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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江山的画,也敌不过你眉间一点朱砂!古人说的好,如此如醉的江山美如画,的确引来了无数的英雄豪杰为之折腰,可是佳人那倾城一笑,又有多少男人可以抗拒?换去万里河山不要,也要于你共度天涯。爱本身很纯洁很真挚,永远没有对错,也没有聪明和傻之分,秦森断手为爱,他最终成功了,他就是好样的,不是因为叶梦有多美多妖娆,而是因为秦森懂叶梦那颗受伤冰凉的心需要温暖和真诚,也正是执着的付出,终于双宿双飞。叶梦真的就这样忘记了温楠和那段一厢情愿的初恋吗?谁也不知道,秦森也不会去问,伤心的往事,既然伤心不提也罢。
温楠绝情的抛弃,金虹消失不见,叶梦和叶淙这对兄妹,也算是命运多桀吧,亦或许叶赎恶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称霸边刑魔教,将天下英雄玩弄于鼓掌之中,纵然能只手遮天,在儿女感情的事情上永远也帮不上一点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杀尽一切与自己反抗的人,或许此时此刻他应该很高兴,温楠已经被他害死,但是他永远也想不到天道苍苍,正义永远不屈。
又是一个月光朦胧的夜晚,一辆黑色的马车又出现在京城寂静的胡同里,这个马车已经很熟悉了,看见它就预示着又有什么阴谋会在江湖生悄然发生,或许黑暗的势力永远只敢出现在夜空里,不敢直视阳光。叶赎恶那张邪恶的脸庞,虽然还是假装微笑,假装仁义的边刑魔教大教主,可是如今即使他再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他人皮下那颗蛇蝎心肠。
叶赎恶走到屋里坐下,静静的喝茶,不一会金寿天便进来了,看见也赎恶,金寿天高兴的说道:“叶兄大驾光临,金某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叶赎恶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对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金寿天坐下来喝了一口水缓缓的说道:“他出手,温楠还有可能有活路吗?”金寿天自信的说道,
叶赎恶也非常高兴的说道:“哈哈,看天下谁还敢和我作对,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他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金寿天说道:“那晚一战,也算的上旷古烁今,绝不亚于当年温云峰和十三杀一战,北孤青岩剑法的确精妙,或许换了别人没人可以战胜温楠,但是谁让他碰到了我们。”说罢便对着叶赎恶笑了起来,这群杀人的恶魔,这群冷血的畜生,杀人在他们眼中还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换一个角度讲,这个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没得坏人哪来的英雄?哪来的历史?哪来的故事?
叶赎恶说道:“他在哪?”或许到现在叶赎恶也不知道重曲的名字,他也不用知道,在他眼中重曲只不过一个很有杀伤力的棋子罢了。
金寿天道:“自从那一战后,不知怎么回事?他总是奇奇怪怪的,总是问我他是谁?我又怎么知道,每次发起狂来似乎都要杀人一般,我不敢接近他,这几天他一直躲在密室,也没有出来过。”
叶赎恶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药物失灵了,不可能啊,这种药普天之下都没有解药,连我自己都没有,走去看看。”说罢,两人便匆匆的来到了密室。
来到密室门口时,叶赎恶慢慢的打开门,里面没有一点光,只是听见重曲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我是谁?支支吾吾的,或许真的像金寿天说的那样重曲疯了。叶赎恶点燃了屋里的火折,这时才看见头发凌乱的重曲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体,嘴巴颤抖着不停的质问自己。
看见叶赎恶走进来,或许重曲已经把叶赎恶当成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冲上去跪在地上抱着叶赎恶的腿道:“主人你告诉我是谁?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叫重曲。”
看见自己一心培养出来的职业杀手,如今狼狈成这个样子,没有一点战斗力,叶赎恶似乎也有些生气道:“你给我站起来,我告诉你不叫重曲,你没有名字,你是我的人,这个世界上你只能听我的话,快给我站起来。”
看着叶赎恶愤怒的眼神,重曲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是,主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重曲怕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叶赎恶,真不知道叶赎恶用的什么方法?也不知道百花农和叶赎恶口中的那种没有解药的毒到底是什么?
叶赎恶笑了笑道:“你先去休息吧,这几天没有什么事情?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说罢,叶赎恶和金寿天转身便离开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重曲一个人了,空洞的眼神,冷漠的表情,还是那样冷血无情,可是如今的他已经学会了仰望,不再想以前那般沉默低头。虽然在他心里叶赎恶说的话就是最正确的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向那个熟悉的名字和那个熟悉的女人,可惜终究没能想起一些什么?此时此刻的重曲,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空荡的房间,那么多的疑问,缠绕着这个冷血的杀手,其实重曲也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他也值得可怜,或许这也是温楠不愿出那一剑月缺的原因吧!
