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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美女就走不动了?”张剑看着叶皖,笑嘻嘻地说。
“哪能呢,只不过是帮了她个小忙。”叶皖不愿过多纠缠,举步往前走。
可恶!色狼!小小年龄就知道泡美女!张剑牙痒痒地跟在后面。
回到店里,累得不轻的叶皖一头躺倒在床上。张剑回房后又是洗澡又是化妆,末了跑来羞答答地敲门,叶皖有气无力地说:“宝剑儿,要进就进,门没关。”
张剑轻轻地走了进来,叶皖一见,瞪大了眼睛。原来张剑换上了傈僳族服装,白净小巧的脸蛋儿,娥眉清扫,樱口瑶鼻,配上曲线玲珑的身材,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宝剑,很漂亮。”
“真的吗?”魔女变成淑女,两只白嫩的小手放在下摆,和童养媳似的。
“嗯!你穿什么衣服都很漂亮。”
“嘻嘻,那你明天再给我买一套绿色的!”
张剑高兴的一声大叫,蹦到叶皖身上,双手环着叶皖的脖子,两条修长的腿在空中乱踢。
腾冲并没有什么好玉,所以候文东也并没有太强烈的作弊快感,随随便便买了几万块钱的玉,存好后就计划杀往缅甸。
“喂,说好了,解出玉给你三成!”
“东哥,别说这样的话了,你赌玉是我的份内事,你付工资给我,我给你干活是应该的。”
候文东摸摸下巴,看着叶皖的眼睛,半晌不说话。
“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凭本事赚钱,为什么不要?”张剑倒急了,用胳膊推着叶皖嚷。
“宝剑,我真的不能要。不该是我的,我不会要。”
“切,假装圣人!”张剑白了叶皖一眼。
进入缅甸,一定要有专业走私的人引路,于是王通坐上了候文东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往丽江。
车到瑞丽,王通带着三人住进了一家玉料厂,安顿好后,又和候文东嘀咕半天后,溜了出去。
武扬眉和谢亭峰坐在小饭店里,看着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驶进玉料厂。
“师傅,你说他们是贩毒还是走私?”
“应该是走私。”
“为什么啊?”
“王通一直和缅甸的玉场有联系,他不碰毒,只负责带人赌石。”
“哦。那我们怎么办啊?”
“凉拌!”
武扬眉瞪圆了眼睛,看着谢亭峰,伸手就去揪胡子。
“哎,小祖宗,别动手动脚。”
“哼!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我都饿死了老板点菜啊!”这样说话都可以?思维跳跃的太快了吧。
云南省公安厅对于境外走私打击很严厉,但是鉴于历史原因和警力不足,对于走私缅玉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谢亭峰对于王通感兴趣,只能说他这个人变态,而不是省厅的意思。
谢亭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看着武扬眉头上还未消的青包,直得武扬眉又要发彪,才慢慢说道:“这次我们要跟他们去缅甸。原因不是王通有可能走私,而是王通有可能贩毒!”
“啊!那抓他。”
“没人赃并获你抓个屁啊,真不知道你大学怎么毕业的。”
“哼,我大学怎么毕业关你什么事,我这么笨都是你教的。”
“合着我收你为徒还是害你?”
“就是!”武扬眉美滋滋地看着门外。
“叫你查这几个人身份,你查了没有?”
武扬眉掏出笔记本电脑,叭嗒叭嗒的按了几个键:“嗯,查了,开北京吉普的叫候文东,是深圳古玩城润玉斋的老板,开奔驰越野车的叫张剑,是深圳张氏企业老总张全友的女儿,和她一起的男的叫叶皖,是”
谢亭峰拿起一根筷子,敲着碗,胡子吹得老高:“停停停,这个东西谁都能查到,我叫你查的是他们的社会关系、来历、来这目的,还有就是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查了没有?”
呃,没有。武扬眉恼羞成怒,跳起来叫道:“你又没说这么多,我哪里知道,你叫我查身份我就查,这些东西你自己查好了!”
我怎么就收了你这样一个徒弟!谢亭峰眼珠一转:“扬眉啊,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
“你能不能叛出师门啊?比如你犯错了,自己知道不好意思,主动提出退出师门?”
“想都别想,臭老头儿,我告诉你,你存有私房钱的事我还没告诉师娘呢!”
“算我没说!”
