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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就是烦,妈妈整天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父亲呢?每天就是教育我,教育我要好好教书,不要误人子弟。听来听去,年年如此。
在家呆了六七天,我和星仔“狼狈为奸”,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又“离家出走”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和星仔来到昭通小城,先在天鹅宾馆住下,又去馋嘴街猛吃一番后,才去取那把黄金扇。
次日早上,我和星仔揣着黄金扇,来到古玩市场,选个人多的地方,把黄金扇摆出来出售。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伯乐”愿意停下来,看看我们手里的“千里马”。
三个钟头过去了,终于,有一个伯乐留下了脚步。那是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汉子,一脸的奸相,看了就让人讨厌。
八字胡蹲下来,把黄金扇摊在手里,翻过来,盖过去,看了整整一个小时后,才砸嘴说道:“这东西邪!”
“什么眼水呀!不懂装懂,鼻青脸肿!这可是真家伙,买不起就别装蒜!”我的语气里,带着很大的情绪。
八字胡也不生气,反而呵呵一笑说:“小伙子,不是哥哥吹!这把扇子,除了老赵敢要外,恐怕……”八字胡翻着白眼,瞧着我,欲言又止。
“买不起就拉倒!少来忽悠人!我哥俩也是老江湖,什么招没见过!”星仔带着敌意说道。
“这位小哥!不要把每一个人都想得那么坏,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的!”
星仔更加不耐烦,说道:“好个屁!老子就从来没遇着。”
“我不想跟你争这些无聊的问题!”八字胡笑了笑说,“这样,咱们打个赌!”
我用一种奉陪到底的眼光,看着八字胡说:“赌什么?”
“如果在三天之内,有人敢要这把扇子,我就出100万买了它!”
“要是没有呢?”星仔迫不及待地问。
“要是没有,你们就去找【赵记古玩店】的老赵。”
“完了?”我和星仔不可思议地问。
“完了!”
“就这么简单!”
天底下,哪有这么个赌法。这个赌局,不管是输是赢,对我们来讲,都不会有坏处。而对于八字胡来说,即便是赢了,也粘不到任何好处。
我和星仔觉得这个局值得赌,于是说道:“好,一言为定!”
“我拭目以待,你们输定了!”八字胡看了看我,丢下一句奇怪的话,“我这样,是救你们!”就离开了。
“你死了,我哥俩都不会死!你祖宗!”星仔小声骂道。
三天过去了,我和星仔输了。愿赌服输,输了就要遵守规矩。当晚,八字胡还请我和星仔吃了一顿。席间,八字胡唠唠叨叨讲了许多,讲的内容大致相同:赵记古玩店的老赵,是一个高人。
虽然,我和星仔不太喜欢这个八字胡,但是听他吹多了,也不免想见见八字胡心中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第二天,根据八字胡提供的线索。我和星仔穿过几个巷子,来到一家很小的古玩店,门楣上挂着一个长方形的牌子——赵记古玩店,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扇子,有现在的,也有古代的,有正品的,也有山寨的。
“这就是高人的藏身之地?!”我和星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世俗至极,到处都浸染着钱臭的地方就是高人的栖息地,简直有点侮辱“高人”二字。
走进店里,里面坐着一位年近五十的男人,一身中山装,满头浓密的黑发,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支英雄牌的自来水笔。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扇子专家?在我的思想里,称得上专家的人,要么是秃顶,要么就是戴着一副老花镜,至少也应该满头花发。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跟我心目中的专家,也差得太远了点。
不过,我和星仔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来到柜台前,说明来意。这个老男人只是扫了我们一眼,用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说道:“我姓赵,人们都叫我老赵,这里的老板,先看货。”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黄金扇,摊开。当整把扇面完全摊开的时候,老赵眼睛一亮,像中了魔法一样,把眼睛贴上去,再贴上去,全神贯注,死死地盯着扇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到老赵那个样子,我和星仔都很得意,看来,这把黄金扇的魅力太大了,连一个自称是扇子专家的人都无法抗拒它的魔力,可见,它绝不是一般的扇子。a(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