叶赎恶回到客厅里,似乎有些发怒的对着金寿天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了我。”
金寿天一脸茫然的说道:“叶兄此话怎讲?我有什么事情能瞒着你?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叶赎恶道:“不可能,他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问起自己的身世,一定是有原因的。”
金寿天沉思了一会道:“难道是那个女的。”
叶赎恶连忙问道:“什么女的。”
金寿天慢慢的讲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叶赎恶听,叶赎恶听后坐到椅子上沉思了起来,说道:“原来是这样,找你这样说,这个女人一定认识他,而且还是和他十分亲近的人,并且他似乎也认识这女的。”
金寿天道:“没错,要不然他怎么会组织我那些手下糟蹋那姑娘。”
叶赎罪说道:“不应该啊,吃了我的药就会忘了一切,不可能对以前还有丝毫的记忆,就算是他妻子父母也是不会记起的。”
金寿天道:“那如今怎么办?万一他哪天想起以前的事,会不会拔刀相向,到时就是养虎为患了。”
叶赎恶道:“你大可放心,他是绝对不会想起的。但是为防万一,你的尽快找到那个女人将她处理掉,未免影响我们的计划。”
金寿天道:“温楠也死,想必那女子早已离开京城,不过请叶兄放心,我一定会斩草除根的。”
叶赎恶道:“那好,我也没有什么事了,我也得回去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有利于我们了,时机一旦成熟,我便揭竿而起。”
金寿天道:“叶兄慢走,我在京城恭候叶兄的义军。”说罢,叶赎恶转身便离开了。
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似乎有些哽咽,好像很难开口一样,但是他还是转过身来对着金寿天道:“金兄,我还有一时相求。”
金寿天道:“叶兄客气了,又是不妨直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叶赎恶吞吞吐吐的说道:“此事说来十分惭愧,我那不争气的子女,如今都没有音讯,在不方便现身江湖,还望金兄帮我留意,一旦有消息还请相告。”
金寿天道:“叶兄大可放心,叶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
叶赎恶合拳行礼道:“多谢。”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或许这就是他此次前来的主要原因吧,就算再十恶不赦的人,对自己的子女永远还是那样子温柔。
他永远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如今也成为青楼名妓,自己的儿子就好像行尸走肉般,如今已经不知落魄成什么模样,或许这一切都是报应,一切的报应都落到了叶梦和叶淙的身上。天真的活泼的少女坠落红尘,豪气干云的少侠,曾经的边城第一刀,如今或许真正的成为了一个浪子,一个在爱情的拾荒者,这让一直以自己流着大金勇士血液自喻的叶教主如何接受,他不惜得罪天下,杀害那么多的武林下士陷害自己的儿子,这个奸计又会不会得逞?不管会不会如叶赎恶计划那样发展,但如今中原的江湖已经不会再有叶淙的立足之地了。
少林、武当、峨眉,等其他江湖数十大门派齐聚少室山,一向清静淡雅的少林,如今沸沸扬扬人山人海,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让这些武林人士齐聚在一起?只是听这些行色匆匆的武林人士互相寒暄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接到一个人的飞鸽传书,书中内容便是前些时日一起前去南盟城讨伐叶淙的掌门,均以葬身南盟城不远的郊外,凶手的矛头很显然便指向了叶淙。
大殿之内坐满了人,基本上几大掌们都到齐的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个人并不陌生,他就是在南盟城下叫嚣着“打破城门,处死叶淙”的那个鬼头鬼脑的人,也是那场屠杀的唯一幸存者,但为什么就他一人活了下来,论武功他也不过只是泛泛之辈,想必就中必有内情,如今他也算是唯一证人了,他的话或许谁也不会去怀疑。就这长相一看便知是奸猾之辈,但是混迹中原武林多时,谁又会去怀疑他,再说如今除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切的矛头都是指向叶淙,南盟城也没有为叶淙开脱的证据,江湖力求公道,凡事总要有个结果。
这个人道:“各位新任掌门和诸位江湖兄弟,多谢你们赏脸,来此共商讨伐大事,在下冯四在这里谢过大家。”
此时一掌门说道:“江湖败类,人人得而株之,冯老弟不必言谢。”
冯四说道:“各位都是深明大义的前辈高人,那晚辈也就不绕弯子了。想必我的书信大家都已经看到。”
又有一个掌门道:“我们都已经看到,我们的掌门都掌门都葬身南盟城叶淙之手,务必要讨一个公道。”
冯四擦了擦眼眶,似乎十分哀伤的说道:“想起那日林中一战,至今我都还心有余悸。本来我们前去只是想让叶淙出面,当面对质,没想到南盟城拒不让我们进城,看在南盟城两位老英雄的薄面上,我们只好打道回府,没想到路上居然遇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叶淙,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他要做天下第一,谁反对他就杀了谁,当时几大掌门都在谁又肯服这句话,也是冲突起来,谁知叶淙这厮居然对我们痛下杀手,他手中那把血腥的魔刀,无情的砍向我们的兄弟,少林掌门和武当掌门撑到最后,也终究难逃厄运,哎!”说罢,便开始叹气。这明明不是事情的真相,冯四为什么要颠倒是非?
