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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持续了足足两节课,才在主任的一句“大家起立,鼓掌”中结束。

    沈陆扬起立的时候差一点没站起来,两条腿像没商量好似的,一个用劲儿一个不用,力争把他掀地上去。

    谢危邯及时伸手扶住他,像是与此无关的绅士,体贴地在他耳边说:“小心。”

    沈陆扬耳根一热,一手撑着前面的座位靠背,一手按在谢危邯手心,勉强完成了会议的最后一步。

    等老师们走的差不多了,他才缓过来。

    站起来试着蹦了两下,没有要腿软下跪的迹象,才和谢危邯并肩出去。

    脚步还是虚的,像宿醉后的早晨,爬起来和走起来一样费劲。

    沈陆扬瞟着身侧的人,猛烈翻腾过的情绪还有些没回过神,被快感折磨过度的神经变得麻木脆弱,稍稍波动就心跳加速。

    刚刚的一切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转啊转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一直以为谢危邯的信息素是温柔醇厚的红酒,优雅而迷人。

    这次才知道,酒再怎么温柔,他也是酒,喝多了也会醉的六亲不认,只剩下想耍酒疯的冲动。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动用这么浓烈的信息素……

    沈陆扬悄悄观察,但谢危邯的表情没有一丝异样,和其他老师打招呼的时候,是熟悉的优雅淡漠。

    沈陆扬忽然想到一点。

    是不是心情不好,都是男人,沈陆扬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对自己比较粗鲁,他倒是没和别人……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对方粗鲁。

    他要是,有一天可以对谢老师粗鲁……

    沈陆扬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打断了这个非常危险的想法。

    记吃不记打,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因为在礼堂,周围人挨得很近,刚刚除了浓度超过的信息素外,两个人什么也没做,以至于沈陆扬现在后颈还是一阵阵发烫,身体也躁动着,像个随时要爆炸的炸弹。

    谢危邯一直靠他很近地走着,大长腿刻意将步距放慢,像是随时准备扶住他。

    沈陆扬身残志坚地走着,被这么护着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跟他说:“谢老师,不用扶我,我能走。”

    他很强壮,甚至还臭不要脸地想着对谢危邯粗鲁……

    “抱歉,”谢危邯垂眸看他,在无人发现的角度,安抚地揉了揉他手腕,轻声说:“我做的太过了。”

    沈陆扬张了张嘴,那句“其实也挺刺激的”在喉咙里滚了两圈,还是没说出来。

    刺激归刺激,有点儿太刺激了,他怕万一再有个下次,在别的什么地方,他没控制住自己,就“出名”了。

    他保守地想着,还是安全点儿的地方比较好,比如谢危邯的车里和家里。

    压下心底的异样,沈陆扬红着耳朵,拒绝了谢危邯送他的建议,自己打了辆车回家。

    刚进门,他就冲进了浴室。

    水温调到更高,烫的皮肤变红,砸在脸上,有些轻微的疼,才勉强压制住身体里因为s级alpha信息素蒸腾起的、难以克制的、和谢危邯有关的**。

    脑海里的画面几番变换,最终还是定格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沈陆扬闭上眼睛,水汽蒸腾间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但画面就像被刻意定格,无论怎么折腾,最后都会停留在谢危邯那里。

    沈陆扬怀疑人生地从浴室出来,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刚才居然是,想着谢危邯……的?

    他闭上眼睛,默默解释。

    一定是信息素的原因,他在学校的时候没缓解,留到家里,自然会想起谢老师。

    所以。

    就算隔着很长的距离,不在一个空间,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谢危邯。

    沈陆扬心里有个声音,让他去认真探究这种微妙的变化。

    不是蒙混过关,而是认真思考谢危邯今天问他的那句“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陆扬坐起来,少见的在迷茫里掺杂了害怕的情绪。

    他有点怕继续往下想的结果,但又克制不住地去想。

    会幻想和对方变成老头子之后的生活,看见对方就想笑,完全沦陷于对方魅力,还会一起……的关系,除了被他坚决否认的“炮友”,似乎只剩下了一个答案。

    伴侣……?

    但他和谢危邯不是伴侣,连情侣都不算,那就是——

    友谊之上,恋人未满?

    沈陆扬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

    他对同为男性,同为alpha的谢危邯,产生了无限接近于“恋人”的期待?

    手机响了一声,沈陆扬拿起。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能猜到他此刻情绪的跌宕起伏,及时出现,给心尖的湖泊扰得更乱。

    -身体好点儿了么?

    平时潇洒的回复动作因为刚才一通乱七八糟的分析变得踌躇,沈陆扬斟酌了五六七**十遍,删删改改,最后才选了一个情绪指向最模糊的。

    -没事了,谢谢谢老师的关心!

    沈陆扬盯着这条消息,五秒,“操”了一声,赶紧撤回了。

    这什么团建结束告别语的强烈既视感,好像跟谢危邯认识了一天,出于对同桌情谊?的重视,生硬地告个别。

    怕谢危邯发现异样,沈陆扬赶紧编了一条重新发了过去。

    -没事儿了谢老师!

    发完这句,又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

    -上一句有错别字。

    盯了三秒。

    沈陆扬感觉他有点儿傻逼。

    算了,就这样吧,谢危邯不会介意的。

    他躺回去,抬着手看手机。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打开了短视频软件,找到了小姐姐直播间的分类……

    真白,这身材……没有谢老师白。

    他滑到下一个。

    小姐姐锁骨上有个蝎子文身,够酷……但是谢老师锁骨上有他牙印。

    他顿了两秒,下滑。

    哇,御姐,身材真好……不知道谢老师身材怎么样。

    对呀,谢老师身材怎么样?

