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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青婴说道:“真姐,麻烦你。师哥的胳膊才刚好,你这边雨小,便忍一下吧”朱九真再也忍不住怒气“腾”的坐起身来,说道:“若要让,你来让!我睡中间,你睡我这里吧!”武青婴愣了一下,然后也慢慢坐了起来,说道:“真姐,你还是让一下吧,难道你不怕”说话间,语气冷翠,仿佛隐含威胁,话说到半截武青婴忽然停住不说,只定定的看着朱九真。朱九真征了一下,知道了武青婴还未说出的话是什么,一丝恐惧和难以抑制的愤怒从她的心底升起。
低头坐了片刻,朱九真忽然一咬牙爬起了身,走到窝棚的门口,呆呆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想道:“与其在这里受她的气,不若在外面死了算了!”只是稍一犹豫,便慢慢的推开了门,走进了雨中。
卫璧又惊又急,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他急忙起身,站到窝棚门口对朱九真喊道:“表妹,你快回来,外面雨大,莫要淋了生病。”朱九真回头一笑,笑的有些凄然。
她冷冷的道:“在外面淋雨和在里面淋雨有区别么?我倒觉得外面好些起码不受你师妹的气”说着转身就走。
武青婴烟视媚行的走到舞台中央,把一缕青丝掠到耳后,眼波如丝的道:“导演,小妹的素颜美么?”
张无忌抚肩痛呼:“导演,本来那把剑离我应该只有0。01公分,她怎么插进了我的身体,好痛”朱九真道:“酒后造亵太不能体现俺的演技了。
导演,俺可以做些表情和动作么?”导演道:“不能,恰恰你能忍着不动才能体现出你的演技。”
武青婴道:“导演,半夜还要和璧哥拍外景好多蚊子啊,伦家娇嫩的肌肤上被咬了好多包包哟”卫璧道:“青妹莫怕,来,璧哥有花露水!”
卫璧心中大急,便欲追去,却被小手从身后拉住,只听武青婴娇声说道:“放心吧,师哥。你的表妹很是厉害,她肯定能找到避雨的地方。”
武青婴一边说着,心里却想:“这小妖女肯定会找张无忌去。这深更半夜的,倒便宜了张无忌那小贼。不行,明日得逼朱九真多讨些东西来吃。”
看着这四处漏雨的窝棚,武青婴又不由想到张无忌的屋子,虽然只是远观,虽然那屋子也很小,但毕竟是个屋子,想到此处,武青婴竟隐隐的羡慕起朱九真来。
卫璧怒道:“不行,我要去找她!这么大雨天她一个女孩子家到哪里去躲雨?”武青婴闻言也是怒气上涌,着恼道:“好哇,看样你心里终究还是表妹重要些!
你找她回来是让我去淋雨么?与其这样,现在我便就出去,成全你们二位!”说着便作势欲出窝棚。
虽然武青婴说的颇为强词夺理,却噎的卫璧一时无言。他见武青婴作势要出门,急忙把她拉,心中不禁左右为难起来。
武青婴看着踌躇的卫璧,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搂住卫璧的胳膊,软声说道:“放心吧,师哥。
你的表妹应该能找到地方避雨的,就莫要担心了哎呀这么大雨吵得人家睡都睡不着师哥你要不要人家帮你”说着嘻嘻一笑,小手如灵蛇般轻轻钻进了卫璧的裤子里。
闪电不断在空中蛇行闪烁,朱九真奔走在雨中,脸上满是水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水珠汇成了一丝水线从尖尖的下颚顺流而下。“啪”的一声惊雷,在朱九真头顶炸响,吓得她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她尖叫一声,如惊慌的兔子般躲到了一棵大树下。朱九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心中慌悸不已,只觉得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很是难受,雨水冰冷,不禁悲从中来,想道:“这下我是彻底败给了这个小妖女了”
一道眩目的闪电在天空刺啦啦的爬行,接着又很快熄灭。短暂的电光照亮了树林,盘虬的树枝和斑驳的暗影在朱九真眼内显得光怪陆离。
随着闪电的消失,周围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朱九真吓得身体瑟缩发抖,仿佛刚刚看到的奇形异状里有许多鬼怪正在黑暗里向自己悄悄走来“轰隆隆”
又是一声巨响,把正惊颤不已。全神戒备的朱九真吓得狂叫起来,她觉得因恐惧而剧烈跳跃的心脏仿佛要蹦出胸膛,无法控制的泪流混着雨水顺着俏美的脸庞汩汩而下。
幸好这时又亮起一道闪电,朱九真紧张四顾,见周围并没有刚刚想象的鬼怪,一个狂跳的心才稍稍缓和。
她急剧的喘息着,在电光熄灭的那一刹那蓦地想到了那个小屋,那个潭边的小屋,土砌的四方墙,树皮和荒草批就的屋顶,心中顿时生了一丝希翼与光亮。对!