此时少林新任掌门说道:“冯老弟,不必过于哀伤,邪恶必惩,如果真是叶淙,不管南盟城怎样庇佑,我们也要手刃这种江湖败类。只是施主有些话,老衲有些不明白?”
冯四说道:“大师有什么疑问?不妨之言。”
方丈道:“既然如施主所言,连我师兄和武当掌门道长,都没能逃出来,不知施主又是如何逃出魔爪的?”
这一问,也让在场的不少人起了疑心,冯四也感觉到了不对,于是他立马跪到地上哀哭道:“方丈问得好,只怪我贪身怕死,没能和众位兄弟同生共死,但冯四虽然生性胆小懦弱,却也知道大义所在,只好装死,留的有用之躯,回来向江湖各位英雄揭露这个衣冠情兽的大魔头叶淙。”说罢,便大哭了起来,哭的很真,似乎他真的很伤痛,他编造的这些谎言,也说的很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这一哭加上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或许已经不为再有人质疑他了。
此时武当掌门道:“冯老弟,你快起来,你是好样的,要不是你我们又怎样得知这事情的真相,这一切还得多亏了你,你不必过分悲伤,今天江湖同道聚义在此,没有什么可怕的。”
说罢,低着头的冯四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很快他收起了笑容,又恢复了之前的伤痛。
武当掌门对着少林方丈道:“大师,对叶淙这种大魔头我们也用不着先礼后兵了,迟一刻就会多一些死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
方丈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说道:“可是,可是。。。。。。”
武当掌门道:“方丈,不可再犹豫了,如今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叶淙,不能再放过他了,纵然他武功再高,我们合这么多江湖正义的力量,也不会畏惧他!大家说是不是啊?”
说罢,在场的所有人也齐声的吼道:“诛杀魔头,杀人偿命,还江湖公道。”
武当掌门道:“方丈,你看如今的忍心齐聚,不用再等了。”
方丈思考了一会道:“阿弥陀佛,众矢之的,我佛愿出力击之,既然如此,我们就定了吧。大家先好好休息,丐帮弟子,辛苦一下你们,你们消息灵通,一有叶淙的消息立即回来相告,切不可冲动。”
丐帮弟子情绪高昂的说道:“为江湖除魔,我们丐帮义不容辞,请大家等我们消息吧!”于是丐帮弟子便匆匆离去。
既然少林方丈都已经说话了,那么大家便达成了一致,江湖自古以少林武当惟命是从,说服了武当和少林,就等于说服了江湖,看到眼前的场景,冯四终于笑了,笑了笑的很开心,此时此刻大家都在焦急的商量对策,又怎会注意到他。冯四到底是谁?他为何颠倒是非黑白,一心与致叶淙于死敌,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或许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阴谋,但他后面又是谁在指使?无从得知。
几句话便可以煽动整个武林,或许这样的武林和正义也太过肤浅,但也不能怨他们太多,当一件扑朔迷离的事情摆在眼前,当一些天衣无缝的阴谋和谎言摆在身边,由不得他们不信。亦或许武当掌门说的话不错“不能再等了,再等会有更多的人死亡。”,的确如此,惩恶扬善刻不容缓。只是这一切注定是错误的,但是如今的江湖又有谁能证明这是错了,谁又站出来去剥茧抽丝寻找真相?既然如此,就算是错的,也总要给这种人一个结果,他们没有错,叶淙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玩弄阴谋的幕后黑手。
可是现在,叶淙在那里,那日在边城的茶馆出来后,他就一直向着中原的方向走去,没有回边刑魔教,没有回南盟城,他到底去了哪?多么希望他永远不要回到中原,永远不要卷入这里的是非,可是没有找到妻子,他又怎甘心停留?除非走遍天涯,或许他才会甘心放弃。那么只要他回到中原,就一定会被中原武林人士发现,因为丐帮遍布天下,他们想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那么一场误会就注定上演,所谓的众矢之的叶淙又将何去何从?他又怎样向天下英雄解释?他还会去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