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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小雪叫道，说自己饿了。
七月闻言向着夜羽靠了靠。
夜羽取出一枚七彩果递向小狐狸，小雪眯着眼刚要接过，却被一旁虎视已久的七月一把抢了过去，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林中，少女的笑声和小狐狸愤怒的叫声不断响起。
“你说你一个小狐狸不吃肉吃什么果子啊。”七月将气喘吁吁的小雪抱在怀里，然后把剩下一口的七彩果递给她。
小雪嫌弃地看了一眼，然后似乎很艰难地咬了下去。
走在后面的封毅见此不禁摇头轻笑。
“七月，你也吃果子吗？”夜羽好奇地问道。
“我只吃灵果。”七月扬了扬头。
“……师父，能让她现在走吗？”夜羽转头问道。
封毅知道夜羽在说笑，他轻轻摇了摇头。
“哼，我们还没吃饱呢。”七月撅了撅嘴。
夜羽叹了口气，又拿出两枚分给她和小雪。
“总觉得以后的灵石可能不太够用了。”看着那边仿佛在拿七彩果撒气的七月，夜羽腹诽道。
几人下山途中，遇到了很多被锁链捆住的灵兽，每个都是灵力磅礴，体型巨大，它们不断挣扎，但越挣扎那锁链就捆得越紧，愤怒的吼声从它们口中传出，夜羽能够听懂它们有的在大骂，有的在求饶，有的在痛苦地哀嚎，听着那声音，夜羽心中难免生出恻隐之心。
“这些灵兽最后都会死吗？”夜羽皱眉问道。
“嗯，动了歪念就要付出代价，它们上山来都是奔着山顶的灵草或是灵果而来，那些灵物对它们而言就如致命毒药，无论是人或是灵兽，只要被捆住就不可能挣脱，它们身上血肉与灵力或是元气会被吸食一空作为能量输送到山上的阵法内，而它们的骨骸则会被传送到他处。”
夜羽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它们闯入了别人的领地，想要抢夺山上的灵物，这山的主人如何处置它们都不为过。
他自己也陷入了幻境之中，那金色掌印从他而降之时，他再次体会到了死亡来临时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无助之感。
他刻苦修炼也是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但面对这种滔天伟力他的心神都有些动摇了，在那样的力量下，他觉得自己真如蝼蚁一般，似乎那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只能在这种力量下望而兴叹。
“守护心神，勿要胡思乱想。”封毅看着夜羽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精神力和元气齐齐散逸而出，他传音入密，在夜羽识海中沉声喝道。
夜羽这才回过神来，头上冷汗直流，面露惭愧地看着封毅：“弟子...弟子知错。”
对于一个武者或者精神力者而言，天赋不佳尚能依靠勤勉来补己之短，但心性不够难免会让人看轻。
封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修为太低，而且家族底蕴也不深，受如此强大力量影响下难免胡思乱想，修炼心性也是重中之重，这次也算是一次历练了。不用妄自菲薄，这等力量即便是我也是平生仅见。”
一行人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山下，看着那块石碑，夜羽的心情都有些复杂。
夜羽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不知道父母是谁，但父母中一个是妖族总跑不了了，往后的生活注定要小心翼翼，不然被人得知了他有妖族血脉那便只能异国他乡躲避追杀了，他在犹豫，自己是否要对夜沧海夫妇如实以告。
正在他发呆时，一个闪耀着光芒的金环从远处飞袭而来，直奔夜羽面门，封毅身形一闪挡在夜羽身前，将那金环稳稳地抓在手里。
“什么人。”封毅眯着眼看向金环飞来的方向。
两个人从树后走出，夜羽望去，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他沉声道：“是他们！师父，这二人就是在路上堵截我的人，应该是金如烈或者杨天佑派来的，宗门只有这两个人与我有过节。”
封毅点点头，然后打量着二人，二人一个满脸大胡子，一个身材消瘦，大胡子明显受了重伤，腹部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毫无元气迹象。
“你破了那大胡子的气室。”封毅问道。
夜羽点了点头。
“你现在已经突破到了二阶，就用这个用金环的来试试力量吧。”封毅说道，然后就将手中金环掷了回去。
“是。”夜羽走上前去取出阵旗看着消瘦男子。
七月也有些好奇她凑了过去：“大毛，我帮你拿着阵旗，你先试试神术。”
夜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阵旗交给了她。
“疾火。”夜羽轻喝，二十朵火焰凭空出现将夜色照亮，火焰聚拢在夜羽面前围成一个圆圈。
夜羽单手一挥，不断有火团从这圆圈中飞射而去，犹如漫天火雨，砸向对面两人。
大胡子见状急忙躲藏到树后，消瘦男子手中金环挥动，一边躲闪一边抵挡飞来的火雨。
一炷香后，消瘦男子被飞来的火雨折腾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小兔崽子，不仅没死，竟然还突破了，可恶。”
“你敢骂我家大毛。”
七月生气了，只见她纤手一挥，手中阵旗齐齐飞出，速度之快让消瘦男子目瞪口呆，阵法从他脚下闪烁而出，飞来的火雨打在他的身上后皮肤上的灼烧感将他拉回现实。
封毅看着七月出手动作不由目光一凝，夜羽同样被惊地张大嘴巴愣在那里，听到消瘦男子惨叫后，他手皱着眉一挥手将火焰散去，大胡子见状跑向一角阵旗想将阵旗拔出，却被夜羽的精神力长针放倒在地。
“你...你...你怎么会布阵的？”夜羽结结巴巴地说道，七月布阵手法既快且准，比他还要强上几分。
“我看到你就是这么布阵的，所以就想试试，没想到真的可以，嘿嘿，我厉害吧，是不是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七月笑意盈盈地说道。
夜羽嘴角一阵抽搐，然后说道：“……你，这就是传说中被雷劈过后开启神觉的人吗？”
“七月姑娘神道天赋惊人，看来可以在神道之上有一番成就，你二人现在共存一体，所以实力也处在同阶。”封毅走上前来看着七月说道。
七月得意地看了看夜羽，然后回道：“谢谢前辈夸奖。”
“大毛，这两个人，不要杀了他们吧。”七月问道，她是木灵种化形的，与生之气息亲近，对于死亡有种天生的排斥感。
“嗯，但是他们行事作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了，留下性命便可。”夜羽走入阵中，在消瘦男子惊恐的眼神中一指点在他的小腹之上，废了他的气室。
夜羽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眼神越发明亮，心中想到，不知道这丫头炼丹的技艺如何，而且如果能在丹药中加入一些木灵种的生之气，说不定丹药的品质更佳。
七月看着夜羽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一阵打鼓，然后走到封毅身后噘嘴说道：“大...大毛，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封前辈在此，你可不要乱来啊。”
“七月，你会炼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