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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希月浑身一僵，羞得脸颊都红透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过她的耳膜进入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她灵魂深处引起重重地激荡。
不可控制地一哆嗦，她连呼吸都放轻、放慢了。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就这样被齐夜俘虏。
“不可以！”她喊出声，“我……”
他在这时松开她的手，“别让我等太久。”
默默向后退了两步，收回的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揪成拳头，他再次冷道：“伤害你的人，你不该再留恋。”
她诧异的打量着他，倒是有些不相信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她好像，真的一点儿都看不懂他。
“哦。”她弱弱应声，“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去睡了哈！”
才没走两步，就听见他出声喊她：“月儿。”
听见这两个字，她的眉头一紧，不可控制的就想起顾安爵。
月儿？
顾安爵也是这么喊她的！
“你想报仇吗？”齐夜问。
莫希月回眸看向齐夜，不是很能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那些人，伤你、骗你、辱你，你就不想让他们也尝尝同样的滋味？”齐夜继续发问，语调更像是在邀请。
莫希月沉默着，眸光哀怨的低垂，随即，嘴角勾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弧。
“在气愤的时候，肯定会想报仇。”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一旦报仇，自己的生活肯定也毁了，那样，得不偿失。”
“你……”
“我不想报仇。”她抬头，声音很是坚决，“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不再被欺负就行了。”
“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不是你愿意停止，别人就愿意停止的。”齐夜沉声，“这些年来，你小心翼翼，以为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你就可以过上自己以为的生活，但结果呢？”
莫希月指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怎么感觉，他对她以前的事情完全了如指掌？
“即便你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也得有让他们妥协的本事。”齐夜收紧下颌，再继续出声：“而且，你还得有守住自己东西的本事。”
听言，莫希月的唇角尴尬的勾了勾。
她知道，齐夜这是在小瞧她，认为她没有那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