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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念恩看着云霄一如往常的样子,也放下了心。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开始这么的留意云霄的举动和心情。她只以为,她开始把他当做了亲人。
云霄又将一切的情绪压在了心底,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跟玉寒巍的交易已经完成,他要打听的事情,也知晓了。在丽城,带着念恩和拖油瓶玉寒巍游览了一番之后,云霄准备带着念恩从另一边回落霞村。而玉寒巍,也准备回兔族的领地去炼丹来突破。
约定了下次的交易地点之后,云霄带着念恩一路游玩返回落霞村。一边,还记着买着当地特有的东西带回去,准备给念恩访客用。也不忘留意着采些灵药,到时再交易给玉寒巍。
这次玉寒巍不但给了很多有用的丹药,还给了很多金银。因为若是要在人间过的舒服些,还是需要很多银子的。在妖界和兔族领地,这些金银,不过是石头罢了,除了装饰下房屋,毫无用处。
云霄和念恩回到落霞村的时候,已经是初冬。附近的相邻见到他们回来了,也会打个招呼,串个门什么的,念恩也会将各地买的东西分给她们一些。
云霄从相邻口中得知,他们走后,杜文若还来了许多次,也向村里人打听他们的去处。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念恩会同她们说一些路上的见闻,也会听着她们说着家长里短、村里发生的趣事。有妇人开口询问云霄,他们兄妹可有婚约,不若在村里寻个人家,这村里的姑娘、小伙,虽然比不上外头那么有地位或富有。但是,贵在淳朴,有孝心,会做家事,一心一意。
云霄说,两人并不是亲兄妹,随后眼神温柔地看着念恩。在妇人们诧异的目光中,将念恩拉走了。自此之后,没有妇人再提过这个话题。出门采买的时候,有时也会看到年轻的小伙,或是年轻的姑娘,远远地幽怨的看着他们,然后离开。
云霄有再问过念恩,是否想要找一个人成亲,然后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念恩拒绝了,她回答云霄说:“如今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我不想成亲,云霄想吗?”
云霄摇摇头,说着:“我只想陪着你,保护你。我心中早有所爱,又怎会与他人成亲?”
念恩听到云霄的回答,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云霄心中早有所爱,那,他为何要一直陪着她呢?是要偿还她的恩情吗?他终有一日会走吗?可是,他也救了她。这恩情,早已还了,不是吗?
冬日里,云霄和念恩,除了日常的采买之外,都待在家晒晒太阳,看看经书。
一日,梅香浮动,村中的野梅开了。云霄想着,念恩喜爱这梅花的味道,便买了支崭新的毛笔,带着念恩,一边赏梅,一边自己用毛笔扫落花瓣上的雪,然后装在罐子里。
“云霄,你扫这雪花来做什么?”念恩好奇的问着。
“回去你便知道了。念恩可喜欢这梅香?”
“喜欢。我来帮你一起扫吧。”
“我来即可,念恩赏梅吧。何况就这一支笔。”
“云霄,能让我试试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好,那念恩试试。”云霄不忍拒绝念恩期待的目光,将笔和坛子交给了念恩。
念恩接过,轻轻地开始扫着雪。扫了一会,觉得站的有些累,想要寻个地坐下。环顾四周,却全都是冰雪,没有干的地方。
“云霄,我们回去吧。我站的有些累了。”
“那念恩还想再看这梅花吗?”
“想,只是,这里都是冰雪,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来。念恩稍等片刻。”云霄将一颗倒掉树木上的雪花扶去,并带走树中的水份。
脱下自己的披风放下,然后让念恩坐下。
“云霄,将你的披风拿起吧,会弄脏的。我就这么坐下,无碍的。”
“会冻着。念恩就这么坐下吧。”云霄扶着念恩的肩膀,摁着她坐下。
两人就在这一片雪白,梅香浮动的梅林之中坐着。天空有很多云笼罩着,太阳的光无法透出云朵,只能隔着云散发着光亮。
“可惜,这雪是昨夜下的,今年都没有看到如此大的雪呢。”
“念恩想看雪?那有些冷。”
“只是想看看,不久待。若是今日有雪,就好了。”念恩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那,我送念恩一场梅花雪吧。”云霄看着四周的梅花,灵机一动。
“云霄还能控制天气?”
“不能,不过,我可以下雪给你看。”
因着雪花本就是水结成的,所以,云霄也可以控制雪花。
云霄挥手,驭起雪花,夹杂着梅花飞上半空,然后撤去了控制。晶莹的雪花,带着瓣瓣梅花,飘飘摇摇的坠落。
雪花片片,白如棉絮;梅花瓣瓣,幽香扑鼻。或粉,或红,或白的梅花,伴着雪花,打着旋落下。或落在两人的头顶,或落在身上,或落于脸庞。
念恩伸出手,三瓣梅花夹着雪落入掌心。雪一会就化成了水,好像露水一样粘在花瓣上。凑近一闻,可以闻到泠冽清香的味道。
“很美。谢谢你,云霄。”念恩望着雪花,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