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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笛就唇,便幽幽咽咽的吹了起来, 这曲子不含内气,如平常人吹奏一般,那伙黑衣人对望一眼,撒腿往后跑去。却不想,刚迈出几步,曲调突转,变成了柔靡万端,变化多千。
黑衣人不过听了片刻,便身不由己的双手乱舞,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随着曲调跳起了不知名的舞蹈。
《碧海潮生曲》是金庸武侠小说中黄药师所创的武功乐曲,本来是用箫吹奏的,白子云认为男人吹箫太不雅了,那是女人做的事情,便改成了用笛子吹奏,以他的功力效果自然分毫不差。
《碧海潮生曲》是黄药师在桃花岛上看大海潮起潮落而领悟的一套武功,表面上听似模仿大海潮浪之声,其实内藏极高的致命武功,功力不深厚之人聆听则必死无疑。这套曲子模拟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觉而入伏,尤为防不胜防。内功定力稍弱者,听得此曲,不免心旌摇动,为其所牵。轻者受伤,重则丧命。
这些人黑衣人武功低微,定力又不够,此刻已经心神入迷,被此曲牵动了心弦,不知不觉之中迷失了本性。完全陷入了《碧海潮生曲》的意境之中,无法自拔。
白子云见了,心下满意,半个多月的修炼。总算有点成果了,虽然还极不熟练,但对付这几个小喽喽轻而易举。
白子云连变数调,吹了半晌,笛声越来越低,几乎难以听闻。但那些黑衣人更加癫狂,纷纷仰天大笑,似乎正经历着世间最兴奋之事。最后笑得精疲力尽,身子抽搐地倒在地上。
这时几个白衣男子快速出现在树林之中,对着白子云行礼道:“尊上!”
白子云道:“将这些黑衣人拉回去交给戒律院刑问,这位壮士带回去治疗。你们将事情弄清楚后。再禀报与我。”
“诺!”白衣男子领命而去。
戒律院就是以前的法务部,原先的法务部是依照现代法律机制构建的,结果试行了一段时间之后,白子云发现该部门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根本无法试行如意,便将此机构又重新整改了一遍,参展古代机制重建。符合这个时代的特色,因此名字也干脆改成戒律院,符合古代武侠色彩。
现在已经是六月份,正是一年之中天气最炎热的时候,白子云一身白衣,却毫不受影响,继续在山林之中游走,白影飘飘。衣袂飞扬,如山之精灵一般。
待夕阳落山晚霞如血之时,白子云回到了白家庄。戒律院执法堂堂主高览向他汇报情况。
“禀尊上,那些黑衣人共十三人,为首的叫邹亮,以前是不务正业的游侠儿,去年学了白云心法之后,气力大增,被长谷郡世家洪家家主洪平招为家将,礼遇甚重,心中感恩,便对洪平颇为忠义,凡洪平交代之事,不分善恶皆领命执行。”
“洪平?”白子云微微皱眉,“上次拍卖会竞买了八斩刀法的洪家?”
“正是。”高览点头道,“洪平十多年前便与胡人勾结,上次他竞买八斩刀法便是鲜卑胡虏大酋檀石槐吩咐的。”
“那八斩刀法现在何处?”
“那些黑衣人交代,洪平将秘籍一弄到手,便转手卖给了鲜卑胡虏,现在这门刀法只怕已经到鲜卑大酋的手上了。”
“该死!”白子云怒骂一声,随即平和一笑道:“这些胡虏还真是死性不改,防不胜防。”
又问:“那个黄龙是怎么回事?”
“黄龙原本也是洪家的家将,但他与邹亮不同,心向大汉,最近见家主频繁与胡人接触,便心中起疑,平常留心洪平的日常动静,最后被他弄到了洪平与鲜卑大酋的来往书信,便带着书信想来涿县投案,不想被洪平发现了,便派邹亮等十三人赶来追杀。”
“原来这么回事。”白子云看向高览,“证据都确凿了吗?”
“虽然书信染上了血液,但字迹仍然清晰,已经证据确凿,尊上,此事需要交于官府处理吗?”
白子云问道:“按照汉律私通胡虏会怎么处理?”
