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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加班,哎呀,烦死了,我事还没做完呢。”窦萌萌说完这话,突然想起来叶皖是空中飞人,又惊叫一声:“你来干什么呀,吓死人了。”
我来干什么?我能说吗。叶皖挠挠头。
女孩咯咯一笑:“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哪有你这么笨,从外面爬进来啊,你真的从外面爬进来的,天啦,38楼耶!”
窦萌萌的目光竟然有点花痴,看着叶皖,心里想像着黑马王子从天而降,打救被邪恶魔王挟持的公主,心里嘭嘭乱跳。
“呃,我来有事,大门不通,所以”
“这样啊,那你以后来找我,我带你进来,嘻嘻。”
白痴话,也有白痴信。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但凡事情沾上幻想和绮念,尤其是孤男寡女,说什么蠢话都是动听和美妙的,毫不奇怪。
窦萌萌是皇鑫公司的一名员工,皇鑫公司周一要与金莺公司签约组建一家专业贸易公司,她在财务部,负责的是提供验资证明。她晚上来加班就是要查找资料,力图把事情做的完美。
窦萌萌是一名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能在皇鑫公司工作,是高兴的做梦都会笑,工资高,福利好,更重要的是在深圳最强的公司工作很有面子,经常会有皇鑫公司的年青人在酒吧或其他任何场合对朋友叹气说:“皇鑫太忙了,真不想干了。”大概相当于在国内开博客的人为了赚人气,会用很疲累的语气对读者说:我下周要停更,真不好意思各位,要去澳州谈生意,真舍不得你们呐!可是澳州的羊毛不能等,都夏天了,羊毛再不剪,都要生痱子的。
而事实上,这哥们的博客一年的浏览量没超过三倍数,其中还有八成是自己点的。
窦萌萌拉着叶皖走出男卫生间,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板子,心里泛起异常的感觉,面色酡红,看着叶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王军。”叶皖想了想,没说实话,挑了个中国最普通的名字。
“王军啊,那你现在要干什么呢?”
“我下楼去了,再见了!”
“哎,等下!”
叶皖回过头,窦萌萌跑过来抓着叶皖的手,摊开他的手心,从胸口领缝间抽出一只夹着的水笔,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
软软肉肉的小手,抓着叶皖大大的手,两人都心起涟漪。叶皖低着头,看着矮他一头的窦萌萌抿着嘴很认真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眼光扫过胸口,一抹白腻的胸,托着两只饱满却并太大的肉团,女孩香香的细细的呼吸,在此刻竟然让叶皖有了冲动。叶皖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暗暗调整着内息。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的号码呢?”
“我没手机。”叶皖不想沾这个女孩。
“哼,骗人,不想说就直接说。”窦萌萌很生气,也很失望。
“对不起,我要走了。”叶皖转身直奔安全门。
窦萌萌看着叶皖的背影,心里有点失落,也有点恐慌。她不是傻子,叶皖干什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唉,王军。终究是一个过客而已。窦萌萌轻叹一声,走回财务部。
叶皖如同狸猫般下了楼,一看楼层号,正是37楼。从口袋里摸着干扰器,轻轻按了一下按钮。然后靠着墙慢慢地向前摸。
楼道传来脚步声,还有低声的说话声,应该是保安在检查。叶皖抬头看了一眼,左侧有间办公室,飞身扑了过去,掏出一枚钢针捅进去,叭的一声轻响将门打开,推门而入反手关上了。
嗵嗵地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两名保安拿着强光手电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又转到下一楼层。
叶皖正要离开,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嘀嘀”的声音,很细,很轻,但却没有逃过叶皖的耳朵。
叶皖靠上墙壁,仔细地辨认着声音。是电话振铃。
“喂,大哥!”
“小渊啊,你的事明天有把握吗?”
“没事,管老蔫别看他现在狂,等我搞定市委和海关的几个人,以后生意顶多只留给他两成,跟我斗,哼”电话里面的声音似乎有点不悦:“说了你多少次了,要低调。你现在斗不过管老蔫,说话做事都要谨慎。咱爸现在不好出面,外面都是我在罩着,有时候话递不上去,你要小心点,别象上次那样出事了。”
“哼,那个叶皖是什么东西?一个玩玉的,他妈的,他几个朋友倒是有点古怪,要不是他坏了我的好事,我能干巴巴地答应管老蔫?”
