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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顺着柳莺歌指的方向看去,前面的路上大大小小趴着十几只山魈。
惨戾的叫声叫的人心里发毛。
“我的老天爷,啥鬼东西啊!”李修政魂都要吓飞了。
李道瑾率先飞身上前,“鹤一保护好马车,其余人随我开路!”
众人分工明确,鹤一和王桤保护马车,其余人随我解决山魈。
这山魈灵活敏捷,又会上树,苦战良久竟不能伤它分毫。
“鹤七,弓弩!”
“来了。”鹤七将一支小巧弓弩扔给李道瑾,李道瑾反手一接,对着山魈就是一箭。
“卫风,拿父皇赐我的御风弓来!”
“殿下,接着!”卫风进入马车,拿出一张半人长的弓箭,这是越帝在李修政弱冠礼时赐的三朝宝弓,御风弓。
“三哥,你掩护我,我去搞那只最大的。”李道瑾说完,朝着那只老山魈奔去。
“你虎啊!小心!”李修政为李道瑾开路。
李道瑾避开周围的山魈,直冲那只山魈王。
山魈毕竟常在山林里游荡,灵活得很,李道瑾斗得吃力。
这边一群山魈将三辆马车分开,鹤一顾不得还在马车的伤员,幸好王桤赶到。
“啊!”一只山魈的爪子伸进马车,吓得春和一下子倒地。
袁芷余光看见一只山魈上了马车车顶,“快出去!”
袁芷和柳莺歌刚下车,一只体型庞大的山魈将马车砸碎。
“王妃小心!”一只小型的山魈向袁芷背后袭去。
鹤一一把拽过袁芷,挡在身前,一刀刺入那只小山魈的胸口。
刚杀了一只,又有两只从树上跳下来,朝鹤一袭去。
“救命啊!”倒地的春和被一只山魈拖走,滑行了好几米。
“春和!”袁芷飞奔过去,山魈一只手揪着春和,一只手抓向袁芷,袁芷侧身躲,但还是被伤了肩膀。
“小姐别管我,你快走!”
袁芷忍着肩膀的痛,掏出一把匕首,来不及做心理建设,袁芷一刀刺向山魈的眼睛。
春和被放下,袁芷眼疾手快扶她起来,去鹤一身边。
鹤一也负了伤,左手被山魈抓破。
柳莺歌看见袁芷,“你没事吧阿芷!”
袁芷摇摇头,“我没事。”
“小姐你流血了。”春和捂住袁芷肩膀止血。
鹤一杀死两只山魈,赶过去,便看见袁芷肩膀上一道血口。
“都让开,我要发大招了!”蒋十七朝众人喊。
只见蒋十七拿着几坨黑乎乎的东西,朝山魈扔去,那些山魈竟真的退走了。
待山魈都退去,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小屁孩,有好东西不早拿出来!”李修政弹了下蒋十七脑门。
“这是我刚刚趁你们乱斗,去林子里现找的诛魂草。”
诛魂草是山魈的天敌,揉烂后的汁水可以灼伤山魈的利爪,所以山魈都怕。
李道瑾赶回来,目光便寻袁芷。
“阿芷!”
袁芷捂着肩膀,嘴唇发白,额头出了虚汗,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李道瑾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袁芷,袁芷疼痛过度,昏在李道瑾怀里。
“十七,过来看看!”
“来了来了。”蒋十七屁颠屁颠跑过去。
“被山魈抓了,你把阿芷姐姐衣服掀开,我给上药。”
李道瑾将袁芷抱到马车里,将肩膀处的衣服用刀割开,蒋十七给上药。
看完袁芷,蒋十七又给鹤一和王桤上药,鹤一左手被伤,王桤被划了脖子,其他无人伤亡。
半大的孩子,倒是当起了医师,治完这个治那个。
鹤一上完药,去李道瑾的马车前请罪,“鹤一疏忽致使王妃受伤,请殿下责罚。”
李道瑾掀开帘子,从马车里出来,拍了拍鹤一肩膀,“不是你的错,山魈太过狡猾,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谢殿下。”
李修政站在马车上,“此地不宜久留,大家收拾收拾,继续赶路。”
马被吓跑了两匹,还损失了辆马车,李修政将自己的马车匀给伤员,自己和其他人骑马。
“哟,我那娇生惯养的三哥会骑马车了。”李道瑾这时候也不忘揶揄李修政。
“情况使然嘛,我看六弟这马骑的挺潇洒,我这个当三哥的,可不得陪着六弟。”
李道瑾没说话,李修政知道他担心袁芷。
李修政拿着顺手摘的狗尾巴草扒拉李道瑾,“别担心,那小孩我看医术不错,而且鹤七和赵龙也好了,弟妹不会有事。”
李道瑾拍开他的狗尾巴草,“拿着你的破草,离我远点。”
“哟哟哟,不是讨厌袁芷的时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皇给你赐婚的时候,你恨不得冲进丞相府骂一顿,怎么?现在回心转意了?”,李修政嘴闲不下来。
“小心以后我把你的糖葫芦涂满胶树汁。”李道瑾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一下子勾起李修政的回忆。
小时候李修政嘴皮子闲不下来,李道瑾听得烦,于是拦下了宫里往学堂送的饭,李道瑾将李修政的碗沿涂了胶树汁,李修政嘴巴粘在一起,从那以后,李修政三个月没跟李道瑾说话。
李道瑾还是不放心,每过一刻钟,便问马车里的柳莺歌袁芷情况怎么样。
“阿芷没事了,刚刚醒了一会,我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又睡过去了。”
“麻烦柳姑娘了!”
“小事,翊王殿下切勿担心。”
一行人路上耽搁良久,天黑才到兰县驿站。
景明和卫风打点好了房间,将整个兰县西驿包了下来,他们人多,倒也不算浪费房间。
李道瑾将袁芷轻轻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又吩咐春和准备碗清淡的粥来。
袁芷缓缓睁眼,肩膀上的伤口隐约作痛,艰难的扶着肩膀坐起来。
李道瑾趴在床头,睡得正香。
袁芷没打扰他,静静地看着李道瑾的睡颜,鼻梁高挺,一半埋在臂弯,睫毛在月光下的影子拉的很长。
袁芷忍不住用手描摹李道瑾的眉宇,李道瑾听见动静,睁眼。
袁芷的手僵在空中,“夕夕,你醒了?还疼不疼?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李道瑾起的快,袁芷拉住他,扯到了肩膀的伤口,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嘶...”
“是不是扯到伤口了?,你等一下,我去拿十七留下的药。”
袁芷疼得说不出话,点点头。
上药又成了个问题,大半夜的,春和又睡了,他们俩是夫妻,上个药把下人叫起来,是不有点不地道?
“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