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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7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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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道白色雾状气体从朱清宇双掌中喷射而出,前面的一棵松树霎时被坚冰覆盖,成了棵“冰树”。

    朱清宇这才明白,刚才太上老君已将寒冰真气的功夫传输于他,虽然经历了一点痛苦,但是总算将此奇功融合在体内了。

    眼前的这棵松树生长在一个石缝中间,树干拐了几道弯,看去有上百年历史了。如今被寒冰覆盖,岂不要冻死,于是他想起了如意神掌,便单掌一推,地串长长的火舌向松树喷射而去,霎间,树上的坚冰融化,显露出原來的苍翠之色。

    他对此一阴一阳之冰火神功啧啧称奇,在前面的松树反复试验了两遍,神功随他的意念而动,应用自如。

    朱清宇离开邓家堡的乱坟岗,回到了保安公司。半路遇见几个村民扛着锄头铁锹,可能是到乱坟岗挖邓村长的坟坑去了。

    到了公司门口,就见几个师傅正在给邓红樱的卧室安装防盗网,邓红樱挺着明显突起的肚子,在窗口指指点点。

    此时已是中午一点钟,朱清宇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便避开邓红樱的视线往公司食堂跑去。

    “跑什么跑。”地一声尖削的喝声传來,叫正在运动中的他突然刹住,呈现一个在几秒钟内沒有变形的雕像。

    “给我回來。”又一声娇喝传來,才使他转过身子,向邓红樱看去。。

    邓红樱已來到阳台边,双手叉腰,怒目睁圆,脸上透出一股煞气。

    朱清宇蔫蔫地回到邓红樱的卧室,见燕子从厨房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甜洒蛋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吃罢。”燕子说完又到厨房去了。

    朱清宇端起一张嘴,一个滑嫩的鸡蛋便进了他的喉咙。

    邓红樱从窗外的阳台进來了,娇嗔道:“你一天总东藏西躲的,是不想见到我们姐妹吗,你明说我们决不找你。”

    “哪、哪里嘛,我、我在山上看红梅嫂子看、看坟地去了。”朱清宇结结巴巴道。

    “啊哈,原來你是去看红梅嫂了。”俞红樱走过來,一把拧着他的耳朵,道:“你不会是去打我家嫂子的主意吧,咹, 我告诉你啊,寡妇门前事非多,你小心。”

    朱清宇痛得眼泪都差点出來了,忙举手投降道:“好好,姑奶奶,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邓红樱咯咯笑了两声,道:“燕子这两天等你出去散步,你却专挑晚上的时间出去办事,你是存心与我作对不是,你 不主动点,人家燕子是一个黄花闺女,还要來跪着求你不成,”

    “红樱姐,我们都有孩子了,你还逼我离开你作甚,你的脑袋是不是短路了,”朱清宇阴着脸问,他虽然喜欢燕子,但是他也喜欢红樱,还喜欢文若,虽然如此,但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看來我是要亲口对你讲了。”邓红樱将窗口边的门关上,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啊,不是我的,那是谁的。”朱清宇十分吃惊。

    “赵国柱的。”邓红樱平静地说。

    “哼。。哈。这你就不要编聊斋了吧。”朱清宇眼泪都笑出來了:“赵总是何时失踪的,你又是何时怀上的呢。不要以为我不懂啊。”

    邓红樱表情严肃,将她到医院授精之事说了出來。

    朱清宇还是半信半疑,说道:“二姐,我们两个都那么久了,哪怕这个孩子就是赵总的,我也不会嫌弃,你不要叫我离开你好不好,”

    邓红樱走过來,挨着他坐下,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清宇,我是一个过來人了,你和我结婚会委屈你的。燕子是个好姑娘,现在是我的亲妹妹,你和她一起会幸福的,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对方。我并沒有离开你,我依然和你们在一起,只是。。”

    说到这里,邓红樱将小嘴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只是我的一半……”

    朱清宇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邓红樱,而她的脸上满是妩媚的春光和意味深长的期待……

    第二天晚上,邓家堡鞭炮轰呜,锣钹敲响,俞红梅家的院子一侧,停放着朱红棺木,里面装殓着邓和斌的骨灰盒,棺木上主放着一张镜框镶着的邓和斌的照片。照片和的邓和斌面带微笑同,气宇轩昂,穿着迷彩服,一看就是一名有军人气质的帅哥。

