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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抬手间,硕大的屏障在熵的身边展开,正当她打算进一步封住沙沙时,却见对方身形一闪,又来到了她面前!
“铛——!”
晶体顿时封住了沙沙的银剑,却在即将蔓延至沙沙时,她又不见了踪影。
熵警惕着四周,握紧手中的长剑。
不过按道理说,她的身后已经有了屏障,就算沙沙进攻应该也不会从她身后……
唰——!
破空声再度响起,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竟然是从她身后径直攻了过来。
那个屏障竟然丝毫阻挡不了对方的进攻!
熵瞳孔紧缩。
怎么会……!
“呃——!”
尽管她及时地侧身,但沙沙却如愿地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把剑贯穿了熵的肩膀!
噗嗤——
血液立马从伤口处迸溅出来,汩汩地染红了她的外套。
熵的面庞顿时因疼痛扭曲起来,但此刻更让她吃惊的是,方才构筑的屏障此刻竟不知道去哪了!
“砰!”
晶刺在眼前炸开,沙沙果断地放弃武器又没了踪影。
“呃,该死……”
握住刺在肩膀里的银剑,熵一狠心拔了出来,一时间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
她立刻用晶体封住自己的伤口,在治愈的同时,脑中飞速思考着沙沙的异样。
方才的屏障一瞬间就消失了……难道也是沙沙的能力?
太逆天了!她简直就像能够将现实的一切照着她的心意变化。
等等……现实的一切……
“就算你呆站着不动,我也不会认为你是在投降的。”
冰冷的声音在脑后响起,熵的眸中闪过寒光,立马用长剑反手刺过去!
“铛——!”
双方的利剑相交之时,兵戈之声回荡在大堂之中。
对方的力气很大,熵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手劲没她的大,被震得微微发麻的手将长剑斜着挑起来,堪堪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呼、呼……”
熵直瞪着沙沙,脸色因为失血有些发白。
现在她大概明白了,想要对付眼前的人,只有握在手中的武器才有直接的效用。
她问:“你能扭曲现实?”
沙沙微微挑眉,声音平静:“不错,你倒是聪明。只可惜,这不是什么猜谜游戏——”
话音未落,她挽了个剑花,手中的银剑顿时化作长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直击熵的心脏!
“轰——!”
及时在身边构筑出一圈晶障阻挡攻击之后,熵立马下意识地后撤改变位置。
不出意外,下一瞬间,变换位置的沙沙又是一把长刀擦着她的胳膊劈砍至原来站立的地方!
“砰!”
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难以想象这砍到人的身上是多么可怕。
熵这下看清楚了,刚才的构建障壁真的宛如被扭曲了一般——没一会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熵抬起已经愈合的手臂,只一挥——一时间,整个大堂密密麻麻地接连炸开无数的晶刺,让对方无处可躲!
“砰砰砰砰砰——!!”
沙沙顿时又不见了身影。
在刚炸开的晶刺还未成形之时,现实再度扭曲——
晶刺也不见了。
麻了,这也不行。
不过这可以确定,对方在此期间不会离开这里,虽然会有一瞬间身影消失,但人其实一直在这里的某处伺机进攻。
而且对方只有在熵的进攻发起之后才能扭曲现实。
也就是说——要么熵将这里一次性全部封住——可这样也容易绊住自己的行动,而且她还要分出心神要不断承担此处环境的辐射…
要么…就用让对方也无法预料的进攻。
冷酷的声音响起:“面对敌人的时候,可没有太多时间供你思考战略!”
银剑从熵的头上毫不留情地劈下来,熵急忙后撤,同时手中长剑也化作长枪向上一挑,可腹部一侧还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呃!”
她的脸色更加惨白,就算及时用晶体愈合,但一瞬间的失血还是让她有些恍惚。
唰——
还未等她站稳,下一道攻击近在眼前!
熵咬咬牙,这一次,她不退反进,擦着对方的剑影,以一种找死的架势迅速靠近沙沙!
沙沙顿时一愣,显然也没搞懂熵的意图。
毕竟按道理说,熵在各个方面都不适合近战。
“呵……”
熵抬起头,凌冽的眼神中是纯然的杀意,在沙沙愣住的一瞬间,她将沾满血的手伸向对方,勾起嘴角,“我…可没那么容易认输!”
沙沙瞳孔紧缩——不对劲!
她想抽出手,此刻却已然来不及了!
霎时间,熵手腕上血色的手环红光大作——
“轰——!!!”
力量以手环为中心震动着,红色的鲜血环绕显现,充斥在此方空间。滴滴血液散发着诡异邪恶的光芒,无情地抽取着在场所有人的生机。
紧接着,沙沙立马惊觉体内的血液在飞速流逝,与此同时身体就像被硫酸浇灌着,迅速地腐蚀殆尽!
“咚!”地一声,她的身体骤然倒地,这么一会,沙沙甚至没发出一点惨叫,只在几个瞬息间,连带着血肉和骨头均化作了血水。
熵当然也不好受,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息着。
为了能进攻到沙沙,她下意识遏制住自己的力量对安德里乌斯力量的转变,只在远离沙沙的贴近表皮的极小范围保持着力量的无害化处理。
所以说……靠近沙沙的那只手臂……表皮已经全部腐蚀了,血肉。
“啊——!!”
她惨白着脸,立马让晶体覆盖住手臂,迅速地治愈着。
怪不得最好在虚化状态下使用…要不是她本身对安德里乌斯力量的免疫化,此刻也已经是一滩血水了。
好痛、好痛……
她慢慢地蜷缩住身子,疼出的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剧烈的痛感让她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身下全是血液——有她自己的,也有沙沙的,还有艾德的血液力量的残余。
其实……她很怕疼的……
熵哆嗦着,这一刻,她止不住地想起了玦。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玦、玦、玦。
她咬紧牙,在心里不住地小声呼喊着,仿佛这样能缓解这份痛楚。
哒、哒、哒……
突然,一阵清晰而优雅的脚步声传来,渐渐走近,似乎有些轻快。
什么声音……
“恭喜你,来访者。你……通过了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