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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启!”沐艺芸却也不怕他,上前手一伸就掰着他指着自己的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挑衅的目光迎视他:“休就休,你当我怕你不成!”
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些日子还想尽各种办法不肯让自己休了的沐艺芸突然改了态度,还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要自己休了她,刘仁启简直是惊呆了,同时又想起平日里她数落瞧不起自己的种种行径,不禁又气急了。
他愤怒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好啊,沐艺芸,你是不是一直就巴望着有一天我会休了你,这样你就可以离开我,彻底摆脱我这么个窝囊的男人了?”
其实,沐艺芸虽整日里奚落刘仁启不如刘仁元能干,不能让自己脸上有光,但是,却还当真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跟他一拍两散,毕竟,扪心自问,刘仁启对自己是真的好的,什么都宠着哄着让着,除了不大上进外,几乎没有一点不好的。
原本,她虽心有埋怨,但也是从心底里认了,打算就跟着他过下去的,也自觉自己对他过分了些,也打算着不再奚落他。但哪里能想得到,他竟然那么快就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去了!
她沐艺芸什么都能忍,但是,唯独这一点是怎么也不能忍的!
这才进门一年都不到,丈夫就迫不及待要纳新欢进门,话要是传出去了,她沐艺芸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是这样的念想,她之前才态度缓和,想把刘仁启再绑回自己身边。说起来,他的表现确实不错,然而,前段日子却得知他跟那个叫什么杏之的女人还有往来。
自己都百般好情好意相待了,他竟然还那么做,把她沐艺芸当什么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彻底分道扬镳算了!也省的费那样的心思,她沐艺芸这点骨气还有的,怎么可能跟一个**女子抢他这样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也因着如此,她刚才才说出那样的话。
今日闹得这样厉害,本就没想着要再完善局面,只想着破罐子破摔罢了。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刘仁启,这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沐艺芸瞪着刘仁启,眼中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倒也好,你把我沐艺芸休了,到时正好把那个女人给明媒正娶进来,稳稳坐着你们刘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不是很好吗?”
“沐艺芸!”刘仁启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很多,额头青筋微凸:“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刘仁启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
“入不入得我的眼倒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沐艺芸被他抓得疼了,却一点要求饶妥协的样子都没有,而是理直气壮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沐艺芸是不好,但也不至于差到去卑微乞求一个移情别恋的男人回心转意,也不会没脸没皮地想尽办法把他拴在我的身边。刘仁启,你既然中意别的女人,我倒乐得成全,像如今这样吵吵闹闹过日子也累得慌,不如就此散了,你高兴,我也高兴,不是更好吗?”
看着她睁着眼睛面不动色不变地讲出那样的话来,刘仁启不知怎的,心里蓦地一阵钝痛,他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却仍旧是执拗地抓着沐艺芸的肩:“沐艺芸,你不会如愿的,我不会休了你,死也不会!”
“啪!”
一道清脆的掴掌声响起,所有人都惊呆了。
刘仁启的脸上赫然出现了掌印,却是木木然地,顺势侧着脸,愣怔。
“刘仁启,你有病是不是?”沐艺芸的音量微高,似乎是过于愤怒,声音还带着颤抖的尾音:“既然喜欢那个女人讨厌我,那就把我休了娶了那个女人,这不是你最该做的事情吗?现在却说死也不肯休我!怎么,你是故意要折磨我还是怎么的?”
“对,我就是要折磨你,怎么样!”刘仁启愣了一会儿,猛地回过头来,双手再次抓住了她的双肩,迫使她靠近自己:“沐艺芸,你给我听好了,除非我刘仁启不要你,否则,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沐艺芸看着他因为愤怒而变得吓人的脸,蹙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一抬脚用力地踩在了他的脚上,趁他松懈的时候用力地推开他退后一大步:“疯子!”
“我是疯了,那又怎么样?沐艺芸,你是我的,别再给我那么嚣张跋扈,别忘了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天!”
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还真没想到过去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竟然还有这样霸道强势的一面,不知怎的,沐艺芸忍不住竟是哈哈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刘仁启,你真是有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笑着笑着,心里却涌现出莫名的酸楚来,她感觉自己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看着刘仁启的视线也模糊起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小芬在一旁见了,惊慌地上前扶住沐艺芸问道,从小伺候的主子一直是个要强霸道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的样子,真是有被吓到。
一听小芬说的话,又看沐艺芸真是有要落泪的样子,刘仁启的心头立即一软,不禁懊恼,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胡言乱语!”沐艺芸斥了小芬一句:“我哪里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只不过有东西被风吹进了眼睛里难受罢了!”
说着,她一副随意的态度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而后,目光清冷地看着刘仁启:“刘仁启,你以为我会求着你休了我吗?”
“你什么意思?”看到她那双眼睛,刘仁启的心里一个没着落,每次看到她那样的眼神,他的心就慌,暗觉自己又要着了她的道。
果不其然,沐艺芸的话音一落,门外就走进来两个衙役,由管家领着进来。
一旁看着那对夫妻争吵的刘氏一进衙役进来,心里一惊:“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名衙役对她一行礼问候:“不好意思,刘夫人,我们县太爷收到了大少奶奶递上的诉状,此刻正等着你们去上堂呢。”
“什么?”刘氏错愕了:“你是说仁元他……”
“你到底干了什么?什么诉状?”刘仁启回过神来,抓起了沐艺芸的一只手,怒视着她。
沐艺芸却是对他妩媚一笑:“我也没做什么啊,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既然私下解决不了,只好到公堂上,让你那公正严明的弟弟帮我们判一判解决一下咯。”
一直以来,刘仁元给人的印象都是一个闲适谦和的人,但是,今日在公堂之上,看着那个高坐阶上,一身官府的他时,所有人还是有些错愕,有一种很明显的距离感油然而生,仿佛坐在上面的不是平日里所熟识的那个男子,而是初次见面的凛然官员。
自他上任以来,整个陈观县比往日里显得井然有序许多,而且更为太平,甚至大有夜不闭户的程度,本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这里治理得这么好的。如今看了坐在案桌后面的他,众人才明白了过来。
这是个在公务上干脆利落的人。
像是不认识台下的人似的。刘仁元看了眼堂下跪着的几人,目光落在了沐艺芸的身上:“沐艺芸,这诉纸可是你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