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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打完电话,便快步跟上欧阳倩影和龙若萱她们。
“老哥,刚才你给谁打电话了?打了这么久,不会是背着嫂子,偷偷给哪个美女煲电话粥吧?”龙若萱调皮地问道。
龙羽闻言,大翻白眼,道“你老哥可是新世纪五好青年,有这么滥情么?不知你的小脑瓜子是怎么结构的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刚才是给小敏子打电话了。”
欧阳倩影插口道:“小敏子?是谁啊?这人好怪啊,为什么起这么怪怪的名字?”
而龙若萱却兴奋地道“啊,是那个自称大情圣的坏蛋小敏子?很久没见到他了,他在哪?嫂子,我告诉你,这个人可好玩了,你见到后就知道了。”
龙羽顿感胃部一阵抽搐,不知李石敏听到了,要作何感想?
“好了,快点走吧,天都快黑了,该吃晚饭了,肚子都饿扁了。”龙羽打断道。
“好,不过得你做,我要吃红烧鹅片。”龙若萱道。
“好吧好吧,能为两位美女做饭,荣幸之至!”
说罢,龙羽还作了个绅士的鞠礼,逗得两女格格而笑。
回到家后,两女立马脱掉鞋子,窝到沙发上,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聊的主角自然是李石敏,龙若萱把从头至尾把李石敏相关的丑事都抖了出来,直逗得欧阳倩影发笑不已,若李石敏在场,估计死的心都有。
而龙羽看到两女谈趣如此高,也未作打扰,直接进入厨房,开始动了起来。
不久,便从厨房飘出一阵诱人的香味。
“哇,好香,想不到羽哥哥的厨艺这么棒,赶得上大厨了。”欧阳倩影闻了闻,赞叹道。
“那是当然了,老哥可是继承了老妈的衣钵,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老妈都自叹不如,只要有空子,非让老哥做饭不可。”龙若萱自得地道,就好像是她做的一样。
“是吗?那羽哥哥好厉害啊!”欧阳倩影赞扬道。
“嘿嘿,会做饭的好男人好少,能做好饭的好男人更少。嫂子,以后你有福了,可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了。”龙若萱不怀好意地道。
“萱儿,你又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欧阳倩影伸手便挠向龙若萱的腋窝,两女笑着闹在一起。
就在两女相互打闹之际,没一会儿,餐桌上便摆满了饭菜,色香俱全,满屋飘香,惹得两女停止了胡闹,看得口水直流。
看着两女的表情,龙羽颇有成就感,看来自己的厨艺又有长进了。
龙若萱比划了下自己的腰围,突然埋怨了起来:“老哥,你要害死我了,估计我的腰围要长起来了。”
龙羽笑着道:“那你就不要吃了,要不,我单独做个清汤给你?”
“不要。死就死吧,先吃了再说,大不了以后不睡懒觉了,早起多练几趟拳。”
话未说完,龙若萱便先动起手,把一张小嘴塞得鼓鼓的,还不断模糊不清地喊着‘好吃好吃’,看得龙羽直摇头。
饭饱酒足之后,龙若萱和欧阳倩影躺在沙发上,摸着滚圆的小肚子,不时幽怨地看着龙羽,实在让龙羽受不了,待了没一会,便找了个借口,溜回卧室内拿起换洗衣物,洗澡去。
待三人洗完后,坐在沙发聊了会,便悄然至深夜,困意上涌,纷纷散去。
时至午夜,凤城西头,鬼啸山上。
所谓鬼啸山,只因每有大风刮过,如厉鬼呼啸,令人毛骨悚然,故名儿得之。当地人也把鬼啸山叫作鬼哭山,因传闻里面住着一只千年厉鬼,故当地列为禁足之地。
此时的鬼啸山,弥漫着一股阴冷的黑雾,如死一般寂静,四周的虫鸟似乎也感到了死神降临的气息,禁若寒蝉,连周围的草木,也寂静得了无生气。而山头上挂着的月亮似乎长满了毛毛,如披着残血的薄纱,阴邪怪异。
两条人影瑟瑟发抖地藏在一棵枯树旁,伸长了脖子往里瞧,似在等待什么。若龙羽在此处的话,必定认出这两人,这不是狼帮的幽狼和长毛吗?
狼帮,夜半三更的,跑来这鬼地方,究竟要干什么?
但见长毛颤抖地对着幽狼道:“幽……幽老大,不会真的有鬼吧?”
幽狼牙根激烈地打架,努力地压了压,低声怒道:“鬼你个头,这世上哪有鬼,都是人弄出来吓自己的。”
长毛缩了缩脖子,想了想,抱怨道:“真想不明白帮主老大,为什么要派我们两个到这鬼地方来。我也就算了,只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马仔,可幽老大就不同了,一堂之主,深更半夜的,竟被派来这里,想不明白帮主是怎么想的。”
幽狼敲了下长毛的脑袋,生气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帮主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要胡乱猜疑。”
“可是我替幽老大不服……”
“行了,不要说了,否则帮规伺候。”
长毛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想想自己身为一堂之主,竟然如马仔一般被派到这个鬼地方蹲坑,幽狼心里就别提有多憋屈了,现听到长毛提起,更是对鬼狼生出诸多不满来,于是,暗下了决心,等此事一了,便退出狼帮,归隐山林,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幽、幽老、大、大……”长毛牙根‘格格’地打颤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是说了不要再说了吗?别以为你……”幽狼满脸怒气,正想呵斥长毛几句,却见其脸色煞白,眼内充满恐惧,忙道:“你怎么了?”
