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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加上纵欲,第二天早上,权初若想死的心都有。当然了,她肯定不是想自己死,而是想身边的男人,去死!
男人的手臂压在胸前,权初若觉得呼吸不畅。她翻不过身,只能抬脚往后踹了踹还在昏睡的男人。
“唔!”
陆景亨闭着眼睛,剑眉轻蹙的闷哼一声。
几秒钟后,男人放在胸前的手臂总算挪开。权初若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可腰间一紧,他的胳膊落在她的腰间抱住。
权初若腰间一紧,男人手臂收动,瞬间把她纳入怀里,并且两具身体贴合的紧密。
“陆景亨!”权初若皱眉,俏脸染怒。她想掰开他的手,可又找不到地方下手。他五指贴合在她的腰侧,并无缝隙留给她。
恼怒,心底的火焰立刻高涨!
“陆景亨,你给我放开!”
权初若一巴掌狠狠拍下去,打在他的手背上,动静不小。
这次,男人总算给点反应,紧闭的双眸眨了眨,莫名的看向她:“干嘛打我?”
怎么又打他?
权初若郁闷的吐血,这男人是纸糊的吗?根本不能碰?!
“没打你,”看着他茫然无辜的眼神,权初若竟然觉得心虚,语气也缓和下来“你放开我,让我下地。”
陆景亨怔了怔,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又看看闹钟,道:“这才六点,我们还能睡半个小时。”
靠,谁要跟你睡?
权初若腹诽,抬起胳膊推他“我不要睡,让我起来。”
她那意思就是,要想睡你自己睡,让她起床。
男人偏过头,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嘴角的笑容无害“对不起,我睡觉的时候要有人哄,一个人睡不着。”
“喂!”权初若恼怒,眯着眼睛瞪他:“陆景亨你发癔症吗?现在天都亮了,谁要哄你睡觉?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多破事,睡个觉还要人哄,你几岁啊!”“年龄与生活习惯没有直接关系。”陆景亨并不生气,回答的不紧不慢。
权初若气炸,又找不到理由反驳。这男人,真他妈可恨!
“好了,我不想跟你辩论,我要起床。”权初若抿起唇,给出最后答案。
陆景亨单手撑在她的身侧,望着她含怒的表情,黑眸中看不出半点波澜“老婆,我也说过了,我躺在床上,你就不能下床。”
权初若深吸一口气,被他气的脸色发青。
男人薄唇轻扬,低头在她嘴角吻了下,道:“乖,生气长皱纹。”
哎哟,权初若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他这完全是油盐不浸,软硬不吃啊!
“陆——”
在她开口前,陆景亨手指轻抬,点在她的唇间,眼神发暗“亲爱的,你别这么一声声叫我行吗?男人晨起最容易冲动,而且你叫的又这么好听。”
说话间,他一把拉住权初若的手往下,明目张胆把她的手,落向那处火热。
权初若脑袋嗡一声,惊恐的想要缩回手。可手腕被他扣住,男人有意拽紧,愣是不让她抽回,硬是将她的手固定住。
这种动作,权初若从没有做过。她两颊一片火烧,急的都要喷火“流氓!”
“嗯,”陆景亨赞许的点头,眼底的神情温柔“男人在床上都是流氓,不过你老公是温柔的流氓,对吧?”
权初若无语凝噎,气的一个劲喘粗气。要说这些年打官司,她经多见光,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什么难缠的官司都打过,可此时此刻,她被陆景亨压在身下,被迫伸手摸他的那个地方,她竟然完全没有对策,找不到还击的武器!
因为怒火,她的眼睛水润润的,脸颊也泛起绯色。比起昨晚在他身下娇喘迷离的那副模样,这样的权初若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陆景亨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习惯,只是他喜欢逗弄她。她越要下床,他就偏偏不让她离开。她越是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他越是要提醒她,她整个人已经都属于他!
不过她的脾气,陆景亨是知道的,不能因为一时逞强,后患无穷。又磨蹭几下,他总算松开她柔软的小手,舒服的叹了口气。
他喉间溢出的声音低沉,权初若瞪着他的眼睛,全身轻轻颤抖起来。她也说不清那颤抖是因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蜷缩起五指,权初若咬着唇,手指都在发胀。她握紧拳头,似乎还能感觉出掌心的坚硬火热。那种触感,深深停留,无法退去。
权初若难受的别开脸,不敢去看陆景亨的眼睛。她脑袋里自动自发,幻化出他没穿衣服的画面,而她昨晚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他的那个地方。
要死了!
权初若全身惊出一身冷汗,这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是吧,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色情,怎么能想到那种画面?
望着她俏脸不断变化的表情,陆景亨只笑,并不说破。他心如明镜,如果这时候伸爪子逗弄她,那可真是找死。
他才刚开荤,还不想吃素!
