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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婚还有八天,八月一号,夙王府的人前来送聘礼。
整整四百四十抬,南宫家军出动了一个小分队来护送,从头到尾竟排满了整整两条街。
丞相府,正厅中,虽然夙王不会亲自来送聘礼,但丞相一家还是都在大厅候着了。
箱子一箱一箱的往里抬着,夙王府的邱管事上前来报礼单。
“花生,桂圆,红枣,莲子各一抬,布匹,绸缎……”该有的一样不少。
“古琴四抬。”
“珣琬,他还给你备了琴啊!是准备让你一天换一把吗?”
整整四百四十抬,竟读了两个时辰。
这聘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送走了夙王府的人,一家人便在主厅吃起了午饭,沐铭轩和林舒静难言喜色,聘礼就如此隆重,这南宫琪是真的很宠爱他们的女儿吧!
沐珣琬倒很淡定,可落在姨娘的眼中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沐心楠和沐心蕊都不小了,靠着沐珣琬这层关系,说不定可以也捞个妃子当当。
“静儿,珣琬的嫁妆都置办好了吗?”
“算上珣琬自己订的那些,有二百二十抬了,相公,是不是有点少了。”
“娘,不少了,是夙王送的多。”
“你这丫头,你的嫁妆越多,以后在婆家就会更有底气。”
“真的不少,我订的那五十抬都很值钱的。”
她一开始觉得就自己拿五十抬就很好了。。。
“对了,那五十抬是雪天号的东西吧!好像人家都没收多少钱?”
“那个,我和雪天公子有些交情,不给钱也没关系的。对了,哥,你今年都十八了,妹妹我都要嫁人了,你怎么还没消息啊!夏宴那么多女子一个都没有看上的吗?”
沐羽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拍了一下沐珣琬的头:“你成天瞎想些什么啊!管好你自己吧!都快嫁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
“羽卓,珣琬说的可没错,你要抓紧了,等你妹妹嫁人后,娘就安排你见几个姑娘。”
“哥,一定要抓紧给我找个嫂子啊!”
“你这丫头!”
八天后,夙王大婚,全城同喜,连雪天号也在这一天举行活动,为这对佳人献上祝福。
众人才知道雪天公子与沐家大小姐是好友,更是替这样一个仙女般的人惋惜了。
沐珣琬凌晨四点就被拉了起来,沐浴,更衣,梳发,上妆,整整忙活了两个多时辰。
之后她还要带着那压死人的凤冠静坐一个时辰,等着新郎来接她。
结果就是,她差点就睡着了。
夙王亲自来接他的王妃,虽有人在一旁扶着,但,好歹是骑马来的。一身红衣衬得他妖媚至极,桃花眼中露出几分柔情,也只对她。
今天,她终于要嫁给他了,他会与她相爱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此以后,无论身心,他的一切都只属于她。
他从沐铭轩手中接过一身火红的她,扶着她上了花轿。
今日大婚,南宫家军的四大将军,八大元帅护航,上千士兵穿着红黑相间的衣服,格外壮观,怕是皇上立后那天也不曾如此。整整六百六十抬,象征着六六大顺,随着沐珣琬出了相府,晃花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从城西到城南,整整又走了一个时辰。
在尚王朝,新娘是要由新郎背着下轿的,直到入府。
但现在,新郎是夙王,背新娘这个活就不好干了。
陌影在一旁虚扶着,即使南宫琪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但在外人眼里,他还暂时不可以好起来。
刚刚迈入夙王府,一旁的青雨青雪就把沐珣琬扶了下来,他握着她的手,缓缓走向夙王府正厅。
之后是拜堂。
天地,高堂,对拜。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你也只可以拥有我的烙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再之后,入洞房。
新人的院子在梓枫院,算是重修的一个院子,几乎是他为她量身打造的。
他还要出去陪客人,在沐珣琬耳边低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皇上派了不少人来,婚宴不过是一场无声之战。
司马玮现在走了什么样的一步棋呢?
夙王位高权重,手中的兵权更是威胁到了皇上,宸帝生性多疑,所以连太子也未立。
宸帝早在二十年前初登帝位之时便开始下这盘棋,在他看来,另一个下棋者便是夙王,所以,他要除掉他,成为唯一的主宰者。
但他不可以明着对夙王做手脚,只能在暗中下手,当时,老夙王已死,独独留下了妻儿,又有重病缠身,但,南宫琪的病并不致死,所以,皇上给他下了毒。
一旦南宫琪死了,夙王府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消失,但前提是南宫琪无后。
这几年南宫琪几乎没见过女子,到让皇帝省了不少心。
可,南宫琪二十二岁了,能活到这个年纪是皇上没想到的。
给他赐婚是为了更方便对他下手。
二十年前,宸帝走了一步险棋,刚登基的他任用了当年的文武双科状元,沐铭轩。
沐铭轩是沐氏单传,沐家在尚王朝的地位很特殊,手握十万兵权,但鲜少有人出入朝堂,沐铭轩算是百年来第一人。
皇上当时是为了牵制夙王府,而且沐铭轩很听话,这也让他渐渐对他放了心,以至于现在放松了警惕,以为沐家会听他的话。
但,这次,宸帝错了,沐铭轩的听话是在你还没伤害到他家人之时。一旦触及了沐铭轩的逆鳞,虽不至于毁天灭地,但,让你不好受他还是做得到的。
沐铭轩不是效忠于司马玮,他是效忠于国家,只是不愿意看到战争导致生灵涂炭才多年忍让司马玮。
是司马玮想错了。
宸帝这是为他人作嫁衣了,这点,沐珣琬明白,南宫琪也明白。
棋中棋,一旦你的下一步表现太明显,你便输了。
南宫琪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所有的酒,笑话,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怎么可以喝醉?
傍晚时,人便走光了,南宫琪带着极好的心情回了梓枫院。
他没想到的是,她会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他,他让人备了酒菜,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今下来的工作。
他让仆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了他们两个,他挑开她的喜帕,今日的她,格外美丽。
他一身红色喜服,头发用玉簪固定,烛光下,如谪仙般。
他替她去了那些沉重的发饰,三千青丝就这样散落下来,交杯酒后,她的双颊布了红晕,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是醇香的桃花酿,喝完后,人便带了些朦胧了。
两人都有些热,南宫琪就脱去了外衫,沐珣琬也想脱,但是嫁衣繁琐,脱了半天也没效果。
“瑞烨,你帮我好吗?”
南宫琪咽了咽口水,喉结的滚动异常性感。
他直接把嫁衣给撕了。。。
“娘子,为夫帮了你,你也要帮帮为夫。”
“怎么帮啊!”
“别急,为夫教你。”
伴随着女子娇嫩的喘息,一室旖旎,直到天蒙蒙亮时方才停歇。
沐珣琬后来完全放弃抵抗,难得南宫琪自己一个人还这么起劲。。。
不同于疲惫的她,他显得格外精神,在她睡着后又抱起她进了偏房中的浴室。
本想洗个鸳鸯浴的,但看她这么累,也就没再叫醒她。洗澡时还顺便在她的□□抹了药膏,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他要节制,对,以后一天两三次就可以了。。。
回到卧室时,床单已经是新的了。
时间还早,再让她睡会,天亮后,还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