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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雷子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被打破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椅靠在一个粗圆的木柱子上,显得特别落寞。
从他呆滞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来,他在怀疑这些年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内心也在感叹人性的琢磨不透。
陈星河瞧出了他的想法,走到他身边,在他肩膀拍了拍,希望能给他一丝安慰,毕竟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搞出来的。
但是陈星河这举动似乎根本没有用,无法让目光呆滞的雷子重新振作起来。
陈星河摇了摇头,心想道:“希望通过这件事,能给他好好上一课。”
突然,“嗖”的一声,一把系着红布条的飞刀,向雷子倚靠的粗圆柱子射了过来。
飞刀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便以到达,就连陈星河也没有看清楚飞刀是从哪个方位而来。
伴随着“碰”的一声,飞刀已经深深地插进了木桩一大截。
正中雷子头顶一寸距离,他被吓得双腿发软,然后整个人顺着粗圆的柱子,瘫软地跌倒在地。
一阵阵骚味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二狗媳妇低头一瞧,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哈哈……这般大的人了,竟然还尿裤子,真的不害臊。”
李二狗子原本也要笑出声来,但是看到众人一脸狐疑地注视着不知什么时候插在柱子上的飞刀时候,便用胳膊不停地捣着媳妇的胳膊。
二狗媳妇是大大咧咧的女人,但是绝不是傻女人,所以她很快地领悟了李二狗子的意思,便用手捂住嘴巴。
陈星河眉头紧锁着,用手微微一用力将飞刀取了下来。
“少侠,这个是……”狄肥波瞧见飞刀上的红布条,立刻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说道。
“哦?”陈星河一脸疑惑地注视着狄肥波。
“少侠,这边人多口杂,要不我们……”狄肥波向四周环顾一圈,说道。
“去内室详谈!”陈星河紧接着说道。
“对对,对。”狄肥波应和道。
内室的房门再次“吱呀”地一声,被狄肥波紧紧地关在了一起。
留下外面的李二狗子突然疑惑地说道:“臭娘们,跟你一起来的少年究竟是谁呀,我怎么感觉我们掌柜的有些怕他呢?”
二狗媳妇也有同感,但是她想了一下,这一路上陈星河一直都是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不想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让人惧怕。
“他就是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公子哥呀,听说来做生意的,应该很有钱的缘故吧。”二狗媳妇猜测地说道。
李二狗子此时眉头皱得更加厉害都要能夹死蚊子了,他喃喃地说道:“很多腰缠万贯的有钱人,掌柜的都不放在眼里,那他该有座金钱银山吧。”
李二狗子和他媳妇的认知里,厉害的大人物,也只是跟他们村的土财主一般,只是有花不完的钱而已。
谢远客听到他们的对话,用眼睛白了一眼他们,面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他用手摸了摸下巴,心想道:“想来,刚刚那肥婆一百八十转变,也全部是应为他了。他倒地使了什么魔法,让这个肥婆如此言听计从呢?”
孟冰雪此时却什么都没有想,一脸神采奕奕的神情。她觉得有陈星河在,都是困难在都是小菜一碟。
在内室里,一根檀香已经快燃烧殆尽。
陈星河将系有红布条的飞刀丢在桌子上,刚好碰到了碰到香炉,将檀香上的火星子震得掉落下来。
“这把刀,到底有什么秘密,干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呢?”陈星河转过头,凝视着狄肥波说道。
狄肥波一怔,然后尴尬地笑着说道:“使者,果然对于我们江南这一片的堂主不熟悉呀,这是我们之间互通信号通讯工具。”
陈星河也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是的,这种方式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绑匪,要来打家劫舍呢!”
狄肥波解释地说道:“在扬州这一块,算我一共有三个堂主。”
陈星河问道:“剩下的两个堂主,分别叫什么呢?”
“他们分别是老烟鬼王铁拐,好色鬼贾书生,王铁拐掌握着京杭大运河上的所有往来船只,贾书生经营扬州城的妓院一共一十八家。”狄肥波说道。
说的时候,她的心里开始疑惑重重了起来,心想道:“他是我日月神教的人吗?怎么连王铁拐都不知道呢?”
陈星河注意到了狄肥波疑惑,便说道:“王铁拐,就是他书信给教主的。”
狄肥波一笑,打消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笑着说道:“使者,这都晓得果然受教主器重。确实如此,虽然我们平级,但是我们都是以他为尊。就是因为他能跟教主直接联系。”
“现在有我了,你以后就可以直接听我吩咐。”陈星河郑重其事地说道。
“是的,是的。”狄肥波欣喜若狂地说道。
她心中不停地窃喜着,感觉自己的要一步登天了般。
陈星河拿起桌子上飞刀,仔细地看了一遍,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只言片语写在上面。
“使者,让我来吧。”狄肥波说道。
“难道里面还暗藏玄机不成?”陈星河疑惑地问道。
“使者,睿智。这里确实暗藏玄机。”狄肥波说道。
陈星河将飞刀递给狄肥波,狄肥波小心翼翼地接过飞刀,然后用手解开系在飞刀上的红色布条。
她将布条平放在桌子上面,端起一壶水,慢慢地浇洒在上面。
慢慢地,红不条上竟然显现出两排张牙舞爪的两排小字。
陈星河惊愕地看着,小声地念道:“明晚子时,大运河船舱处,独自一人到北门集合会面。不得早到,也不得迟到。”
陈星河瞧见这字迹与王铁拐字迹简直就是如出一辙,便开口说道:“这是老烟鬼王铁拐的字迹。”
狄肥波露出惊奇之色,两只眼睛发亮地看着陈星河,说道:“使者,您不认识他,何以断定是他的字迹呢?”
“哦,是这样的,岁月不饶人呐,教主眼睛不好了,很多信件都让我念给他听。”陈星河解释地说道。
狄肥波感叹地说道:“也是啊,听说教主都快过百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