    沈陆扬放下手机,意识到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他居然到现在也没见过脱了衣服的谢危邯?

    这,非常严肃啊!

    手机又响了一声。

    -今天早点睡,别熬夜了。

    沈陆扬想也没想,手成功干掉脑子,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谢老师你身材怎么样?我没见过。

    对面安静几秒,发过来一条语音。

    沈陆扬在脑子追上手之前点开了。

    泛着水汽的嗓音,像是刚刚洗完澡,或是还在浴室,比平时多了些湿润清冽,更加真实亲近。

    染着笑意:“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沈陆扬后知后觉他说了什么,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捂着脸继续莽。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为什么想起来?”

    -看见了别人的,发现居然还没看过你的。

    “看见了谁的?”

    “看见了直播间小姐姐——”沈陆扬边说边打,字打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心跳都乱了,慌忙把这句话给删了。

    他是傻逼么!

    -刚洗澡,看见了自己的。

    对方却绕过了这个话题。

    “有新食材送过来,周末要不要过来吃饭?”

    吃饭?谢危邯的饭!

    沈陆扬刚要说行,忽然想起和宁婉姝的约定,只能含泪拒绝。

    -周天要陪我姥吃饭,不能过去了。

    对方似乎不在意,嗓音依旧低沉悦耳,含着清浅的笑。

    “好,有时间再来,早点睡扬扬,晚安。”

    -晚安谢老师。

    沈陆扬拿着手机,愣了会儿,莫名其妙地点开了谢危邯的第一条语音。

    “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他把手机贴近耳朵,又随便点了一下。

    “看见了谁的?”

    沈陆扬手指在床单上留下几道痕迹,深吸口气,想立刻冲个凉水澡的冲动无比强烈。

    不对劲,他不对劲。

    他好像真的对谢危邯产生了友谊之上上上上上……上的感情。

    沈陆扬捂着脑门,震惊过后只剩下茫然,他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这是喜欢么?

    还是单纯因为对方的长相和性格都踩在了他的点上,所以产生了某种见色起意的错觉?

    前者他会很不好意思,但是后者,他会给自己一拳。

    并不简单的感情,因为对方是谢危邯,变得更加小心翼翼难下判断。

    沈陆扬在手机里搜了几次,得出的答案要么说他渣,爱**不爱灵魂,要么说他已经爱到病入膏肓,达到了爱而不自知的境界,要么干脆劝他享受人生,要什么狗屁爱情……

    没一个靠谱的。

    他想了半天,最后确定在一个人身上。

    滑动微信联系人,找到目标,发了条消息。

    周六,早五点二十,医务室。

    方易拿手指头撑着眼皮,困得走着走着都能摔一跟头原地睡着,他怨念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眼神不亚于劳苦民众注视着万恶的资本家。

    方易打了个哈欠:“所以你一大早把我喊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是你,会突然暴躁到睡不着?”

    谢危邯手掌轻轻按着鸟笼,里面的玄凤鹦鹉倒是精神抖擞,一蹦一蹦地想要贴他手心。

    “你和周家小女儿在一起很久了。”

    方易瞬间坐直了,严肃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谢危邯没回答他的话,感兴趣地问:“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方易的义正言辞准备了个空,黑人问号脸:“什么什么感觉,我喜欢她,还能是什么感觉。”

    谢危邯若有所思:“换成具体名词表述。”

    方易瞅了他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问:“你不是想跟我这儿学谈恋爱的情绪,然后跑过去欺骗可怜的傻狗子吧?”

    谢危邯的学习和模仿能力强到了变态的地步,在成长过程中,通过简单的观察就可以完成一系列人类情感的学习和模仿——他不懂,但他会。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谢危邯看了他一眼,方易觉得他在礼貌地看着一个傻逼。

    “……”

    想起手机里那条来自“沈大狗子”的消息,方易太阳穴开始突突。

    “你想知道什么?”方易给自己开了瓶功能饮料,“我对她的感情变化?”

    谢危邯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方易对他这种昨天晚上一大把时间不用,非要今天起个大早的时间理念非常不理解。

    但是这么多年,他悲哀地习惯了。

    “我对她应该是属于一见钟情的类型,见过第一次后,会经常忍不住想起她,她笑起来特别可爱,说话声音软乎乎的……我看见什么都会联想到,‘如果送给她,她会不会喜欢’,第一次约她吃饭,紧张期待,提前好几天开始做功课……”

    说到这他顿了下:“但是你不会紧张。”

    谢危邯的负面情绪非常少,他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会销毁一切让自己感到不适的存在,也会极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方易一直讲到快七点,天光大亮,谢危邯才离开。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告诉他这些是好是坏,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沈陆扬了。

    想到这,方易翻到那条还没来得及回复的微信消息。

    -方大夫,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你有没有对你的好兄弟产生过……不该有的**?

    这直白的用词,方易头疼地打字。

    -没有,我又不是有毛病。

    一大早的,对面回的居然很快。

    -那如果,那个兄弟长得特别特别特别好看,而且对你也特别特别特别好,性格也特别……

    你说的这个兄弟要不是谢危邯我把手机吃了。

    方易嘴角抽了抽。

    -你对他产生**了?

    -是,完全控制不住,我是不是个畜生……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想着和他那个。

    -……

    方易按住太阳穴,真诚打字。

    -没关系,你兄弟可能比你更畜生。

    -方大夫,你这么说我就非常不高兴了,你可以觉得我是变态,但你不能怀疑他的为人。

    方易额角一抽,强忍着摔手机的冲动,打字。

    -没救了,火化吧。

    -我兄弟是无辜的!

    -我他妈说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