长毛却答不上话,努力提起手,颤颤地指着前方。
幽狼顺着长毛所指的方向看去,瞬间惊呆了。
但感到鬼啸山正中散发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势,那阴邪的黑雾已弥漫遮天,四周瞬间全漆黑了下来。而从墨黑的深处渗出一股妖艳的血红,迅速地向上扩散出来,远远看去,如墨布上涂了一朵艳红的血海棠。
而更令人恐惧的是,在血海棠的花蕊出却凭空悬停着一副妖红的血棺,浑身散发着一股妖魅,摄人心魄,此时悬挂半空的圆月,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幽狼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却是恐惧不已,难道这就是帮里太上长老所说的血灵棺?
“鬼、鬼啊……”
幽狼未来得及阻止,长毛便已尖叫着,撒开脚丫就跑。可长毛未跑出多远,那血棺便诡异地射出一道血带,如实质般卷向长毛。
“啊——”长毛未反应过来,便被血带瞬间卷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片刻便成一堆枯骨。
幽狼死命地捂着自己的口鼻,气都不敢喘一下,惊骇欲绝地看着这耸人听闻的一幕。而那血带似有灵性地在四周来回搜寻什么,感到无何生气后,倏地缩回那血棺内。
那血棺缩回血带后,依然悬停在那片血海棠中,一颤一颤的,就犹如在一呼一吸,那血色的月光随着血棺一呼一吸,一吞一吐,诡异至极。
吐纳足一时辰后,那血棺似吃饱喝足般一抖,发出一阵磨牙般“桀桀”的怪笑声,令人发酸而又恐惧,足以精神崩溃。
“蓬——”一道血光从血棺之上,冲天而起,地动山摇,直透天际,“桀桀”的怪笑声不绝于耳,周围五公里范围内,无论人畜,还是动物仿佛被什么召唤似的,走出自己的窝,表情呆痴地向血棺汇集,而血棺如一只巨大无比的章鱼般,伸出无数如触角的血带,卷向各类动物,瞬间留下一堆堆枯骨。
等到再无动物,血棺带着怪笑声,倏地消失,连黑雾也一齐不见了,夜空恢复了皎月般的明朗,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有地上累累的森白枯骨,才昭示着刚才曾发生着恐怖的一幕。
就在血棺消失不久,倏地飞来了两条人影,一男一女。
“我们来晚了!”男的开口道。
“嗯!”那女的应了声,皱了皱眉,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启齿道:“这孽畜未出世,竟然就这么强大,等它成长起来,那还了得,估计没人对付得了它。”
那男的紧皱眉头,忧虑地道:“难怪这畜生这么嚣张,未出世就搞出这么大的场面。若它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强大,凭我们两个,恐怕对付不了,怎么办?要不要请出四大护者?”
那女的想了想,道:“暂时不宜打扰四大护者。它应还没完全成长起来,我们还可以应付得了,何况这凤城内还藏着一位高手,真出了最坏情况,到时请他帮手,肯定没有问题了。”
那男的一怔,疑惑道:“高手?谁啊,怎么我不知道呢?”
那女的莫名地微微一笑,惊得那男的失神:“到时你就知道了。”
那男的心中不免产生一丝嫉妒,片刻失神后,恢复过来,调侃道:“小蝶,和你共事这么多年,话都不多几句,更别提笑了,那小子是谁,竟有这么大的魅力,令龙组的冷若冰霜的冰火女神提起时竟不自觉地笑?”
凌蝶舞娇脸瞬间寒了下来:“叶隼,若敢在我面前再次放肆,我会让你尝尝冰火二重天的滋味。”
说罢,凌蝶舞抬起右手,其掌上交替出现一团烈火,一团冰气,时而炙热无比,时而冰冷彻骨,吓得叶隼赶忙跳开。
“别、别。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行不?”叶隼赶忙求饶地道。
也就是叶隼,与凌蝶舞一起从孤儿院长大,一起进入华夏秘密组织,并一起共事,换作别人,估计话都不会多两句,更别提开玩笑了,凌蝶舞是组织里出了名的冰雪仙子,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咦?这里有个人。”
叶隼未等凌蝶舞发话,便飞跃过去,把那人提了过来,正是幽狼。
而此时幽狼双目木讷,表情痴呆,不断地重复呢喃着“鬼、鬼”。
“他必定看到了些不为人知的事,问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凌蝶舞道。
叶隼点了点,啪啪地朝幽狼甩了几个耳光,问道:“喂,醒醒,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鬼、鬼,棺,血……”幽狼突然大叫了起来,不断地重复着。
叶隼努力按着惊恐而躁动的幽狼,又甩了几记耳光,再试问了几次,试图得到些有用的信息,而幽狼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鬼,棺,血”这几个字。
“估计这人可能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惊吓过度,变傻了。”叶隼无奈地放弃,道。
鬼,棺,血?
这三者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这人又看到了什么?周围这么多白骨,且明显有几具人骨,为何只有这人活着?
凌蝶舞皱着黛眉,苦苦地思忖着。
“走吧,现在是深夜,无法看清周围情况,白天时再来。”叶隼道。
凌蝶舞点点头,往外飞掠而去,叶隼抓起幽狼,紧随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