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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闭眼睛,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岑野垂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雪珂,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只字不发。
宋璟愤然地揪住医生的衣领,“你说什么?孩子没了?!”
……
我和岑野都不想理他,和护士一起推雪珂去病房。
护士和我们说,雪珂打了麻醉,估计要等会儿才能醒,醒了给她准备些清淡的食物,最好是汤汤水水。
我点头应了下来,知道女人流产是马虎不得的,也要做小月子。
当即打电话给吴婶,让她叫家里的厨师煲点清淡的鸡汤,再准备两三个人的晚餐,帮我打包好。
我算了算时间,便和岑野道:“你守着她吧,我去取下车,然后回家拿晚餐过来。”
“好。”
岑野点头。
我走出病房,迎面撞上和医生纠缠完了的宋璟。
我站在他的身前,“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宋璟随手扯了扯衣领。
我抿了抿唇,“你说,你至少能给雪珂婚姻,但是程锦时,什么都给不了我。”
他的这句话,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至少,结合程锦时近日的情况,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而宋璟,应该是知道什么。
他和程锦时的关系,虽然不如岳尘和程锦时那么好,但他们的圈子相交的范围大,能比我了解情况一些。
宋璟耸了耸肩,死不承认,“我好像没说过,嫂子,你应该是听错了。”
我冷笑着点点头,“行,不说拉倒。”
我大步走出医院,打车去了雪珂家门口,取了自己的车,开往程家老宅。
一去一回的折腾,我回到家时,佣人已经帮我把晚餐都打包好了。
两个保温桶。
我拎着出门的时候,安安和贝贝都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觉得我不关心他们了。
我只能好声好气地哄完他们,才重新出门。
暮色四合,整座城市霓虹闪烁,人流如织,喧闹依旧。
而心事重重的我,与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下车的时候,寒风凛冽,直往领口里钻。
我快步走进住院部,宋璟已经不在了,只有岑野还守在雪珂的病床旁。
雪珂醒了,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没有太过悲伤,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小希姐,你来了。”
岑野最先看见我,走过来帮我接手里的保温桶。
我点点头,“你快吃饭吧,时间有点晚了。”
我走到病床旁,打开装着鸡汤的保温桶,盛出一碗撇了油的鸡汤,看向雪珂,“喝点汤,好不好?”
“好。”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岑野帮她调高了病床,我坐在一侧,“我喂你?”
“好。”
她张开了嘴。
很是配合,却让我有些心惊,生怕她钻牛角尖里去了。
我先喂了她一碗鸡汤,才开口问道:“在想什么?雪珂,不开心要和我说,不能一个人闷在心里。”
“没有。”
她嗤笑了一声,“我只是觉得,挺好的,本来……就是个错误,不是么。”
我不知道她是在说这个孩子,还是和宋璟的关系。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子,这都是你人生经历的一部分,没有错不错误,只是这个孩子和你的缘分不够。”
“是么?”
她神色松了松,看向我。
我郑重地点头,“是的,我知道,虽然你口头上这么说,但你是爱这个孩子的。你要是难过,就说出来哭出来,发泄出来,这样……才能真正的放下。”
她的情绪瞬间崩溃,扑过来抱住我,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我,我不是个好妈妈,他呆在我的肚子里,我都不能保护好他……你说他会不会恨我啊?我不想的,小希……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岑野吃着饭,听她一哭,顿时抬头看过来,眼里全是担忧。
我示意他不用管,伸手拍着雪珂的背,听她这么哭,我心里也难受的很,安抚道:“孩子不会怪你的,他一定知道,你有多爱他,你有多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孩子一定不会怪你。听话,别胡思乱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她拼命点头,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眼泪,岑野走过来递纸巾,她已经有些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瞪向岑野,“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想看我哭了好笑话我?”
岑野故意嫌弃道:“是是是,我就等着笑话你呢,哭的样子真没平时好看。”
雪珂一个枕头扔过去,又是一通骂。
看见她恢复了一些精神,我才放心了些许,勉勉强强吃了一点饭下去。
她和岑野闹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我原本想留下来陪着她,结果岑野又主动说他陪着就行。
我有些犹豫,却突然接到了简夏的电话。
她声音有点着急,又有点生气,“小希姐,你在哪儿啊?”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
“你怎么没陪程总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啊?!”她愈发着急。
我更加不明白了,“什么宴会?我不是很爱参加商务宴会,他平时都是独自出席的。”
我确实不喜欢参加商务宴会,都是你来我往的虚与委蛇。
除了必要的,其他的我很少参加。
“独自?他今晚带的明明是叶家二小姐啊,哪里是独自出席!”简夏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程锦时带叶雨情参加宴会了?”
因为下午的这一通事,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中午看见的那一幕。
谁料,晚上给我来这么大一个惊喜。
简夏气呼呼的,替我打抱不平,“对啊!程总不会是连这个宴会,都没告诉你吧?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好男人,现在……真是生气!”
“没有,他和我说过的。不过我没细问,不知道在哪个酒店,你能告诉我吗?”
尽管我生气,却还是下意识的维护了程锦时的面子。
简夏没什么心眼,直接信了我的话,“就在东方酒店,你要过来吗?我和宴廷都在呢。”
“我不过去,就是随便问问。”
我声音很淡,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紧攥成拳,指甲深陷在手心,掐住一道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