    邓红樱、朱清宇率边城保安公司员工前來奔丧,以公司和个人名义送了花圈,送了礼金,其中公司送三千元作为购买棺木的费用。

    边城一带,均按土家风俗操办丧事,大凡在外死亡的人,尸身不准进入堂屋,并需进行招魂。俞红梅及邓家小字辈都披麻戴孝,不时传出阵阵哭声。

    堂屋门口,吴阴阳头戴道士帽,手执一根拂尘,口中念念有词,又唱又跳,知情的人都知道,这是在为邓和斌招魂。而堂屋里面,邓和斌的女儿妞妞全身素衣双膝跪在堂前的一块席子上,手中拿着一根竹片,竹片顶端是一笼细长的纸钱。

    随着吴阴阳手中的拂尘有节奏的挥舞,妞妞手中的竹片有节奏的闪动,上面的纸钱呼啦啦地响了起來,妞妞虽然已经十一岁了,按说举边一根竹片和一笼轻飘的纸钱是不在话下的,但是此时她感觉到了沉重的份量,咬起嘴唇使劲地举着竹片。

    周围看热闹的人知道:邓和斌的魂魄已招进了堂屋,并潜伏于那一笼纸钱之上。

    朱清宇身高一米八三,为了不给吴阴阳带來压力,他站在外面院子的一棵李子树下观看,他这时亲眼看见一个影子飘然而进,依附在那笼纸钱之上。这个影子,可能就是邓村长的魂魄了。

    招魂仪式后,就是诵经超度和祭祀了。念经声、锣钹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更添了悲伤的气氛。

    突然,外面闯进來一伙人,前面的一个人戴着眼镜,手里挟着公文包,看似很斯文的样子。而后面的十多个汉子全部身着黑色中山装,一个个昂头挺胸,朱清宇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管事的邓支书见这伙人到來,赶忙掏出香烟上前招呼道:“啊,是殡仪馆的代鹏所长啊,失敬失敬。”说罢,递上一支烟。

    “我不抽烟。”代鹏用手一挡,道:“你好像是邓家堡的邓支书吧,请你叫俞红梅出來一下,我们找她有事。”

    “请问有啥子事,你看这种场合,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呀,有事和我讲是一样啊。”邓万林笑着说道。

    代鹏见这里乌烟瘴气,人山人海,便道:“那好,请你转告她,将火化费马上拿來交了,否则将追究盗取邓和斌骨灰盒的责任,并停止安葬的一切活动。”

    “这……好,我去叫她。”邓支书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地进了堂屋。

    俞红梅正在里屋的床边伤心地哭泣,见邓支书进來便擦了一把泪问道:“老叔啥事,”

    邓万林叹了一声道:“当初我说不要搞这么大动静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殡仪馆的代所长带着人來了,要你马上将火化费交给他,否则就追究偷盗骨灰盒的责任。”

    俞红梅一听,立刻义愤填膺,她快步走到外面,大声喝道:“是哪个在要火化费,”

    代鹏见俞红梅出來了,立即答道:“是我。边城殡葬管理所所长代鹏。”说罢,将一张开好的收据拿在手里晃了晃,并出示了殡葬执法证,道:“你们悄悄将邓和斌的骨灰盒盗走,还大张旗鼓地搞安葬活动,胆子真不小啊。经请示上级, 你只要将两千元的火化费交了,就免去你盗窃骨灰盒的责任,反之就要受到追究。”

    俞红梅一听,瓜子脸立刻变得阴森可怖,似一头发怒的母狮:“哈哈哈。我老公死于王时荣手里,我还沒找他拚命呢,你们却來问火化费來了。拿出证据來吧,是谁偷的骨灰盒,拿得出我就交钱,拿不出就请你们滚开。”

    代鹏扶了扶眼镜,干咳一声道:“这还要什么证据,邓和斌是你家的人,不是你家偷的还有谁去偷,”

    “沒有证据是吧,那我忙去了,你们滚吧。”说毕,俞红梅就转到里屋去了。

    代鹏身后的人见状,都叫着蹿上前來,要进里屋去抓俞红梅。

    便是他们哪里进得去,邓家堡的人上次吃了大亏,心里的怒气至今未消,如今又见有人找茬上门,便纷纷靠了过來,将代鹏一伙团团围住。

    代鹏后面的汉子们“唰”地抽出了大刀,朱清宇一看,竟是无影刀。

    來人除代鹏外,全是无影帮的人。朱清宇心里一个激凌,他深知无影刀的利害,如果动起手來,邓家堡必将血流成河,而不知多少人又要死于非命啊。看來邓支书的担心并非多余啊。

    “我再说一遍,如果不交,我们可要执法了,如果反抗,将当抗法处置。”代鹏高声说道。

    “不交,坚决不交。”邓家堡的男女老少齐声怒吼。

    代鹏见状,冷笑一声道:“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手一挥,后面十多个汉子便持刀向前,准备突入里屋抓捕俞红梅。

    这时,院子门口传來一声巨喝:“住手。”

    在家随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來,而代鹏见了更是惊恐万状,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