“这个……”高览苦笑道:“汉律之中并没有提及售卖秘籍给胡虏是违法之事,不过有规定私卖盐铁等战略物资与胡虏者诛其全族。”
白子云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道:“连坐之事,本座一直是制止的,那洪平也算是武林人士,便按照《武林律》来吧,诛其首犯,未知情者不予追究。”
“这……”高览微微一愣,迟疑道:“尊上仁慈,览心中宜认可,只是,这连坐之法自古有之,若无此重刑震慑,怕是会有后人效仿。熟读圣人之学世家尚且如此见利忘义,那些猪狗之辈怕是更是如此,故览恳请尊上施重典,震宵小。”
“嗯,高览你说的话有道理,但……”白子云看着高览笑道:“但当日制定了《武林律》,《武林律》上面规定不可连坐,我们便要这般执行。”
高览肃然道:“尊上,现在《武林律》是试行阶段,还是一份草案,尊上不是说在试行之中完善吗?览认为连坐之法,应当分轻重,谋逆叛国之事不可恕。”
白子云见他如此严肃,顿时愣住了,不由陷入了沉思,谋逆叛国自古以来一直用的是重刑,株连九族这般耸人听闻的事迹都时有发生,不要说古代了,即便是在现代国家有一段时间内,严重的叛国者,其家人也是要被连坐的,只是没有古代那般残酷而已。
在古代教化未及,毫无国家民族观念,这已经不关气节问题了,而在认知上有严重缺陷,在幽州地界怕是许多世家平民和胡虏有勾结。何况古代实行的是家族制,世家为了维持家族内部秩序,严密钳制和束缚家族成员,基本上一个家族的一举一动,其成员很难不参与。所谓非常时期、非常环境用非常手段,用严酷刑法的确可以起到震慑作用,但这种作为实在是有违白子云的本心。
“本座不赞成使用酷刑来威慑,可以使用其他方法来威慑,本座不想错杀人命,这件事便这般决定了,按照现在的《武林律》来执行吧。”
“诺!”
高览心中不甘,却无可奈何,领命而去。
高览离开之后,天色已晚,三娘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抿嘴笑道:“主人,晚饭了,你想吃什么,三娘给你做。”
白子云笑道:“你怎么有空回来?你平常不是留宿在学院的吗?”
“主人你忘了啊。”三娘美眸带笑道:“昨天我就已经考试完了,按照你的规定,现在已经暑假了。”
“是啊。”白子云微微拍了拍三娘纤细的肩膀,“我忘了你们放暑假了。说起来,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主人你想吃什么?”三娘美眸流转,笑嘻嘻道:“先说好了,难的菜我可不会做。”
白子云哈哈一笑,知道她在撒娇,其实她的厨艺已经非常高超了。
“嗯,那就简单点的,烧一盘青菜和一碗鱼头豆腐汤好了。”
三娘却摇头,嘟着嘴道:“这两样菜太难了,特别是那个鱼头豆腐汤很难的,主人,你就弄个容易一点的吧。”
白子云白了她一眼,轻笑道:“鱼头豆腐汤都不会做,你是不是涿县人啊,现在涿县人还有人不会做这个菜的?你这丫头的手艺这么差,主人我看来要换个厨师才行啊,不然我每天饮食简陋,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三娘笑道:“鱼头豆腐汤奴婢不会做,奴婢只会简单的菜,比如佛跳墙,主人要来一份吗?保管你吃饱。”
白子云鼻子一抽,哈哈大笑道:“我已经闻到了,快点呈上来吧。”
“是。”三娘微微一礼,跑去后堂,很快双手托着一个托盘过来了,顿时香味四溢,令人垂涎。
三娘将陶罐放到作案上,轻笑道:“主人,你慢用啊,做得不好吃,你可不许打我哦。”
白子云笑道:“你放心,做的不好吃,我就把你扫地出门。”
说着拿起调羹喝了一口汤,就知道是正宗的佛跳墙了,可不是后世那种使用调味料弄出来的所谓佛跳墙,以前在现代时,他在一家餐馆里吃过这东西,一小碗就花了他上百元大洋,结果喝起来的味道全都是鸡精。这种无德商人要是敢在涿郡出现,我白子云诛他九族,白子云心中发狠的想道,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嗯。”白子云知道三娘在等自己的赞美,便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吃,可惜我现在不能诗兴大发,不然就做一首千古名句,来赞美你的佛跳墙,让你三娘美名流传千古。”
“这厨师还能流传千古啊?”三娘摇头笑道:“奴婢从没听说过。”
白子云笑道:“有啊,易牙不就是流传千古了吗?”
“易牙烹子”的典故,三娘自然听说过,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厌恶道“那种流传千古的方式,奴婢可不想要。”
“遗臭千年咱们不做,那就做流芳百世的。”白子云心中一动,一摆桌案道:“本座决定了,就举办一次食神大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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