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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茜茜公主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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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来的是一个有着栗色长发、身着多层蕾丝荷叶边白裙的舰娘。这种复古维多利亚风格衣服,像极了婚纱,许仲麟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衣服漂亮,人更漂亮,鹅蛋脸、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还有一双戏谑灵动的眸。

    “小提督,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无线电的?”

    许仲麟看着眼前的人儿和眼中数据,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伊丽莎白皇后号巡洋舰:原型舰,奥匈帝国曾经的脸面,战斗力……咳咳,作为以茜茜公主命名的战舰,美丽就是她的战斗力。

    “茜茜公主?!”穿越者第一次激动地忘乎所以,像!太像了!许仲麟前世看过这个传记类的著名电影。也看过茜茜公主的一些画像和照片,眼前的舰娘跟茜茜公主简直像极了,而且更加漂亮。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许仲麟很有一种不适应感,突然见到自己前世熟悉的人物,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这下轮到伊丽莎白皇后惊讶了:“你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字?!那么,带着秘密的先生和这位小姐,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伊丽莎白·阿玛莉亚·欧根妮,你们可以叫我伊丽莎白或者茜茜,我是你们本次任务的教官。”

    “你不是奥匈帝国的舰娘吗?怎么会在意大利?”

    “哦?看来小家伙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呢,要知道这些事情,连同位舰的舰娘们都不可能知道呢。不过接下来我们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讲述你的故事。”

    这时许仲麟才醒悟过来,不知不觉一身冷汗,要知道,虽然舰娘的世界北半球地图跟地球的一样,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位面的地球,可这毕竟是两个世界,在这里没有意大利、没有地中海,有的只是城邦联盟和巨湖海。

    好在这时候舰队起航了,工兵那里传来了最新命令:“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模仿商船,结队出港,模拟护航阵型,做反潜航行,目的地博尼法乔海峡,需要提督和舰娘各自制定虚拟航线。”

    虚拟航线就是提督根据水文、海况自己制定的航线,再对比舰队的航线,找出其中的问题,这不是正式提督的任务,在正规的舰队中,这种任务都是交给经验丰富的舰娘们去做。但在学校里,提督们也被要求要精通这些,算是一项考察作业。两种航线越相似,得分越高,毕业时候获得的评价也就越好,当然不通过是没办法毕业的。

    这种繁重的计算工作不仅提督们讨厌,舰娘们也深恶痛绝。许仲麟这才感受到了两个世界的差异,在地球,每艘船上有航海长,下边还有一堆参谋,通常都是十几个人协力完成这种工作,但在这里,却是舰娘一个人。一人指挥一支舰队看似简单,其实背后的艰辛他才刚刚感受到。

    许仲麟认真画着航海路线,脖子后边突然有点痒,茜茜公主就在旁边说道:“怎么样?很吃力吧,这段路很短,还算简单。这种工作通常都是资质A以上的舰娘才能单独完成的,提督们基本不会管,所以一只成熟的可以独立作战的舰队,都需要有擅长各个方面的舰娘。”

    “为什么要资质A以上呢?”

    “那你认为,舰娘的资质是代表什么呢?”

    这下许仲麟还真的回答不上来,原先的记忆里也只有资质越高的舰娘成就越高,这个说法很模糊。所以他很干脆摇了摇头:“不知道。”

    “资质代表的东西很多,智商、情商、意志等等。却不代表实力。”

    “太抽象了,能举例说一下吗?”许仲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认真的看着茜茜公主。

    “索尔达蒂和工兵两个都是驱逐舰,舰体、吨位都差不多,资质也都是A,可是很明显,工兵现在实力更强,航海、炮击、雷击、反潜做的都比索尔达蒂要好,这不是资质决定的,而是舰娘通过学习决定的。”

    “也就是说,资质A的都是天才,学什么都快,但要看自己努力程度,是吗?”

    “事实上,我们舰娘不用‘天才’来形容,我们用‘像人’来形容资质A的同位舰娘。”

    “像人?”

    “对,情感、心智、性格、意志、思维方式,全方面的跟人类没有差别。”

    “那也就是说,B以下资质的都是智障?”许仲麟对于这个结果感觉很荒谬。

    果然茜茜公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舰娘的大脑都是可以承受高速运转的,比如熟练的舰娘,即使资质是D,看一眼这张海图,就能瞬间得到最佳航行路线。但她们有的意志薄弱,会临阵倒戈,有的干脆自闭,无法沟通,甚至有些学习特别慢,有记录,在海军学院毕业的舰娘,用时最长的一位用了两百多年。但只要熟练了,她们一样可以一眼看出海图的航海路线。”

    “哦?高速运转?难道舰娘的大脑都是生物计算机吗?”听了这个解释,许仲麟有些理解了,资质A以下的舰娘就仿佛患有心理疾病的人一样,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心理医生,可是他还有一个疑问:“那S级的资质呢?”

    茜茜公主微微一笑,自信地说:“虽然不懂什么是生物计算机,但我学习意大利语用了两个小时,学习最难学的中文用了半天,在海军学院用了三个月毕业,最主要的是,我们会创造!”

    “创造?”

    “同位舰的舰娘们所有认知、知识都是别人教给她们的,她们自己不会发明新的事物,但我们原型舰娘会,通俗来说,我们就是人类,完美的人类。懂了吗?”

    这下许仲麟懂了,他来这个世界之前,阿尔法狗能战胜世界冠军,但它不会煮饭。而同位舰的舰娘们就像一台强大了无数倍的阿尔法狗,她们能模拟情感、认知等等一切,但只是模拟。而原型舰的舰娘本身就有这些。

    所以许仲麟点点头:“懂了,同位舰就是充气娃娃,而原型舰才是女票。”

    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感觉很不好。专心你的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