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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别逼我在你列祖列宗面前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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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珩恩眸子一动,看向身边,对徐岁岁的出现,似有几分意外,眼皮子微微上抬了些。

    徐岁岁看着眼前一列列的祖宗牌位,无颜愧对,只低下头来:

    “我来替你,你先休息一下,最起码把退烧药吃了......”

    宗珩恩没有说话。

    老张很快端了药和温水过来。

    可宗珩恩跪着,根本没有要起的意思。

    徐岁岁知道宗珩恩严谨较劲,她劝道:“只是去喝口水,坐不了两分钟,张叔不会跟人说的!”

    老张连忙附和道:“是啊小四爷,您至少把药吃了,把身上的伤处理了再跪也不妨,我不会跟三爷说的......”

    “伤?”

    徐岁岁懵:“什么伤?”

    她只听刘姨说宗珩恩的父亲罚他跪祠堂,他夜里发了高烧,一直不肯吃药,怕伤了身体出了什么事......

    老张把宗珩恩受了几十家法的事说出。

    徐岁岁蓦然起身,撩起宗珩恩身上西装外套的下摆——

    果然可见一道道血痕。

    她眉头紧皱,心疼占满了她的思绪。

    “你疯了吗?这么重的伤不处理,要是感染化脓怎么办!”

    面对徐岁岁的指说,宗珩恩似闻耳未闻,无动于衷。

    徐岁岁也不再废话,伸手去扶他,想把他拉起来!

    宗珩恩无需与她较劲,徐岁岁那点力气哪能拉动啊!

    徐岁岁没办法,只能问张叔:“有碘伏棉球之类的药吗?”

    张叔:“有,医生其实来过,留了不少要用的药,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徐岁岁从张叔手里接过托盘,看张叔离开去拿药。

    她把托盘放在地上,挤出几颗感冒药和退烧药,把热水一块递到宗珩恩面前:

    “快吃了。”

    宗珩恩无神无情的眸子看了眼一手药片一手水的徐岁岁,起皮的唇瓣张合:

    “放心,死不了。”

    徐岁岁:......

    “用不着这样惩罚自己......”

    她能理解,或许这样他的负罪才能有丝丝好受......

    宗珩恩没有说话。

    徐岁岁呼吸一乱,伸手将一颗药丸递到宗珩恩的嘴边,作势要强硬塞进去!

    宗珩恩抬手打掉,眸色颓废中泛了几分警告的阴戾:

    “滚!”

    徐岁岁什么也没有说,把药从地上捡起来,连着手心里的几颗,全部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喝了一大口水——

    宗珩恩脑子迟钝昏沉,还没转动过来,徐岁岁已经亲了上来。

    嘴里的水混着苦涩的药味,一块送了进来。

    宗珩恩眉头紧皱,右手不自觉掐上了徐岁岁的脖颈。

    随着嘴唇的吃痛,宗珩恩到底还是把药都咽了下去。

    手里麻利的张叔很快回来。

    徐岁岁听着外面走廊的脚步,赶忙离开宗珩恩,扭过头去,把地上的托盘捡起来......

    张叔提着医药箱进来,见徐岁岁收拾托盘上已经空了的水杯和少了几颗的药片,放松不少。

    “您放着我来——”他把医药箱交给徐岁岁。

    徐岁岁让张叔把门关上,别再受风着凉了。

    紧接她打开药箱,碘伏棉球纱布消炎和缝合针都有,倒是齐全。

    徐岁岁拿了一双医用手套出来:“把衣服脱了吧!”

    宗珩恩像是没听见,不为所动。

    徐岁岁冷语薄怒:“别逼我在你列祖列宗面前......扇你!!”

    她本来想说、别逼她在祖宗面前动手动脚,做什么不雅的行为......

    但碍于张叔在身边,脱口而出换了个词汇。

    旁边的张叔看着徐岁岁,脑瓜子嗡嗡的,一时竟不知用什么言语组织来表达此刻的感触。

    真彪啊!

    宗珩恩眸子上抬,看着身边一副凶巴巴模样的徐岁岁,眉头折痕轻现,满是不悦。

    她敢?

    徐岁岁:......

    她当然不敢。

    她脱下手套,帮宗珩恩小心翼翼地脱下外套——

    宗珩恩脸色难看,避免她再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他没有再抗拒阻止。

    徐岁岁尽管手已经够轻够小心了,但面料难免会擦到肌肤。

    她看着宗珩恩眉间的折痕加深,呼吸也比刚才要凌乱粗重了许多,不可控地再起心疼怜惜的涟漪......

    外套脱下后,伤势竟然比她刚才看见所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许多!

    她眉头紧皱,写满了不忍:“这是用什么打的?”

    她第一次见到[皮开肉绽]的具象!

    太狠了。

    难怪医药箱里会有缝合线!

    这哪是家法,简直就是刑罚!

    张叔低着头,没回说话。

    徐岁岁心疼地轻轻触碰了一下背上的鞭痕,痛疼的反弹让宗珩恩背部肌肉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她更是心疼了。

    “有两道伤口可能要缝线才会愈合快点,你...忍着点,我尽量快一点......”徐岁岁的声音夹掺着明显的哭腔。

    宗珩恩偏头看着地上浅色的外套衣摆,没有说话。

    倒是旁边的老张有点担忧:“您行吗?要不我打电话让人把医生送来......”

    小四爷肯听小夫人的话接受医治就好。

    徐岁岁顾不上让张叔信任。

    她用镊子夹了两颗大棉球,沾湿了碘伏,先做一个大面积的消毒——

    紧接便取出缝合针......

    下针之前,她不免有些紧张犹豫。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下一步的动静,宗珩恩气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没力气拿你怎样,你就算绣出花来,我也管不着。”

    徐岁岁:“......你想的美,那是另外的价钱!”

    就十来针的事,哪能绣出花来啊!

    也不知是她多想,这话听着真有几分傲娇的安抚意思。

    她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大胆下针——

    很快,两道比较严重的伤痕缝合完毕,其他几道不算严重,涂些药膏就好。

    “这几天千万别沾水,线还是要拆的,不想找医生就让你身边的助理或者随便找个佣人,把线挑出来就行......”

    徐岁岁一边嘱咐,一边把外套搭在宗珩恩的肩膀上,转而吩咐老张,去拿件纯棉的衣服来——

    老张应下后,拿着医药箱和托盘离开。

    徐岁岁蹲在宗珩恩的身边,看着他眼里猩红的血丝,又是一声:

    “对不起......”

    宗珩恩眸子轻垂:“跟你没关系。”

    徐岁岁:“......”

    怎么可能跟她没关系。

    要不是她逞强要出气,宗珩恩不会跟她吵,奶奶也不会因此着急上火,被送进医院。

    要不是她要做亲子鉴定,老太太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