强势搂着身边的人,陆景亨薄唇微勾,俊脸的神情温柔。他被吵醒,肯定是睡不着的,可他就是要耗过那半小时,不为别的,就为了要治治权初若那臭脾气。
早上八点钟,权初若准时从家里出门。陆景亨乖乖跟在她的身后,即使两人的距离很远,他都能感受到怒火与寒意。
权家大小姐,金牌律师权初若,何曾受过这种钳制与鸟气?!
眼见她要上车,陆景亨快步上前,叮嘱道:“今晚六点,我们家有聚会,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亲戚都会到,你必须把时间空出来。”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陆景亨已经反复说过三遍。权初若不耐烦的挑眉,道:“你用得着这么啰嗦吗?未老先衰?”
好吧,就知道她有仇必报。
陆景亨抿唇,道:“是你记录不好,有失约的前科。”说话间,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资料,那是他趁着洗漱的时间,准备好的。
“这个给你,”陆景亨把东西递给她,道:“中午你好好看一下。”
权初若接过去,直接塞进包里。她知道那是陆家的人员名单,陆家是个大家族,人丁兴旺,零零总总的亲戚家不少,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当初婚礼上,她只见过一次,去年过年的时候,她为了躲清净,特别出差不在。所以这次见面,陆景亨才给她准备资料。
眼见她发动引擎,陆景亨伸手敲了敲车窗,沉声道:“下班我去接你。”
听到他的话,权初若目光一闪,倒是没有拒绝。目送她的车子开走,陆景亨才转身,开车离开。
上班的路上,权初若正在琢磨事情。眼角余光瞥见路边的牌子,她脸色一沉,急忙把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她提着皮包,低头走进药店。
权初若没来过这种地方,她找了半天,才鼓足勇气到计生用品区。
售货员看她斯斯文文,不想不正经的人,问话语气也客气些“小姐,您要什么?”
权初若脸色茫然,一时间很难开口。
售货员见她表情不自然,立刻明白“要72小时的,还是24小时的?”
权初若虽然没买过,但因为她的职业,也会对这些有了解。她红唇轻抿,道:“72小时的。”
从药店出来,她快步回到车里,沉着脸开向律师楼。
才一个周末而已,宋雯敏感的发觉权初若不对劲。她抱着文件,敲门进来。
“权姐。”
权初若站在桌前,对着手里的药盒发呆,见她进来,眼神沉下去“有事?”
察觉到气氛不对,宋雯早有准备,道:“周五的当事人,您要约什么时候见?”
权初若拉开椅子坐下,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腿间被磨蹭的生疼。她忍住痛呼,表情更加阴霾“后天。”
“哦。”宋雯打开记事簿,把时间记录好。她眼尖,刚才进门就看到权初若手里的药盒。
犹豫良久,她还是忍不住八卦“权姐啊,吃那种药副作用挺大的,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一种进口的,能长期服用,对身体没什么伤害!”
权初若咻的厉目,黑眸轻眯“出去。”
眼见她发火,宋雯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转身。
“等等!”
宋雯神色一变,小脸吓得一阵惨白“权姐,我男朋友刚失业,您千万不能辞退我!我保证,以后都不敢多嘴了!”
她哭丧着脸,心想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种破嘴,看穿老板的私生活,这不是作死吗?
权初若先是一愣,然后紧绷的神色稍有舒缓。她丢过来纸笔,声音很是不自然“把你刚才说的那个药名,写下来。”
宋雯惊讶的长大嘴巴,根本忘记动作。还是在权初若的厉色中,她才回过神来。
“那个”宋雯笑嘻嘻的靠近,试探道:“那种药我经常去买,药店的人给我打折,要不然我去给您买?”
当然不是为打折,只是权初若拉不下脸去买药。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钱给宋雯,道:“午休时间去。”
“好嘞。”转危为安,宋雯开心不已。
宋雯屁颠颠离开,权初若丢开手里的笔,再度拿起桌上的药盒发呆。须臾,她看了看服用说明,抠出药片,用温水服下。
苦涩的味道滑过喉咙,权初若眼神暗了暗,将药盒揉扁,丢进垃圾桶。
一上午的工作都没什么效率,因为权初若发现,宋雯那句警告果真应验。这种药吃完后,她的胃就很不舒服,整个人也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真要命,怎么这样?
她又把捏扁的药盒找出来看看,见到副作用那里的解释,她的反应倒是在正常范围,只能说她体制敏感。
午休时,宋雯把买回来的药拿进来,并且体贴的送来一杯热牛奶,道:“没什么胃口就喝牛奶吧,过几个小时就会好了。”
权初若点点头,无力的靠在转椅里。
中午躺了一会儿,权初若觉得好一些。前几天积压的案子,她都没来得及整理,时间上不能再耽搁。
好在下午的症状逐渐减轻,手头的工作勉强算是做好。
下班的时间,陆景亨准时出现在律师楼。他停好车走进去,立刻引来众人的围观。
平时来找权初若的,除去当事人,也就只有权晏拓。大家都知道权晏拓是她弟弟,权爷虽然是钻石级别,可又冷又冰,没人敢靠近。
今天陆景亨一出现,整个律师楼都骚动起来。
“这男人谁啊?”
