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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沈莺截获了一封书信,信的封面上没有写收件人的名字,王晓荷打开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权熙公主写给心上人的情书。
她称呼对方为“二哥哥”,看得出来权熙与他情深义重,这个人想必就是昭姬庶出的哥哥了。
是什么样的一枚鲜肉让她如此念念不忘?王晓荷十分好奇。
“娘娘,这封信如何处置?”沈莺问道。
王晓荷将信塞回去,交代沈莺,将这封信原封不动地送到武伯家,并务必交到昭姬庶出的兄长手中。
沈莺不明所以,她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晓荷,她亦揣测着王后娘娘是不是与权熙公主化干戈为玉帛了?
除了童姥,就只有王晓荷与权熙公主二人明白其中的缘由。
信中权熙公主诉说苦楚与无奈,思念之余更有对爱情的憧憬与迷惘,她之前不顾一切地为爱情努力,可是西夏公主的到来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夜里王晓荷辗转难眠,脑海里一直浮想联翩,权熙公主的信道尽女子的悲哀,她既然穿越而来,那么就一定要解救红尘中的悲情女子。
几日后王晓荷允许昭姬回家探望,权熙公主陪同入府,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有臣殷治的暗线来报,王后买通御膳房送水的车夫,这让他好奇而又意外,这个小师妹到底在想什么?
王晓荷亦想着就此事跟他通个气,便试探道:“公主的婚事,君上有何主意?”
有臣殷治吃着点心,闭口不言,她买通送水的车夫就是为了权熙的婚事?定然不是,且看她怎么说下去。
王晓荷紧张透了,他该不会真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去和亲吧?
“如果公主有心上人,那么咱们是要成全她,还是去棒打鸳鸯?”王晓荷想着自己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总不至于真的会去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吧?
他顿了顿,反问道:“所以你才恩准昭姬回家探亲?”
不会吧?这个他都知道?不过自己亲妹妹的心事了解一些也很正常。
他又说道:“说起探亲,你如今是陈以乘名下的女儿,入了宗谱,也该回去省亲,看望二老了。”
王后省亲,正好可以让王后出去走走,透透气,要是宝贝都运出去了,干脆就不回来了!
有臣殷治见她眼带笑意,心里偷着乐,便知她心里又有小算盘。
“臣妾遵旨。”王晓荷喜不自胜。
权熙公主回宫后来到中殿请安,将出宫的令牌交回,暗中提醒她,“娘娘要是想让送水的车夫为自己所用,何不将他换成自己的人?”
王晓荷听后惊讶不已,没想到自己的敛财计划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不过权熙公主这么说出来,她反倒轻松了不少。
“奴才们见钱眼开,本公主只是随便吓唬他就全招了。”权熙公主露出得意的笑容,这种把戏玩的十分熟练。【W wW.Ai Qu Xs.coM】
“有劳公主提醒。”王晓荷笑道,想想自己还真是愚蠢,用钱收买人心哪里可靠,还不如将自己信任的人安插进去。
几日后王晓荷以陈以乘女儿的身份回家省亲,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驶出王宫,八抬大轿相迎,宫人前呼后拥群簇着,鸣锣开道,气势凌人,响彻云霄。
不出宫不知道,一出宫吓一跳,原来王后的身份还可以用来这样装逼。王晓荷一路欣赏风景,一边观察民风民俗,记下出城路线,以便将来逃跑。
掀开帘子后,王晓荷被西街市集吸引住了,便让杜鹃叫停。
“停轿。”杜鹃拗不过她,只好按照她说的落轿。
“不许跟着!”王晓荷不顾众人的反对,吩咐他们谁都不许跟过来,自己一个人往西街去了。
贩夫走卒四处游走,扯开嗓子吆喝,不过顾客不算多,空间也便不会狭窄。
王晓荷向卖糖葫芦的人要了根糖葫芦,一问价钱吓一跳。
“什么?八两银子?你抢劫啊?”王晓荷震惊道。
“姑娘,我看你穿的体面,是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哪敢为难,这八两银子真不算贵!”卖糖葫芦的老伯卖力解释着。
一旁的大婶听后也站出来解释:“姑娘想必足不出户,所以不清楚,莫说这根糖葫芦,就是我这里一个地瓜也要十两呢!”
说的这样紧凑,天知道他们不是合起伙来做生意,专欺负顾客的。
“姑娘你就放心吧!我这里童叟无欺,都是这个价钱。”老伯愁眉苦脸,但看到沿街许多的小孩子望而却步,有些强拉着父母买,但父母仍然狠心推开他们的场景,王晓荷便信了几分。
也许是真的有点贵吧!王晓荷掏出钱来,买了几串送给沿街的孩子们。
“谢谢姐姐……”
听到孩子们稚嫩的声音,王晓荷心里有几分暖意,为什么这里的东西这么贵啊?
杜鹃和童姥见她迟迟未归,分外着急便寻了过来,王晓荷上了玉撵,不断的回想着刚才的事。
东西都卖那么贵,自己那点私房钱怎么够花?王晓荷暗自窃喜,她是什么人?十多年的网络书虫,种田文看了那么多,不愁将来不能够富甲一方。
秦朝的“寡妇清”富可敌国,连秦始皇都对她刮目相看,以后自己也要向她一样,经商致富。
来到陈以乘家中,看房子就知道这是一个清贫人家。白屋寒门,没有高楼玉宇,招待她的不是琼浆玉露,而是村酒野蔬。就连唯一一个兽毛毡子陈旧的掉渣。
堂堂的朝中一品大员,居然住的像乞丐。按礼男丁须候在屋外,王晓荷便携了陈以乘的夫人进去闲聊。
看着穷酸的景象,王晓荷诧异地询问陈夫人,“大人贵为朝中一品,为何不住宽敞些?”
陈夫人笑道:“老爷说如今百姓生计艰难,许多人家破产,变卖田地,甚至卖妻典女,成为奴隶,无家可归。而他身为朝中一品大员却不能为民请命,食禄而无所为,无颜面对乡村父老。”
王晓荷心里被责任二字碾压,沉甸甸的。陈以乘大概就是壮志难酬的失意之人,一品文官地位如此不堪,报国无门的他唯有选择与民共甘苦。
“大人他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王晓荷叹息着。
“娘娘所言极是。”陈夫人惋惜道,但神情却表现的波澜不惊,看不出几分忧愁。
“适才我去西街集市买了一个糖葫芦,却要八两银子,普通人家如何买得起?”王晓荷知道她必定清楚其中的原因。
陈夫人含蓄地说道:“车臣国一应物价皆是如此,娘娘只身在外切不可随意走动,莫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显然她在转移话题,她不告诉王晓荷是因为一条后宫女子必须坚守的准则:后宫不得干政!
“本宫听闻夫人以前经商有成,为何如今却不做了?”王晓荷问道,她更想从中了解一下经商的要道,也免得自己赤手空拳上阵。
陈夫人笑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不值得一提,让娘娘笑话了。”
“怎么会呢?本宫只是好奇像夫人这样才艺双全的奇女子,为何甘于平庸?”王晓荷直入她的心田。
陈夫人月牙似的眉毛轻轻蹙着,心潮澎湃,往事如烟,如今再提,就好像再重新经历了一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