊天如何?”张徽机冷声说道。在他身后还有五名龙虎山的长老跟着。
张徽机天尊级的实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从四面八方压迫着那黑袍男人。而张徽机身后那五名长老也不甘示弱,同时联手撑起了另一片天力场,以此辅助他们的张天师。
其中最弱的长老也有着天皇级中期巅峰的实力,六人一同出手,再加上几个龙虎道统的相互加持,一时间这片区域仿佛成了龙虎山的私人领域一般。黑袍人所制造出的空间裂痕也无法继续维持,开始变得极为不稳定,可能随时都会有崩塌的危险。
面对这种情形,黑袍人似乎并不在意,淡淡地说道:“你们也配?”
这句不屑地言论使得张徽机大怒,当即喝道:“我们龙虎山严重怀疑你就是这次江河山尸祸的罪魁祸首,现在我们要将你带回道门进行审判,识趣的你就放弃抵
抗束手就擒,以免多受皮肉之苦。”
黑袍人的脸被一层淡淡的黑雾笼罩着,可在听到张徽机这句话后,笑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就是这一代的天师?”黑袍人指着张徽机说道。
“不错,既然你都知道,那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张徽机似乎对龙虎山天师这个名头很是自信,他认为在修士界里,只要是个人,都会对“张天师”这个名头有所畏惧。
“就连龙虎山传到今天也败了啊……”黑袍人叹了一口气,直接背过了身,准备进入那道空间裂缝里。
“放肆!”张徽机没有听到黑袍人说的话,只是看见黑袍人要走,当即就发起了进攻。
五张一次性爆破符几乎在二息之间就从张徽机手中成型,张徽机轻轻一送,那五张爆破符就到了黑袍人的身边。
黑袍人头也不回,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突然一阵大风朝张徽机等人的方向刮去,那五张爆破符就这样被大风刮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在半空中发生了爆炸。
剧烈的冲击波使得大地都发生了一些震颤。张徽机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半空中的熊熊火光:“不可能啊,为什么我亲手绘制的爆破符会被别人引爆?”
黑袍人在空间裂缝前停下了脚步,对张徽机说道:“如果是一千年之前的龙虎山跟茅山还有可能让我稍微忌惮。可这一千年后的龙虎山,在我眼里跟废了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什么人!不准走!”一名天成级的长老对着黑袍人喊道。右手中凭空多了一把道剑,左手从道袍的袖口里摸出了一张黄符。左手捏着符纸在剑身上抹过,剑身便燃气了蓝色的灵焰。这名长老手握道剑,朝黑袍人掩杀过去,其身法之快足以令人暂时忘却他是一位七旬老人这个事实。
张徽机正在回味着黑袍人那句话中的含义,当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名长老已经冲出去了。张徽机忙喊道:“崔老!不可冲动!”
可这句话传到崔长老的耳朵里时,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在崔长老冲到距离黑袍人三米的位置时,黑袍人的头突然轻轻摇了摇,异变也就在此时发生了。
崔长老以为自己快要得手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张徽机的喊声已经无法让他停下脚步了,直到死到临头的那一刻,他都在认为张徽机实在是太多虑了。可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脚下的变化。
绿草覆盖的土地,以黑袍人为中心,半径五米内在同一时刻冒出了黑烟,绿草在瞬间就被腐蚀殆尽,绿草地顿时变成了荒地。而就在荒地的下方,无数的黑色尖刺破土而出,不似金属,不似植物,就是一条条简单的光束,凝成了尖刺的形状,贯穿了崔长老的身体。
手、脚、头……崔长老几乎全身都被黑色尖刺贯穿了,最触目惊心地莫过于那条从崔长老后门刺入,从头顶刺出的尖刺了。可怜的崔长老,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彻彻底底地成了个迷糊鬼。
张徽机和剩下的四个长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是真的。一个成名20多年的天成级初期
老者,就这么被一个名不见经传,连正脸都不敢露出来的黑袍人给秒杀了。这是何等的令人恐惧!
张徽机不禁对自己发问,要是刚才那黑袍人一瞬间的天力波动是席卷向自己的,黑色尖刺是从自己脚下冒出来的,自己能否和崔长老有不一样的结局?
不知为何,张徽机觉得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在提醒自己,自己引以为傲的天尊级初期在眼前这个黑袍人面前,其实和被秒杀的崔长老没什么两样。
一时间张徽机的后背覆上了一层冷汗,身后的四名长老也开始慌了。黑袍人轻轻地呵了一声,径直撕开空间裂痕,大跨步地走了进去。
当空间裂痕重新合上的时候,张徽机和长老们才如释重负地大喘气起来。
张徽机毕竟也是现任天师,不能在手下面前过久地露出疲态,强行逼自己打起了精神,来到了被干掉的崔长老身旁。此时的黑色光束,也就是那些黑刺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身上尽是一个个血窟窿的崔长老可怜地躺在这片寸草不生的圆形荒地之中。
张徽机痛苦地合上了崔长老的眼睛,站起来 缓缓地对其他四名长老说道:“我曾经已经我五十多岁到达天尊级已经是一件很值得自傲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我对任何人和事都带着一丝傲气,我必须要反省一下了。”
几位长老都没敢出声,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张徽机尽是血丝的眼中,正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这种征兆他们再清楚不过,这是他们的张天师即将情绪失控的征兆。
不过好在张徽机的双眼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在崔长老的身旁蹲了下来,也不顾身上的道袍沾染到了崔长老的鲜血。
“我们……差点都和崔长老一样了……”张徽机双手合十地说道,似乎是在感谢真灵位业图里的道教神仙保佑。
其中一名长老不忍心看着自家张天师继续伤心下去,便上前对张徽机安慰道:“天师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老崔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至少让我们四个老家伙和天师您都活了下来。”
张徽机痛苦地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要不是崔长老刚才英勇地第一个站出来,恐怕自己这边几个不自量力的都会一窝蜂杀上去了。虽说人多是有可能创造奇迹,但要是一个不好,龙虎山就有可能一夜之间从一流势力沦为二流,甚至三流。张晓北和张晓雅也会承受失去父亲的痛苦。这是张徽机绝对不想看到的。
“传我天师令,龙虎山上下为崔永道长老戴孝一天。然后把龙虎山宝库里的福缘符拿出来,随着崔永道长老的遗体一起火化,地府的人看到了就会让他下辈子可以投胎到个好人家。”张徽机说道。
“是!”那名天皇级中期巅峰的长老说道。他作为所有长老中最弱的那个,执行的命令一向是由他去传达的。说白了就相当于是个传话传令的。刚才那种情况他也有目共睹,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相当于重新活了一次的他,已经决定要更加努力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