“听说那个叶皖生撕了管魁升,倒底是不是真的?”
“这个我倒不知道,据说那次管魁升带的人有活着的,在看守所都疯了,说管魁升被人活活撕成五片。这事是有的。”
“你小心点,叶皖的来路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没精力查,你有空要好好找人查一下他的底,还有他那些朋友!”
“嗯。”“好了,不多说了,你马上上网,给我帐号打一个亿,我找人帮你洗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前转回给你。”
“好的,谢谢大哥。”
“谢个屁,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做事别再乱搞就行了,老头子没几年要退下来,这段时间要抓紧把生意做出去,该拜的神早烧香,你也该建立起你自己的人脉了,别到时叫天天不灵”
“大哥我知道了。我挂了啊!”“嗯,滚吧。”
叶皖听得心里一动,郑渊居然还在?真是天网恢恢,今天没胡拥军在,我就要你的命!
叶皖沉声静气,推开门,走到下一间,抬眼一看,正是总经理室。
握住门把轻轻扭了一下,居然没关!叶皖飞快地扭开门钻了进去。
“唿”的一声,一根细长的木杖迎面打下,叶皖下意识地弯腰下桥,一个侧翻滚出圈外。
杨谟云手挂青竹,冷冷地道:“报上名来!”
那边郑渊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前,面带微笑:“叶皖,想不到啊,你现在会来!”
叶皖这才认清两人模样,杨谟云面色微黄,清瘦矍硕,精气神内敛,双眼精光四溢,功力比叶皖只高不低。而郑渊年龄并不大,三十多岁,长得倒是相貌端正,仪表堂堂,靠在老板椅上,托着下巴,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叶皖二话没说,足尖一点就要窜上前去。杨谟云“咦”了一声,竹杖象蛇一般缠向叶皖,叶皖叹了口气,收足扭腰,伸手去拿竹杖。
“小儿竟敢空手夺我兵刃!”杨谟云大怒,鸡爪般的手指一弹,竹杖如流星般射出,嗡的一声钉在墙上,杖尾尤在乱颤。
杨谟云一生修道,武学已入化境,一双肉掌敢敌百兵,杨氏太极更是炉火纯青,面对叶皖这一初生牛犊,焉有以杖欺人的道理?是以抛开竹杖,以一双肉掌相敌。
叶皖虽然年青,功夫可不浅。先是被田万行伐髓易筋,后又自创行气法门,被衍鹤领上修炼内功之路后,真气更是日夜运转不休,若仅凭功力,他一年足以抵上旁人练得十年。
只是这拳脚功夫,他万万没有杨谟云熟,一招一式的拆解着,却是越打越惊心。
而杨谟云也是极为诧异,叶皖顶多二十来岁,怎么真气如此雄厚?更奇怪的是,这小子心法正宗,内息绵长,绝对是武当嫡传,难道?
杨谟云跳出圈子,喝道:“停!”
叶皖立定,看着杨谟云,近五十岁的人,竟然不喘不咳不汗,很是佩服,于是一拱手道:“前辈有何指教?”
这里倒有个说头,在武术界辈份关系相当重要,师承仅次于此。还有就是双方见礼在外人面前可以握手,没有外人,或者外人很熟的情况下,可以拱手,甚至叩头。
杨谟云见叶皖生得端正,目正额圆,不似奸滑之人。便道:“你是叶皖?”
“正是在下,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杨谟云沉吟着:“我姓杨,你知道这个就行了。我且来问你,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是武当山一名道士,道号衍鹤。”
“哦?衍鹤。”杨谟云把衍鹤的名字念了两遍,不太熟。
“你所来何事?”杨谟云含笑发问,不像生死相搏,倒像是他乡遇旧。
叶皖阴着脸不作声,两眼穿过杨谟云的肩膀盯着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