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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看着念恩,念恩比他离开前,脸上多了两个暗沉的眼袋。是因为他将她吓着了,所以不敢入睡吗?云霄的心抽了一下,有些责怪自己,也心疼念恩。
念恩看着云霄,行了个礼。随后平淡的开口,语气中有着疏离。
“见过施主,这里是后院,并无景色可游览,还请施主移步前厅。”
“念恩,我是来找你的。”
“施主,你我并不相识,我不便与外男相处。还望施主离开此地。”
“念恩,我带了礼物给你。”
“施主,我乃出家人,不收香客馈赠。”
“可这都是你喜欢的。”说着,走了两步,将包裹放在石桌上解开,拿出里面的经书和衣裙,还有凤尾梳和发簪。
将衣裙展开,对着念恩说:“我看你很喜欢这衣裙,我特意买了,你可喜欢?”
“抱歉,施主,比丘尼只穿庵里的淄衣,不会穿这些颜色的衣裙,施主收回去吧。小尼先行告退。”说着便拿着扫帚想离开
“你可认识这个?”云霄见念恩想要离开,急忙拿出木鱼举起,铃铛碰到木鱼,发出清脆的声音。
念恩听到铃铛声,回头看了眼。随后拿过云霄手里的木鱼看了看,脸色一白。
“敢问施主,这物件是如何得到的?”
“我遇见了一只狐狸,能口吐人言,便将他抓住了。此物便是从他脖子上取下的。”云霄想试探念恩,看念恩是否讨厌他。他并不想告诉念恩,他就是元宵。因为元宵是只狐狸,而他,想用人的身份现在她的身边,渴望得到她的心。
“那只狐狸怎么了?你将他怎么了?”
“他说他将你吓了,如今他不敢再见你,便让我将此物交还给你。”
“当时是掉下来有些惊着了,醒来后便不再害怕了。那只狐狸,离开了吗?”念恩将手中的木鱼握紧。
“是,我将他放归山林了。他让我跟你说声抱歉,还有再见。”云霄舒了一口气,没有吓着就好。不过如今不能再相认,只能欺骗念恩,说他走了。
“我说过,要走时,便将铃铛解下,没想到,他却将木鱼一起还给了我。他是不会再回来了么……我并没有怪他,他只是为了救我罢了。若是没有他,我此刻肯定还在床上养伤呢。”念恩叹了一口气,将木鱼放入袖袋。
“狐狸说,这是你喜欢的。他感谢你的收留,特意请求我赠与你的。你便收下吧。”
“感恩施主,小尼用不着这些物件。还望施主收回去吧,施主可以赠与其他可用此物之人。”
“那我先收着,这些你用得着,还是收下吧。”
掏出怀中的玉佛,拿起桌上的经书一起递给念恩。寡妇言清说过,送女儿家礼物,得有新意,且每次见面就送一两样,也不能太过相同。他本想改日再送玉佛的,不过这次念恩不收衣物,他便先将玉佛拿出来了。
“施主,这太贵重了。经书我收下了,玉佛还请施主拿回去,好生保存。”
念恩拿过经书,将手掌大的玉佛推到云霄手里。交错间,手指划过云霄的掌心。感受到指腹的温度,念恩的心,微微的蹦跶了两下。
云霄差点将手中的玉佛掉在地上。第一次触摸到念恩的手,温暖光滑手指划过掌心,体会到那细腻柔嫩的触感。心湖中,仿佛一只翠鸟划过,带起阵阵涟漪。
“这不算什么,我不在乎是否贵重,若是你要,便是我的心,也可以掏出来给你。”
“施主请勿再说此话,小尼先走了,施主随意。”
“念恩,你别走,你若不要这物件,那我便摔了它吧。”
“施主,请勿冒犯佛祖。”念恩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云霄。
云霄举起玉佛,作势要松手。
“我便收下拿去供奉,施主可有所求?”
“但求一人心。”
“那施主去偏殿向月老祈求吧。”
“念恩,明天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施主还请见谅,小尼不会再与施主相见。”
“为什么?你讨厌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初见施主,何来讨厌一说。小尼乃出家人,不便与年轻男子相会。小尼告辞,”说完,念恩转身离开。
云霄默默地看着念恩离去,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他失落的身影。
为何念恩不想见他?言清不是说他长的很好看,连庵里的尼姑见了也会心动吗?为何念恩对他如此冷淡?同他化作原形时的态度都不如。
被拒绝的心,很低落,脑中满是念恩冷淡的表情。原来,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
云霄去了紫云庵念恩常去的地方,可是念恩见到他都避了开去,这让云霄更加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