“他来找权姐的,你们说这男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可是他好帅啊,笑起来好温柔。”
陆景亨脸上的表情得体,在众人围观的眼神中,气定神闲走到二楼。
在这一片骚动中,宋雯特自然的上前,丢给众人一个‘你们放心,我一定找出答案’的眼神,无所畏惧的迎上去“请问先生,您是哪位?”
陆景亨礼貌的笑了笑,深邃的眼神透着精光“我是陆景亨。”
陆景亨?这名字一出,周围的抽气声无数。
陆家的银行,聿沣市的人,谁能不知?!
“您找权姐?”宋雯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又问道。
陆景亨薄唇轻勾,道:“我来接老婆下班。”
“啊——”
全场响起惊呼声。
原来,陆景亨就是权姐的神秘老公!
宋雯呆滞几秒钟,总算回过神来。她跟在权初若身边最久,听说她是结婚的,可权姐没有宣布过婚讯,也没邀请过大家去参加婚礼。
外界的谣传很多,宋雯一直以为不属实。毕竟这快两年的时间里,他们一次也没见过有男人来接送过权初若,也没见她跟什么男人有过纠缠。
唯一有印象的,是上次来的那个穿军装的男人。但宋雯觉得,那个首长的年纪,并不适合权初若。
“那个”宋雯有些结巴“我进去问问。”
“好。”陆景亨并不着急,语气温和。
沉醉在他迷人的笑容中,宋雯心想这男人肯定不是骗子!
扣扣——
宋雯敲门进去,神色染着惊喜“权姐,您老公来了。”
老公?
权初若满头黑线,秀眉紧蹙“陆景亨来了?”
“对,对!”宋雯一个劲点头“他就在外面呢。”
这个混蛋,好端端出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告诉他,让他在外面等我。”权初若不买账,继续低头看卷宗。
宋雯欲言又止,无奈的转身出来。她撇嘴,叹气道:“陆姐夫啊,权姐说让您去外面等她。”
闻言,陆景亨剑眉一挑,随和的起身“好的,你告诉她不着急,我等她。”
啧啧啧,这么体贴温柔的男人,世间少见啊!
宋雯捧着小心肝颤颤,嘴甜道:“姐夫,权姐还有一个卷宗要看,大概二十分钟,您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陆景亨轻笑,扫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笑着转身下楼。
送走陆景亨,宋雯不禁偷笑。这下好了,以后有机会要多多表现一下,她买房子贷款就是在陆氏银行,要是能搞好关系,贷款利率降降啥的,那不是小事一桩嘛!
办公室里,权初若再也无心工作。她微微撩开百叶窗,看到办公区里交头接耳的欢闹场面,心头的怒火翻滚。
陆景亨,有你的!
磨磨蹭蹭从律师楼出来,已经是晚上六点。权初若故意出来的晚,拉开车门坐进去后,看向身边的男人“对不起,我耽误了。”
“没关系。”陆景亨回答的有模有样,在她得意的目光中,微笑开口“我们家七点开饭,现在回去,还能提前二十分钟。”
“”权初若红唇紧抿,捏着皮包偏过头。明明是七点,却故意说六点,狡猾的男人!
银色跑车一路行驶,权初若让他在路边停靠。她虽不喜欢去陆家,但既然去了,总要买点东西。
她提着包走进水果店,很快的功夫,心情颇好的回来。她袋子里的东西,陆景亨看得清楚,并没阻拦,如常开车回家。
聿沣市的陆家,算是金融业最先起家的家族。这些年,子嗣繁衍,儿孙满堂。
陆景亨将车停下,立刻有佣人过来,恭敬道:“三少爷,三少奶奶。”
权初若礼貌的点头,提着手里的东西,跟着陆景亨往里走。
客厅中,人声喧闹。权初若前脚踏进去,整个人就惊呆住。
沙发里,满满的都是人。小客厅、餐厅、甚至窗边的阳光房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这阵势比她平时上庭人数都要多。
陆景亨一出现,原本聊天的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朝他们看过来。
“哟,你们回来了。”闵素素是陆家的女主人,如今更是当家主母,气度自然不一样。
她对着权初若招招手,笑道:“初若,快过来喊人。”
权初若脑袋发懵,她盯着那些亲戚,彻底傻眼。忽然想起早上陆景亨塞给她的那份资料,如今还在她的包里,压根就没动过。
手提袋密封性不算好,权初若特意挑选的开裂榴莲,幽幽散发出特殊的气味。
不知道是谁嗅觉灵敏,捏着鼻子叫道:“这是什么味道?!”
那股气味传播很快,众人再度把视线落在权初若的身上。她低下头,脸颊一阵阵火烧,真想把手里的袋子立刻丢掉。
权初若黑眸黯淡,心想这次完了,原本想让他难堪的,可如今要丢脸的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