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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苹果市的福音圣殿教堂——着名的旅游景点,世界上最大的新教教堂以及纯玻璃建筑。王尔,佟西平和刘小诗见证了钟小霏和周天“私定终身”。
钟小霏和周天在这里交换了订婚戒指,虽然周天还没有见过钟小霏的父母。平民家出身的周天想和富贵之家的大小姐钟小霏结为终身伴侣还有着很长很艰难的路要走。但在这里交换戒指已是表明了他们相伴终身的决心。
未能一同前来苹果市游玩,通过刘小诗的视频直播见证了这个过程的田星星激动地哭出了声,大家都为他们感到高兴。
王尔和佟西平感慨地表示没想到能见证一直打打闹闹,没事就拌嘴吵架,不停分分合合的周天和钟小霏能走到今天,看来参加婚礼也指日可期了。
周天和钟小霏则表示他们的婚礼一定要全员在场,王尔、佟西平、高和平,还有田星星、刘小诗、张冉和张夕,都要来给他们当伴郎伴娘,一个也不能少。
在苹果市和康洲玩了几周,众人即将开学,王尔和佟西平将要返回桃子市,田星星特地又请了半天假赶来欢送王尔和佟西平。
回到桃子市,佟西平不时地要去学校上课,王尔则经常一个人或者在佟西平热心房东的带领下,玩得不亦乐乎。
天气转凉,眼见即将入冬,佟西平不时挽留王尔,干脆和他一起迎接新年长假和后面的狂欢节,然后二人一起飞回华夏过春节。佟西平的房东也多次表示希望王尔能留在这里过狂欢节,甚至还要邀请他们北方的朋友们一起来。
今年北美的冬天来得很早,还没到圣诞节,就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放假没课的佟西平和王尔窝在壁炉边的床上。佟西平再次挽留王尔:“这都没几天了,干脆过完狂欢节一起回去呗,没准周天小霏他们还要过来一起过狂欢节呢。”
王尔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年冬天都生病,我要真病在这了咋弄,这两天一下雪我就觉得喉咙不舒服了,回头我看看过完圣诞哪天机票便宜就回了,要是到时候在飞机上发烧可麻烦了。”
佟西平有点沮丧:“你咋病得这么准时呢?这每年生病一天不差的?什么身体啊!”
王尔笑了笑,没有回应。
圣诞节后不久,王尔回到了旧都的家中。
看着手机上某位房东的61个未接来电,独自在家的王尔不急不慢打开免提,拨通了电话:“张师傅,不好意思,我去美国出差了,有时差,接电话不太方便。”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性略带沙哑的嗓音:“嘿呦,小王,你可回来了,怎么样,哪天有空,来我这聊聊?”
王尔停顿了一下:“怎么样?您最后做出决定了么?”
电话对面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唉,过来再详细聊吧。”
王尔没有答应,继续说道:“我还是先听听您的想法,我这边事情也挺多的,最近还看了几家别的地址,正在考虑。咱们这边要是实在不合适,我就不跑一趟了。”
电话对面安静了数秒,王尔听到了对方深深吸了口烟,又吐了出来。中年男人再次开口:“我决定了,可以卖,不过有条件,具体过来谈吧。”
王尔露出一丝微笑,克制住内心的兴奋,故作热情但是客气地回道:“那太好了,明天下午,我去找您。”
第二天下午,王尔准时来到了这位姓张的中年房东的店面前。这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站在一排古旧的二层小楼前的吸烟区,一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不时地搓搓手,跺跺脚,摸摸冻得通红的耳朵,一边四下张望,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人。
这座小楼占地面积不算小,地理位置却很奇怪,将近两千平米的小楼一层被分割成了三个店面。一座倒“凹”字形的巨大写字楼紧紧贴着这座小楼的左右后三面,把小楼包成了一座“楼中楼”。若非外墙颜色的差异和一层的三个店面,路过的行人大多会认为这座二层小楼是后面高层写字楼的大堂或者接待处呢。正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广场上还立着一座雕像,雕像前面写着新中关广场几个大字。再往前就是车来车往的马路了。
看到王尔下了车,走上了新中关广场。中年男人在垃圾桶上掐掉了手中的烟,热情地迎着王尔走过来,和王尔握了握手:“小王,等你半天了。”
王尔跟着中年男人,进了三间店铺中最右手的一间,店铺上挂着个小招牌,上面写着日式拉面打卤面。虽然没到饭点,但是小店里几乎每一桌都坐着客人,还有不少穿着蓝色制服的机器人外卖小哥正匆忙地出出进进。
王尔跟着中年男人,来到了小饭馆的二层。这位张大叔正是这栋小楼的房东,同时也是一层日式拉面打卤面的老板,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二层,既是一楼面馆的仓库,也是这位张大叔的住所。
屋里被一道简易木板墙分成了两个区域,张大叔的居住区只有一张床,一套简单的桌椅立柜,以及分隔出的卫生间,木板墙的另一侧是仓库。
坐在简单的桌子前,张大叔从桌上的茶叶筒里抓了一把茶叶,分别放进两个玻璃水杯,又拿起电热水壶倒满了开水。王尔脱下外套,和张大叔对面而坐。张大叔伸了伸手:“小王,喝茶,好龙井。”
王尔看了看杯口的一小块污渍,微笑着说道:“凉凉喝,我特怕烫。”
张大叔缓缓端起自己的杯子,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开口说道:“小王呀,我这人直,就直说了,你也知道……”
王尔知道又要听这位张大叔念叨他的老“家史”了,虽然已经听过了三四遍,出于礼貌,王尔没有打断,还是听了下去。
大叔语速很快,带着本地口音:“这栋小破楼儿能坚持到现在不容易,我祖上几辈儿人,少说也得出了三代钉子户,才保住这小破楼儿。我们家世世代代住在这儿,以前这儿都不叫区,叫村儿,中关村。上个世纪末,这地方变成了什么东方硅谷,其实就是卖电脑的。后来有了电商,没人跑这儿来买电脑了,这儿又变成了互联网公司扎堆儿的地方,再后来互联网公司都远程办公了,有钱人家儿围着周围这几所好学校住,那会儿叫什么学区房,这一片儿全是有钱人逛的大商场。”
“再后来学区房又没了,这边儿离学院路近,大学多,还有这附中那附中的一堆中学,年轻人扎堆儿。那会儿政府搞了个什么网游之都,这中关村就变中关区了。现在不是从什么东方硅谷又变成什么旧都秋叶原了,我都不知道这秋叶原是个啥,还是听我闺女说是什么瀛洲地名儿,也是一条街,从电器街变成现在这样儿。”
没给王尔留出说话的机会,他又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好好上学读书了,多少小孩儿不想着考大学,就想着打电子竞技,高中一毕业就往这边儿的什么电子竞技俱乐部,青训中心扎,跟足球儿队似的,也没见有啥名堂。走在街上周围都是名校的大学生,也不丢人。你知道边儿上这人民大附中,可是咱们旧都最好的中学,里面儿的孩子都怎么说?说他们学校的校训是少壮不努力,长大上隔壁。考不上那边儿旧都大学和熙春大学的都丢人,那帮小子还天天在这儿电子竞技呢。还是我闺女出息,先考旧大,再考东大,都是好学校,博士读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得在瀛洲安家。估计是我这肺不好的基因遗传给她了,咱们这旧都太干燥,还是住海边儿舒服。要我说,开饭馆儿在哪不是开,在首都开不比在瀛洲开强?你说是吧,小王。”
王尔刚想捂嘴打哈欠,赶忙直了直身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