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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左岑了,魏子璇更是绝望的闭了闭眼。
她就知道,遇到阮俏一定会这样。
她就是克自己的!
阮俏很茫然,其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令牌丢出去。
她只是因为了解魏子璇一贯的尿性,不相信她是什么神女,所以才敢出言挑衅。
她自信魏子璇能做到的,自己定然也能做到。
但没想到,令牌到了自己手中,反应居然这么大。
在火焰燃起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是转瞬却被温暖的能量包裹。
一代激动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这个神火盟还真是传承下来了啊!”
阮俏脑海中的小灯泡顿时亮了,她明白了什么,问:“老师,敢情这个神火盟还真的不简单啊?”
“上古之时,神火盟可是天下第一盟!
其地位,跟人皇相当,只是后来人皇失踪,神火盟的主人炎帝也一并失踪。
从那之后,神火盟也销声匿迹。
有人说它是解散了,也有人说,它只是为了保护传承隐匿了,如今看来,是后者……”
阮俏眼神复杂的瞅了赵大柱一眼。
阮俏又问:“那这令牌发光是怎么回事?”
一代的语气掺杂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丫头,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你应该是炎帝后人,只有炎帝的血脉,才能使这令牌如此反应。
神火盟的令牌,都是炎帝当年用心头血所制,只有他的血脉后人才能使其有反应。”
炎帝什么的,对于阮俏来说,这太遥远了,她有种不真实感。
因此,就算一代说出与她的身世相关,她也没有多大的波动。
她只是有些腻歪:“那魏子璇呢?她也让令牌发光了,她不会也是……”
如果魏子璇也是炎帝血脉,那她一定腻歪死,还不如不知道这些。
一代道:“若我猜的不错,她应该是得到了什么东西,才能做到让令牌发光。”
阮俏松了一口气。
一代又道:“你尝试用血脉去牵引一下,看看魏子璇的身上有什么秘密,能令神火令发光,她身上一定有蹊跷。”
阮俏问:“怎么牵引?我不会。”
一代道:“运转宇宙衍息法。幸好我刚刚把这心法给你,不然还真没办法。”
阮俏心中一动,运转起宇宙呼吸法。
片刻后,阮俏感觉到魏子璇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
她的血液快速躁动起来。
而魏子璇,同样脸色一变,但仿佛被什么力量压制,居然无法反抗动弹。
左岑震惊的目光在阮俏和魏子璇之间来回。
突然,魏子璇惨叫一声,一滴赤金色的血液,从她的心脏处飞出,朝着阮俏而去。
而那块在她手中发着红光的令牌,立即暗淡,变成普通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谁还看不出来,魏子璇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女。
她是假的,她所凭借的,不过是那滴血液而已。
左岑和陶康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他们居然被魏子璇给耍了!
想也知道,魏子璇接近他们冒充他们神女的目的,一定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虽然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神火盟有什么值得被图谋的。
阮俏看见那滴赤金血液,下意识的被吸引,觉得无比亲近。
可是一想到它是从魏子璇身上出来的,阮俏顿时恶寒。
她往后躲了躲。
血液见她躲,径直追过来。
阮俏再躲。
血液再追。
阮俏连忙停止运转宇宙衍息法。
然后,那滴血液似乎就是认准她了,不走了,直绕着她转。
阮俏一把将令牌扔还给左岑,面无表情。
左岑机械的接过令牌,表情很是凝重。
赵大柱噗通一声跪了。
他修炼的是神火盟的功法,因此,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那滴血液的气息,那是血脉的压制。
“神女,你别躲,它是认出你的血脉了!”赵大柱提醒阮俏。
阮俏:“我知道,可是,它脏了。”
赵大柱:…………
他扭头谴责的看向魏子璇。
魏子璇的脸色扭曲起来。
阮俏居然敢骂她脏!
与此同时,魏子璇也快速朝着那滴血液而去,她表情焦急,想要将那滴血液夺回。
可是,她追,它逃,一边逃一边去追阮俏。
一代无语至极:“你躲什么?
虽然它被魏子璇拿走过,但是这滴炎帝血何等霸道,就凭魏子璇还染指不了了它,它没脏,没脏!”
阮俏心里还是腻歪。
但她一迟疑,那滴立即欢呼着朝她冲来,钻进她的心脏里。
阮俏瞬间感觉身体暖融融的。
腿上的伤,也在瞬间又暖又痒,好像是好了。
魏子璇僵在原地。
她脸色铁青。
左岑和陶康虽然愤恨魏子璇,但此时,他们都顾不得她。
他们眼神炽热的盯着阮俏,喃喃道:“神女,真正的神女……”
阮俏又是一阵恶寒,她扫视了一眼这间屋子,空荡荡的一贫如洗,唯一算得上富有的,大概就是那缸洒了一地的臭咸菜和咸菜缸了。
这样的神女……算了,谁爱当谁当吧。
太穷了。
他们不仅穷,他们还爱吃长蛆的臭咸菜,她消受不了啊!
阮俏一脸拒绝。
魏子璇眼神阴狠的看着阮俏,转头对章鱼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杀了他们?尤其那个阮俏,千万不能放过她!”
章鱼哥本来就打算要动手了,可是听到魏子璇这副命令的口吻,他顿时怒了。
他眼神凶煞,怒道:“你这娘们又是谁?凭什么命令老子?”
魏子璇冷笑一声,拿出一块海盟的蓝色令牌:“我是海盟的人,你说我凭什么命令你?”
八爪帮现在投靠海盟,仰仗海盟的鼻息生存,他们怎么能不怕?
果然,章鱼哥的脸色一变,神态恭敬起来。
他快速的应了一声是,眼中满含杀意。
他力大无穷,走到那口大黑缸前,忍住呼吸,不顾恶心,挽起袖子居然将之举了起来。
正常来说,这大黑缸顶多也就一百来斤。
可是章鱼哥这一举,脸色就扭曲了。
他的胳膊,好像骨折了。
被压折了。
他表情痛苦,眼神狰狞,将大黑缸狠狠朝着阮俏和赵大柱砸了过去。
阮俏还在回味那滴血液入体的滋味,同时又有些逃避赵大柱等人灼热的视线。
看到那大黑缸砸了过来,她整个人都懵了,大呼一声:“小心!”
她将其余人一把推开,自己也连忙闪身去躲。
还是晚了一步,她脚下一滑,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
她的脑门儿,砰的一声磕在了大黑缸的缸沿上。
阮俏只觉得脑袋剧痛,眼前随之一黑。
完了。
失去意识前,她如此想道。
卢元一带人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阮小姐!”卢元一这一声喊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