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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黑暗中走来,就像她的下属们一样。瓦尔顿是第一个看到她的人,他试图大声警告其他人。“小——”喊声刚一响,他的喉咙就闷住了。一根长矛刺穿了他的胸甲,并同时把他的两颗心都刺破了,瓦尔顿的脊骨上在一刹那间,冒出了足足一米长的黑色长矛。直到那武器从他身上滑下来,她让他们身体下沉的时候看着他们每个人。“动手。”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夜领主的头盔里播放,每个人都立刻动了起来。第八军团的战术们举起爆弹开枪,每个人都发射出一连串的子弹,但没有一个能击中她。塔洛斯对着那个舞动的人影开枪,狭窄空间里的爆鸣在他耳朵里仿佛是一声声哀嚎。他的面板和视网膜显示屏上都有瞄准处理器,既能引导他的瞄准也能引导他的本能,爆弹枪在他的控制下猛烈地射击,像是潮水般吐出弹壳,只有当他必须重新装载时才会缓和。先知一边射击,一边往后退,嘎吱嘎吱地把另一个弹夹上膛。也许是某种巧合,所有人都在重新装弹,所有的团结感和掩护火力瞬问消失。塔洛斯模糊地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看到了他们的火力是如何在没有击中猎物的情况下摧毁每一堵墙。接着,白眼·克里斯死了,在众目睽睽下,他的头从肩膀上被砍了下来。当尸体开始倒下时,塔洛斯立刻举起拳头阻止死去兄弟那旋转的头盔砸到他。随后那染血的头盔当啷一声掉到一边的地板上。“该死!”愤怒的塔洛斯立刻对着黑影开枪,瞄准了枪标指示器标注的地方,但仅仅只是有更多的石制品在爆炸中粉碎。她甚至没有减慢杀戮的速度。只是眨眼间,长矛刺穿了戈尔塔塔的腰,割断了他的腿。也几乎是在同一秒钟,法罗文也阵亡了,一颗由异形金属锻造的三叶投掷星标和一团黑火将他的头从中间劈开。两具尸体也是同时倒了下来,撞击石头时发出两声巨响。“我艹你个长腿臭婊子!”马库沈口吐芬芳嚎叫起来,他那套笨重的盔甲拱起了脊背。塔洛斯则冷静的注视周围,并在他的面罩上看到了一丝移动迹象,当他想要出言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马库沈!”下一秒,长矛从马库沈的背上剌了出来。马库沈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多亏他铠甲关节处的人造肌肉才让他没有摔倒。随后马库沈的爆弹枪又响了一声,然后从他的手里掉了下来。当投掷的刀片击中赛里昂时,它撞在他的有角头盔上,大片的陶瓷碎片立刻掉下来。赛里昂不像马库沈那样稳固,他绊了一跤,双手和双膝同时着地,沉重得足以把地板震得发抖。塔洛斯看到血滴落在黑暗的石头地上,淤积在赛里昂颤抖的双手之间。“塔洛斯...”通讯器又传出瓦列尔的声音。“现在不行,兄弟。”塔洛斯已经感觉自己要发狂了,他几乎是吼着和瓦列尔说话。“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到地面——”“不是现在!”说完,塔洛斯便拿着他的爆弹枪跟在那黑影后面,但他根本追不上。只消片刻,那黑影便已经在科罗萨的身后舞动,技术军士是最后一个活着的第三烈爪。觉察到身后有异,科罗萨转过身来用他那嚎叫着的链锯剑猛砍。但他什么也没击中。就在塔洛斯瞄准的那一瞬间,科罗萨向后一倒,断臂上鲜血直流。“该死的亚空间婊子!”科罗萨走了两步,但长矛的后摆立刻把他剖开,湿漉漉的内脏溅到塔洛斯的面甲前。愤怒的先知越过科罗萨的肩膀开枪,那一声巨响和随之而来的一阵喉音是他听过的最甜美的声音。之后,他看到那模糊的影像变成了一个女体形象,和他们的终结者战甲一样高,向后倾倒,脑袋在一边。即便是他的子弹也没有任何结果。马库沈挣扎着去拿掉在地上的爆弹枪,赛里昂还在地上,但就在塔洛斯再次开火的同时,他也对准了自己的目标。子弹雨点般泼洒过去,塔洛斯希望看到对方被撕碎的那一幕。可随之而来的,是失望,进而演变为绝望。一道银色的新月弧在纤细的女妖凤凰领主面前变得模糊,在接触到她之前,子弹一颗接着一颗爆炸。先知的眼睛花了几秒钟宝贵的时间来调整速度,直到他意识到对方正在用矛刃挡住他们的火力。用武器击落阿斯塔特的爆弹!这几乎是个滑稽的笑话,但在塔洛斯面前,它确实发生了。“嗯?”不过塔洛斯的运气总归没有降到谷底,她没有把它们都打散,一颗子弹最终还是落在她那黑黝黝的盔甲上,但却只是炸开。塔洛斯停下来重新装弹,赛里昂也做了同样的事。可是一瞬间,他们俩都僵住了。战术腰带空了,背包也空了,但那个身形也消失了。科罗萨摔在地上打破了突然的寂静,一段时间后赛里昂原地转过身来,不愿相信她已经走了。其他声音又随之而来——马库沈的窒息呼气声,科罗萨痛苦的咕哝声,以及冷却枪口的嘶嘶声。“我看不到她。”赛里昂在他们的小队语音上说到。“而且我的弹药耗尽了。”“我也是。”塔洛斯没有去检查科罗萨和马库沈的情况,当他背对背地和赛里昂转过身时,赛里昂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墙壁。“她还在这儿,她一定在。”“不。”塔洛斯用他的拳头比划着,一串脚印从房间里流出又回到了隧道里。“她在寻找机会。”赛里昂毫不在乎地扔掉了他的双联爆弹枪。“你那我们也应该这么做。”机仆在等着他们,在他们的麻木的遐想中默不作声。塔洛斯第一个走进房间,并做手势让更多的奴隶跟着他,他们原本的奴隶都死在了诅咒回声上,但是在杀死狱卒后,监狱里他们又多了好几万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