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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脱下衣服,把小蛇包住,放到地上,用脚使力地踩,小蛇被踩成肉酱。
星仔说道:“也不知道这鬼东西有没有毒,要是有毒的话,我看我这次死定了!”
我安慰道:“这么小的蛇,即便有毒,也不会致人死亡的!”
话音刚完,星仔扑通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喘着粗气,魂不附体地颤抖。
星仔中蛇毒了,我们又没带抗毒素,这可如何是好?我赶紧扶着星仔。小姜急忙把星仔手上的毒血吸出来。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星仔用颤抖、急促的声音说道:“没用了,这种蛇太毒了,毒液已经深入我的体内!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小姜紧紧握着星仔的手,哭哭滴滴。
星仔面色痛苦,勉强笑道:“我看——我是不行了!这也许就是宿命……”
“表哥,你不会死的,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你不会有事的!”小姜哭得更伤心。
星仔撩开小姜额前的头发,用微弱的语调说道:“表妹,你不要哭,那样,表哥会走得有牵挂!你笑起来——很好看的——你最后给表哥笑一个,好吗?”
小姜泪流如涌,她想要勉强笑一笑,可是,还是没笑出来,反而哭得更伤心了!星仔吃力看着小姜,痛苦地笑了笑,而后对我说:“小宇哥,我总是抬你的杠,以后,我不会再抬你的杠了!”
我泪流如泼,啜泣道:“星仔——你不要这样说……”我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星仔无力地说道:“我就要走了,最后,我有一个小小的遗愿,你们一定要帮我完成!”
“你——尽管说,就算——有一百个,我们也会替你完成的——”我和小姜流着眼泪。
星仔的两眼已经模糊了,奄奄一息地说道:“死并不可怕,但死在这寂寞的山洞,既没有葬礼,又没有歌声,就这样倒下去,太不体面了!我希望,我死得体面些,有一个像样的葬礼!”
小姜哭道:“不要再说了——表哥——”
我扶星仔靠好,拿出铁锨,开始为他刨坑。
“这是为星仔刨家,一定要刨好!”我一边挖,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
挖着,挖着,一个念头飞过脑海,“小蛇既然有毒液,它一定还有解毒的体液。”
想到这些,我丢下铁锨,跑过去,把那些蛇蛋全都拾来,抱到星仔面前。我把剩下的五枚蛇蛋都砸破了,把里面的小蛇都取出来,递到星仔口边,给星仔吃下去。
我心中默默祈祷:“苍天呀!希望能歪打正着,解了星仔的蛇毒。”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奇迹终于出现了,星仔脸上的青紫慢慢褪去,精神也慢慢好起来了,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星仔既然已经基本恢复了。
星仔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高兴地说:“我龙星星福大命大,将来,前途无量!”
我和小姜也很高兴得,赶忙为星仔做早点。早点很简单,就是把乡巴佬鸡蛋放在火上烤热了,好让星仔热乎乎地饱餐一顿。
那想到,星仔看到鸡蛋,脸色大变,说道:“赶快拿开,现在,我看着圆形的东西就害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得一点也不错。
吃完早点,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时。只听一阵“飒飒”的声音,伴着溪水的声音,从洞外逼来。
那种“飒飒”的声音,让人寒毛倒立,背脊发凉。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危险,背靠背,紧握砍刀,组成一个铁三角,无论危险从那个方向袭来,都可以进行暂时的防御。
近了,更近了,那声音也更大了。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蛇!我们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禁打了个寒战。巨蛇有十多米长,身子粗得像一口大缸,头不停地摇晃,一双阴森的眼睛机警地搜索着,长长的舌头像一条皮带,不停地伸缩。怎么办,这家伙已经发现我们了!怎么办?怎么办?
巨蛇立着脑袋,进洞来,直接就下了水,完全当我们不存在。看来,刚才的担心是多余,我们松了一口气,以120千米/小时的速度冲出洞外。在一棵树下,相互看着,傻傻地发笑,庆幸刚才那巨蛇不把我们这些“毛贼”看在眼里。
就在我们庆幸之时,只见,前面茂密的矮丛林,一分为二,就像剪刀剪布一样,从中间分出一条路。
不妙,有危险!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只见一根粗大的黑柱子横扫过来,我们被磕出去老远,重重率在地上,手中的大砍刀也落了。我强忍疼痛,急忙站起来,拾起大砍刀。
那是一条巨蛇。巨蛇高高昂起来的头颅,掩饰不住它的愤怒。巨蛇左摇右晃,游走着接近我们,从它愤怒的举动中,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充满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我们一字排开,使出吃奶的力气,紧握砍刀,迎战巨蛇的第二次攻击。
巨蛇一步步逼近,它高高地昂起头,张开血盆大口,白森森的牙齿,还带着弯钩。突然,那张血盆大口对准我,猛地袭来。我一闪,闪在一边。巨蛇愤怒万分,顺着地势一个横扫,星仔和小姜再次被扫倒。巨蛇张开血盆大口,要把摔倒的小姜吞掉。慌不择物,我把手中的砍刀甩出去,正好击中蛇头。巨蛇扭过头,张着大口,冲着我来了。
“蠢物,你就放马过来吧!”我疯一般的狂吼。
“小宇哥,接刀!”星仔把他手中的砍刀扔给我,我一把接住。
有刀在手,心中多了几分底气,我愤怒地挥舞大砍刀,也不管是否击中那条可恶的大蛇。
“小宇哥,不要硬来!找个靠山!”星仔大声喊道。
经星仔这么一提醒,我赶紧闪到大树背后。巨蛇三番五次袭击我,都被我借助大树这个挡箭牌,左闪右躲,避开了。
“小宇哥,我们要反攻,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星仔捡起地上的砍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怎么个反攻?”
“分三路,你攻击蛇头,我攻击蛇尾,小姜攻击侧面!”说话之时,星仔和小姜已经摆好阵势。a(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