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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许父,并没有联系上。
但许母韦丽绮也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彻底除掉那祸患的机会难得,加上本就有人想要她命,既然她自己想死,送她一程不脏自己手不说,可能还算助人为乐成全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这段时间就让医院给许晋骁输些睡觉的药,到时候就说他伤得重...
安排好一切后,还不忘立刻派人给许云幼送去了消息,让她尽快上路。
收到许母消息的人躺在病床上,细思这辈子,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没有血脉相连吗?她不管多努力都得不到这位母亲的一点点爱…
不过也好,她终于能自己决定生死了。
接着,通知了医生,她放弃手术。
医生一脸不可置信的赶紧联系了许家,可是许晋骁电话打不通。
许家倒是给出了回应,然而,许母给的回复是尊重病人意愿。
医者仁心,医生想劝病床上这年纪轻轻的许家二小姐,可对方却异常坚定的说听天由命。
所以说上天可能真的能听到她的心声吧,次日清晨许云幼便迎来了,这最后一根压死她的稻草。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流量小花段颖前来探病,一身靓丽明艳的小裙子,戴着超大的墨镜,和一束阳光玫瑰,当然,顺便还带来了最新消息。
“我哥已经回来了,不过很可惜,我妈不管怎么劝都没用,他去陪黄若桦咯。你病成这样,他都不来看你一眼,你还真是可悲又可怜噢。”
“我和你哥已经退婚了,他不来看我才是理所应当。”
……
撑着最后一口气,送走了这位不速之客。
虚弱的靠在床头,
连最后再回忆一遍过往的精力都没有了...
不是说好人临终前都会有跑马灯可看吗?
她却只能想到,
原来,
他回来了,
嗯,他回了,回了他们幸福的小家,
自己又是被放弃的那个。
这几句话在她脑海里反复响起,交杂着响起。
嘴角泛起一阵轻笑,干嘛还要在乎这些?
本来也没什么好坚持的...
从段易燃莫名失联开始,
她千里追寻来的真相是他和那个出现在他身边好几年的女人在一起了,甚至有了宝宝,一夕之间,失去挚爱。
她是有个在乎她的哥哥,是个对她有着强烈占有欲和爱意的哥哥,与她想要的兄妹间的友爱相去甚远,她避无可避。
她姓许,长在富裕人家,有母亲,一心想着让她去死,甚至乐于出手助她早些上路的母亲,何为母爱?她大概不配知道。
她身患心疾,却不知自己是为人所害,私以为这就是命。
多重刺激下,心力衰竭,病情恶化,缠绵病榻。
原本开朗明媚的人再也受不住世界的阴霾,断然选择了放弃生命,
盼望着,死能让她从这世的混沌里得到永远的平静。
是的,
许云幼终于释怀了,
选择结束自己这20几年的人生,
并非她不喜欢活着,
相反的,
她热爱生命,
只是她错了,错把得到爱当成了这辈子的唯一。
放手,也许等于终获解脱……
与她的平静不同,警报声此起彼伏,甚是无奈的vip层医生护士们,又来??
在医护匆忙的脚步中,体征监测器的蜂鸣声中,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执念。
*
此时,有道疲惫不堪的身影刚刚落地都城,正在拼命往第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赶。
这人神情虽疲惫,但身姿依旧挺拔,一身低调纯黑带着些工装风的着装衬得他的气质更为冷峻斐然,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抑。
他确实在压抑着焦急的情绪,隐忍着来自心口尖锐的疼,好看的黑眸里是无尽的担忧。
段母林络也前一脚踏进了医院,此刻正站在vip这层看着慌乱的场景。
许云幼是放下了,但医生护士是不可能放下的,他们会尽职尽责到最后一刻。
随手抓住一个护士,“我找许云幼。”
“正在抢救。”
“抢救!”
护士边走边说,“我忙着呢!别碍事儿,抢救不过来她就没了,而且她签了放弃治疗,求生欲这么低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
放弃治疗同意书!
段母拿起手机,又拨了过去先是怒意满满,“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又是退婚,又是放弃治疗的...”
可说到这儿段母已经开始哽咽了,那边的沉默让她的语气也缓和了起来,“儿子,你最好快些,幼幼正在抢救,刚才护士说,不一定救得过来。”
听到母亲这话的某人,心口一颤,漏跳一拍,似乎真的感觉到什么东西想要从他生命里悄悄溜走。
拿枪射箭都能稳得一批的手抖得险些握不住小小的手机。
他狠踹了前面的座椅一脚,“再快!”
几分钟后他出现在医院,不顾护士的阻拦,径直冲进病房冲她喊,“许云幼你不准放弃,你给我坚持住,听到没有!”
她生命中的男主角终于出现,猩红着双眼,死死盯着躺床上那双眼紧闭的人,想去把她拉起来,喊她不要装睡了。
可所有人都在劝他,越来越多的人围上他,都喊着不要影响医生救人!不要影响医生救人!不要影响医生救人!!
他才渐渐恢复了些理智,被拉出了病房。
颓然的跌坐在病房门的墙边,顷刻间,陷入了恐惧的深渊。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十几分钟,根本不敢想失去她会怎样,他不敢想。
只能在心里求她,别走,别撒手,活下去。
段母也是哭了好一阵儿,在接到段父的电话后才振作起来,想关心关心儿子,可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哪怕作为母亲,她也没见过这样落魄的段易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的门还是没有开启的迹象。
段易燃忽然起身,往外走。
段母问道:“你去哪?”
“厕所”。
冷水反复冲脸,额前的碎发全部湿透,索性直接手插进发根里烦躁的全部往后抓。
刚才还颓然跌坐墙边的人,片刻间,换上了他上位者原本的低气压和极寒的冷峻面孔。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了一句,“不怕,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红着眼眶,转身出了厕所。
打了几通电话出去。
很快,医院院长和两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医生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恰巧这时,病房门开了,里面暂时是好消息,
许云幼的主治医生看起来就是累坏了,“总算救过来了...咦,张老师,院长,主任你们怎么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