王通和候文东拟定了出境方案,四人分两批以出境游方式先到缅甸境内,然后集合去帕敢。
帕敢和帕谷是缅甸最主要的翡翠产地,缅甸政府禁止外国人进入。但是有当地人勾结并且肯给地方官方行贿的话,那就根本没问题。关键是不要碰到缅甸军方,或者不要惹怒当地黑帮,要不随时都可能被一把黑枪或几十把砍刀送进地狱。
一开始候文东的方案是留下张剑,但是野惯了的张剑死活不让步,非要跟着他们一道见识一下赌石,候文东看着王通,王通一撇嘴,这事我管不着。于是候文东只得妥协。
两辆车四个人,办齐了出境手续,很顺利地进入缅甸境内。
当奔驰越野车缓缓驶过边境线的时候,叶皖很是感慨了一番。
终于出境了啊,我这也算出国!
张剑开着车,看着叶皖的表情,似乎猜到他的心思一般:“出国了,自豪吧?土豹子!”
叶皖黑着脸,看着张剑。
张剑嘻嘻一笑:“我告诉你呀,我也是第一次出国呢,呵呵。”
窗外的风光和瑞丽根本没有两样,无尽的山,碧绿的水,穿着鲜艳服饰的当地居民,还有破旧的房屋和赤着脚的孩子。
叶皖突然感觉手机震动了,掏出电话接通,是候文东打来的:“后面有辆小车一直跟着我们,你们注意点。他们身份不明。”
叶皖回头看了看,是一辆桑塔纳2000,挂着国内牌照,应该也是旅游的,或者是和他们一样赌石?
张剑听到了电话,紧张地回头看着:“哎,叶皖,你功夫很好,不会怕他们吧?”
见叶皖没理她,又问了一句:“你能不能躲子弹啊?”
后面的车中,谢亭峰坐在副驾驶,看着武扬眉一脸兴奋地狂打方向盘,脸色苍白:“扬眉,开慢点,死丫头!”
“哈哈哈哈,老头,我好久没开这么快了。好过瘾呐!”
“你要把我的骨头颠散了。”
“呵呵,怕什么,晚上给你接骨。”
谢亭峰瘫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死之前给我家老婆子打个电话,叫她早改嫁。”说完眼一闭,竟然不管不问了。
武扬眉毕业不过一年多,根本没有什么实战侦查经验,跟踪叶皖的车让她觉得特别刺激,但她却没想到人家早感觉到了。
也没办法,哪有跟人车跟到车头车屁股相连的。
于是,张剑在一个路口,看见一个孩子两条小腿摆得飞快冲过来,简直和自杀没两样,吓得车头一打,猛踩刹车。
“吱”
“嗵!”
叶皖被撞得头皮一麻。回头一看,桑塔纳2000的车头死死抵在自己车的屁股后,接合处还冒着小青烟。
“喂,你怎么开的车?”张剑怒气冲冲地跳下车,拉开对方车门。
“咦,怎么又是你?”
武扬眉闯了祸,看着谢亭峰将要暴走,心里有点怕。听到张剑的话,心一横,推门而出:“我怎么开的车,我还问你怎么开的车呢,好好的你刹什么车啊?”
怪了,还有这样不讲理的。张剑一把揪住武扬眉头发就要打。武扬眉在警校练过,张剑哪里是她对手。
武扬眉头发一紧,看见张剑动手了,两臂展开架住张剑的胳膊,用力一拧,张剑吃痛“哎哟”一声松了手。
“想打架?老娘一根手指头都能废了你,哼!”叶皖看得明明白白,两个女人动手他没好意思出手,见张剑吃了亏,上前扶住,对武扬眉说:“小姐,你撞了我们的车,道歉总是应该的吧?”
张剑已经气得晕了头,指着武扬眉说:“叶皖,打她,她撞了车还欺负我。”
这时谢亭峰已经出来了,见这场面倒也不想多事,劝着虎视眈眈的武扬眉,叶皖也低声对张剑说:“算了,车子又没碰坏,他们的损失要比我们大。都在异国他乡,别多事了。”
张剑委曲地说:“那她打我了。”
“那还不是你先揪人家头发的?”
“哼,我不管,我非要叫她赔礼道歉。”
武扬眉扭痛了张剑,虽然表面上得意洋洋,心里却有点虚。谢亭峰老奸巨滑,看着叶皖和张剑都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想法,就走上前说:“对不起两位,我这孙女年纪轻,又不大会开车。出了这事实在是不好意思。”
叶皖看着谢亭峰慈眉善目的,倒也不似坏人,便笑着说:“没关系,车子还能开,既然是无心的,那就算了。”
叶皖拉着斗鸡似的张剑回到车里,打着车子,按了两声喇叭缓缓驶走。
武扬眉兀自鼓着嘴,谢亭峰拽着胳膊将她塞进副驾驶座:“疯丫头,走吧!”
哼,哼,哼,我一定要抓住你们,要你们好看!武扬眉恨恨地想。
桑塔纳突突几声,就是打不着火,谢亭峰下车掀开车前盖,一大股白烟散尽后,水箱上一个巨大的裂缝赫然出现在眼里。
“我靠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