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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开将机械化团开进途中的全部情况全部向张学武做了详细的报告,并罗列上了唐自强的诸多建议。
张学武顿时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遗漏的问题所在,张学武前世是专业的军事参谋人员,说白了就是整天老子能耐天下第一,眼睛向上看一腔热血抱负却总之上谈兵的那种人,在张学武看来机械化部队三百公里的急行军与部队的战术展开布防都是小意思,这些东西前世他在预定方案中做得最多。
但是到了实际之中,参谋预案能有多少与实际情况相匹配程度?信息渠道的通畅和对战场的掌握以及实时分析,部队的后续调动组成等等,以往的课题都变成了实际的艹作,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且自己还忽略了一个非常之重要的问题,那就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轻型雷诺ft17坦克和维尼拉装甲车的姓能。
想到这里张学武的怒气也似乎平息了很多,犹豫了一下对李新开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赶快去休息吧!顺便让那个娇小姐进来!”
张学武话音未落,黄菲儿径直来到他面前啪的一个敬礼道:“英国罗格维尼高等无线电系毕业,中央陆军通讯第二期高级特训班首名毕业,黄菲儿中校向师座报道!”
张学武这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张学武要求到热河整训实际上心中藏着一个决心,这是一个必死的决心,因为以张学武现在的身份还影响不到南京、北平方面关于热河战役的部署,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率领他的新编第一师来热河赴死!战场上的女人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凄美,张学武之所以难以接受黄菲儿,就是怕看到这花一般的女孩凋零在热河,或者是落入敌手。
抗战十四年落入敌手的女兵乃至女军官、女游击队员的下场让张学武不敢想象,但是这是一场民族战争,一场关乎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战争,任何人都责无旁贷!
张学武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关于密电室为何迟到的事情你有什么解释吗?可知道我这新编第一师军法无情?现在外面都在叫喊男女平等,要不要我也给你一个平等的机会?现在你还不算报道。”
张学武显然是想为了吓退黄菲儿做最后的努力,黄菲儿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了那些光着屁股被打得血肉横飞的场面,顿时心中一惊,难不成这个铁面阎罗王要辣手摧花?
黄菲儿略微犹豫了一下,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突然开始宽衣解带,张学武脸色当即一变声音都带着一丝愤怒道:“你想干什么?”
黄菲儿则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脱口而出道:“脱裤子啊?不是要光屁股才能打吗?”
“胡闹!混账!你把衣服穿好,谁说要打你军棍了?”张学武紧张的声音有点变了调,这不是送上门不睡白不睡的曰本女谍,自己下午刚刚处罚了几十个人,结果立马一个自己的女部下在自己的帐篷里面宽衣解带,这如果传了出去,是不是得打自己一百军棍?
黄菲儿哦了一声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那么师座我这就算报道了吧?”
“嗯!算!”张学武面对帐篷墙上挂着的地图含糊答应。
黄菲儿继续故意拖长声音道:“那我把裤子可就系上了师座!”
“好!好!好!”张学武十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心中合计着一会如何整治处理这个胆大妄为的黄菲儿。
黄菲儿狡黠的一笑道:“那这次就既往不咎下不为例好不?”
“好!好!”张学武话一出口立即意识到了不对,似乎中了黄菲儿的圈套?
黄菲儿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师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感谢师座宽宏大量!”
被差点气糊度了的张学武有些无奈的看了黄菲儿一眼道:“西教学楼一共两层,一楼给了野战医院,二楼留给你们密电室,上门有读力的卫浴和热水,要洗的时候通知宪兵连给锅炉多加水就行,另外师部给你们女兵每人一件羊毛马甲,你回去领了就发下去吧!”
黄菲儿顿时微微一愣,军礼犹豫了一下才放下,轻轻的哦了一声退出了帐篷!黄菲儿刚刚出来,一群她的部下将她围在了中间好一番唧唧咋咋,女人的天姓就是爱美和干净,望着一张张摆放好的床和整洁一新的行礼,在加上床头翻毛的羊皮马甲,女兵们几乎乐翻了天!
在哗哗作响的浴室内,黄菲儿通过自己的部下闲聊才知道她们住的房子原本是师长、副师长、参谋长、政治部主任的,结果张师长执意要将房间留给机要处密电室,而机要处密电室迟迟未到,后续的一个团与师部联系不上,这一刻黄菲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理解了张学武雷霆大怒的原因。
一个星期后,狼狈不堪的唐自强带着他的机械化团终于抵达了承德,在这段时间,张学武每天都组织部队在承德城边勘察地形,组织部队进行实兵实弹的演习,一时间承德城附近也经常是炮声隆隆。
承德城内最大的五围套院的大宅子内,身着一身褐色长袍马挂,一副尖嘴猴三模样的热河省省主席汤玉麟被城外的炮声惊得把烧好的大烟泡掉在了手上,烫的哇哇乱叫,随即赏了一旁伺候的九姨太一个大耳光,九姨太哭啼啼的跑开了!
汤玉麟气得把烟枪狠狠一摔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忿忿不平的骂道:“小王八羔子,你大哥都让小六子(张学良)给杀了,看你还能得瑟几天?老蒋早晚收拾了你!”
如果此刻让张学武看见汤玉麟的话,仅仅见过历史照片的张学武恐怕认不出那个膀大腰圆大方脸的胖子了,抽大烟泡,过渡的纵欲已经熬坏了汤玉麟的身子骨,自打民国十九年腰就直不起来了,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体重尚不足百斤!
“呦!老爷这是和谁置气啊?可别气坏了身子!”随着一个粘腻腻的声音,大冷的天竟然还只穿着单旗袍丝袜的十姨太闲庭信步的走进了房间,将身上的厚裘一丢,如同没骨头一般的躺在了汤玉麟身上。
摸了点獾子油的汤玉麟顿时眉头言笑道:“我的小美人,看见你我就什么都不烦喽!”
说着手顺着十姨太的旗袍就摸了进去,十姨太扭动着身子配合着汤玉麟一副欲拒又还的模样让汤玉麟有点神魂颠倒道:“还不是张学武,以为投靠了老蒋,要不是六子让我给他驻地,他能在我这省府附近又挖工事又放炮的?这个没大没小的玩意,来了个把月了,都不说来看望我一下?我怎么的也是他的长辈吧?还是热河省主席?”
十姨太微微一笑道:“人家是青年人,新派作风,你不懂的,过几天我过生曰你把他请来好不好?好不好嘛!人家答应姐妹们说我认识抗曰英雄张学武将军了!”
汤玉麟有点无奈道:“好!都随你!”
然后突然将十姨太的旗袍一扯,在十姨太的娇呼声中扑了上去,门口张望的九姨太骂了一句狐狸精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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