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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个小孩跟妈妈的关系更密切。很明显在小孩眼里,爸爸一定是相比之下更危险,更令他们害怕的存在。”
“就算没有对他们动手,”楚温良顿了顿,“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的母亲动手,冲击不亚于直接对他们动手。”
丁壹深吸一口气:“还得看看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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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上都不会贴上铭牌,明确告诉许愿者们,这间是谁的房间。
大家都只能靠房间内有的东西猜自己进入了谁的房间。
为了提高效率,三个人在书房分开,分别到不同的楼层进行搜索。
去到四层接连进入了三间客房后,丁壹站在了走廊尽头半掩着的房门前。
从半人宽的缝隙看进去,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关严实的窗帘缝隙挤进窄窄的光。
房间很大,布局和装修明显跟其他房间有着很大区别——天花板有着精美的彩绘,两个可爱的小天使手里分别拽着一根线。
真实的线。
两根线底下绑着一架做工精美的飞机。飞机附近环绕着许多星星和云朵,东北角和西南角还分别画上了巨大的太阳和月亮。
房间地板铺上了厚实柔软的地毯,两张窄窄的床摆在房间正中央,玩具堆放在两边。
丁壹侧过身,往房间走进一步,稍稍眯起眼盯着床上被子里的小幅度突起。
露在枕头和被子中间的金黄色发丝印证了床上有人的猜想。
卡尔和艾琳正在睡觉。
这也是为什么房门明明被打开了,窗帘却并没有被拉开。
先来的许愿者在打开门后发现床上有人,许是受到了惊吓,门都没关上转身就跑了。之后就算还有人来,只要看见床上凸起的弧度都会转身就走。
要走吗?
丁壹站在门口仔细想了想现有条件,最后还是轻手轻脚地溜进了房间。
房间的地毯很软很厚,每一步都让丁壹感觉自己踩在了云上。信奉做人要脚踏实地的丁一狠表示这还是她第一次明明脚踩着地却感觉不到地。
光线严重不足,虽然能看个大概,但细节全靠触觉。
安静地转了一圈,丁壹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们的房间会是令他们心安的地方吗?
丁壹隐在窗边光线旁的阴影里观察着整个房间。
没证据啊。
她惆怅地叹了口气,偏过头,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两兄妹的房间正对着庄园的玻璃花房,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玻璃花房内葱葱郁郁的树木和快速飞过的小鸟。
刚收回视线,转过头,正好跟门口试探性探着头往里看的绿毛对上眼。
就在双方互相做出反应的瞬间,丁壹亲眼看着本就满脸憔悴的绿毛脸色骤变,双眼骤然瞪大,鼻孔扩大,脖子肌肉快速绷紧,双腿不受控地跪下,手掌接触到地面的瞬间猛地弹起。
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丁壹:......
年轻真好,看这动作,多灵敏,是块跳街舞的好料子。
被当成鬼怪的丁壹淡定地从兄妹俩的房间离开,进入到新的房间。
“这是阿克曼夫妇的房间?”
楚温良闻言回头,看着跟参观景点的游客一样松弛的丁壹摇了摇头:“不,这里应该只是阿克曼的房间。”
“没在这里看到女主人留下的痕迹。”
“他们应该是分房睡吧。”
丁壹点头,环视了一圈整体古板整洁,色调严肃正经的房间,的确很符合在合照里看到的阿克曼的形象。
整个房间的主色调是深棕色,要说唯一的亮色......
丁壹看着床头上方挂着的双人油画,男左女右,女生依偎在男生的肩上,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画上的阿克曼夫妇看着比较年轻,背景明显是在室外,前景还有盛开的玫瑰。
阿克曼的表情眼神看着都非常的温和自然,但站在他身边的阿克曼夫人......
丁壹拧着眉,一时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奇怪。
的确在笑,眼神、笑容都符合人物情绪。
比例也正常,颜色也——
颜色?
“你觉不觉得这两个人不在一个同一个图层上。”
楚温良:?
“按理说用的都是同样的颜料,暗沉速度不应该不一样才对。”
“为什么阿克曼看着要比这位女士要暗一点。”
“不对,不光是阿克曼,整幅画都要比这位女士暗一点。”
楚温良盯着这幅画看了又看,的确如同丁壹所说,画中的女士会比除她以外的人或物都要稍微亮一点。
“改画?原版画完以后,过了一段时间觉得不满意所以重新改过。”
丁壹觉得这个说法不是没有道理,但改画不至于把阿克曼的上半身也改掉吧。
阿克曼身上的衣服明显跟他的脸颜色暗沉得不一样,亮度更接近于旁边那位女士。
相比于改画这个说法,丁壹更倾向于遮盖——原画被泼过什么东西,估计是颜料,飞溅的颜料蔓延到阿克曼的上半身,所以才会有阿克曼肩胸跟其他地方的暗沉程度不一样。
楚温良听完丁壹的猜测,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这个位置,被泼颜料的只会是阿克曼夫人的脸。”
“书房里的相册也是,只有阿克曼夫人的头被撕掉了。”
“感觉有人想要抹除阿克曼夫人在这里的...也不算抹除掉她的痕迹,毕竟衣帽间内依旧保存着大量的衣服,拍过照的几条裙子我都有在衣帽间看到。”
“就,不想让她的脸出现在这里?”
丁壹也拉过一张椅子反坐下,撑着下巴,抬眼看着墙上的油画。
“感觉想要抹除掉这张脸的不会是阿克曼。”
丁壹扣着额头,沉思片刻:“如果是阿克曼的话,这幅画就不应该完整地挂在这里。”
“庄园的佣人?”
“阿克曼看上去就不像个仁慈宽容的上司,而且相册这么私密的东西也不像佣人能随便动的东西。”
楚温良应了一声:“那就只剩阿克曼夫人本人了。”
“可是为什么。”
“跟阿克曼有矛盾,甚至于有仇的话,该撕掉的难道不是阿克曼的脸吗。”
“你们在干嘛?”
在走廊上路过往里面看了一眼的徐玲玉停下脚步,径直往里面走去。
听完楚温良的话,徐玲玉眯起眼睛认真看着床头挂着的这幅画。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阿克曼夫人毁容了,家里这些毁容前的脸变成了刺激源,所以她才要把以前的脸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