那个小屋,那个小屋可以遮风挡雨,说不定现在里面正亮着如豆般微弱却温暖的鱼油灯的灯光
在雷声再次响起时,朱九真腿上忽然有了力气,她飞快的爬起身,发足狂奔起来夜已深,小屋里果然还亮着灯光。
张无忌盘腿坐在刚刚搭建的榻上,长呼了一口气。他刚刚行完功,只觉身上暖烘烘的,一股内力虽然还不是很雄厚,却精纯无比,在体内澎湃的流转着。
而幼时所受的含毒,已经有两个月未发作了,他伸了个懒腰,刚欲吹灯睡觉,却听到“哒哒”的敲门声。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无忌弟弟”张无忌匍一开门,朱九真便带着一蓬雨水趔趄而入,扑进他的怀中,身子冰冷颤抖。朱九真恍恍惚惚的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竟连动一下胳膊都很困难。
她费力的睁开双目,眼前幽暗无比,看着那微微熟悉的屋顶,怔怔的想了一下,才忆起这是张无忌的小屋。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置身在一个厚厚软软的草堆里,浑身暖洋洋的,已经没有丝毫冰冷的感觉,虽然还是无力。
但是神智已慢慢清醒了很多。稍一低头,胸前两座白腻丰耸的光洁玉乳顿时映入眼帘,朱九真一怔。
忽然一股巨大的恐慌从心底升起,急忙四顾去找自己的衣物,却发现衣服被晾在屋内的一根草绳上。
这下朱九真惊恐更甚,踉跄着起身去取了衣物,心中却种有想哭的冲动,不断在脑海中自语道:“这下完了”
又见墙上挂着一把无鞘的长剑,正是自己初入谷时所抛掉的那一把。待穿上衣物,长剑在手,朱九真才稍稍定神,她猛的想起一件事情,芳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颤抖的卷起衣袖,一颗艳丽的红痣依然在臂肘间,被雪白的皓腕映衬的很是醒目。“呼”朱九真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恐慌疑虑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上的情绪。
她定下神来,这才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影,正睡得酣熟。自己刚刚惊慌之下,兼之床上草堆过厚,竟然没有发现他。朱九真鼻子忽然一酸,原先眼中厌恶无比的臭小鬼忽然不那么讨厌了。
“是他在照料我”朱九真想到,不由得抬起手臂,想去推醒张无忌。一抬手,手中的那把长剑却映入了朱九真的眼帘,她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
接着又突突的狂跳起来剑剑他正在熟睡假如朱九真的俏脸紧张的微微扭曲,心中暗道:“我的处子身还在
杀了他得了这屋子,表哥一定会开心的这屋里有火堆,我们自己可以抓野物烧烤,再也不会挨饿杀了他。
然后告诉表哥桃子是我留给他的,他一定会原谅我的不行,若是白猿不会,那个畜生,时间长了便会忘了”
这股念头匍一滋生,便像蔓藤一样在朱九真心中疯狂的生长,瞬间攀满了她的内心。朱九真压着剧烈的心跳,像猫儿一般小心的迈着碎步,来到张无忌的身后
长剑被举起,颤抖晃动着,向张无忌后背递去。下了两天的豪雨终于停了,树林被洗涤的干干净净,翠绿如玛瑙,天空瓦蓝深邃,几只苍鹰在山谷的高空缓慢盘旋着。
潭水上涨的很厉害,已经漫到了小屋边,潭水涨到了张无忌的小院中,一圈圈晶莹的浪花不断的荡漾向岸滩。
天空虽然已经晴朗,张无忌的脸上却是一片阴霾。他看着院前已经坍塌的土灶和屋墙上一道细细的裂缝,有心要想个修补的计划,心头却被一股仇恨的情绪占据着。
那日朱九真来到屋内,已发着高烧,进门就昏迷过去。张无忌虽然精通医术,却苦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外面瓢泼大雨让张无忌想找到一颗草药也变得不可能,无奈之下只好耗费内力为朱九真治病。
虽然九阳功天生克制阴毒,朱九真却病得很重,整整昏迷了两天,张无忌便也两天不断的给她输入内力。
朱九真终于在早上高烧退去,张无忌也变得疲累不堪,几乎脱了力,他支撑不住,忍不住趴在床沿昏昏睡去。
朱九真那一剑,刺碎了张无忌对她的所有旖念,心中暗恨自责不已,若不是九阳功强化了经脉让张无忌的本能反应更加灵敏,情急之下肩部一扭,滑开了剑锋,那刺在肩头的一剑只怕会扎的很深。
饶是如此,张无忌肩膀也被剑锋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所幸是皮外伤,并无大碍,看着落荒而逃的朱九真,张无忌只是冷冷的看着,却没有追赶。张无忌胡思乱想了好久才定下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