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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云霄将雪水煮沸,煮完后的雪水,水质清甜,带着一股淡淡的梅香。念恩很喜欢这味道。云霄也决定,明日直接将雪花控制着放入瓶中,这扫雪有些费时。他本想着,亲手来扫,总比使用妖力来的有心意。谁知,这一坛子雪,只化作两杯水。所以,这扫雪,还是念恩觉得无趣时,再玩玩吧。
过了些日子,云霄见到了那个他不想见到的人,杜文若。
杜文若的父母知道他喜欢男子后,就给他定了亲,却不想,新娘子不知怎的,知晓了他喜欢男人,就硬是退了婚。还让杜文若的亲事,陷入了无人敢嫁的境地。为了引他回正道,杜文若就受到了众多女子的围攻。每夜,房中都会有各色女子出现。甚至连青楼花魁,都被他娘请了来。
在听闻家丁说云霄兄妹回来了的时候,他不顾家丁阻拦,就马上来拜访云霄。
云霄对面带春意的杜文若讨厌至极,却碍于念恩的阻止,不得不同他寒暄。暗地里,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醋,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醋味。让杜文若有些不知所措。念恩没察觉,也就没有留意到云霄的醋意。她的本意,只是想让云霄多些朋友罢了。
其实,杜文若只是想见云霄罢了。也只为了多同他说些话,想先接近他。却无奈,被云霄当做了情敌。
杜文若出现了五六次后,被家中的父母发现,而后被看管了起来,不让他再见云霄。而云霄,为了防止杜文若再来,就在春日里,又带着念恩出门了。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云霄靠着玉寒巍的丹药,没有退化成原形。他和玉寒巍的交易,一直在进行着。玉寒巍也一直在帮他打听着活下去的方法,可依旧没有别的消息。
云霄也渐渐的死心,只想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好好的陪着念恩。他的寿命已经不多了,为何不开开心的享受和念恩在一起的日子呢?给自己,也给念恩,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何况,对于普通的狐狸来说,他,已经是活的很久了啊。
云霄从没想到,变数,会来的这么快。
他们一路走的都是官道或者水陆,又是和平时期。一路遇到的难民、乞丐什么的,也不多。遇到了,就尽力帮一下。给些银子,衣物,或是带着去治病。
某天,云霄和念恩路过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有些贫穷,村庄里大多都是老弱妇孺,健壮的男人几乎没有。询问后才知,因为农田稀少,土地贫瘠,收成不好。所以,大多数人都出去周围的村庄或城镇去做工了。
念恩和云霄观察了数日,确定了村里的大概情况后,采买了些米面,分发给一些日子艰难的人家。
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除了大家的感谢之外,一个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妇人说,她是带着女儿被兄长卖给如今的丈夫。但是,丈夫好吃懒做,败光了家产,气死了父母,还染上了赌瘾。日子过的很艰难,她逃过,却被丈夫报官寻回。回来后,更是拳打脚踢。她忍受着,小心翼翼地护着女儿,又辛苦的劳作。如今,女儿渐渐长大,也长得玲珑可爱。丈夫,却想要将女儿卖入青楼画舫。
她求过丈夫,只换来了一个耳光。她求过兄长,求过乡亲...可,没人愿意帮她暂时养着这个女孩。那些居心叵测的,她也无法放心托付。她观察过云霄和念恩,觉得他们善良、温和,一定可以帮她好好照顾女儿的。所以,她在知道他们要走的时候,匆匆抱着女儿跪在了马车前,苦苦的哀求云霄和念恩,能带走她的孩子。
“云霄,我们可以养她吗?”念恩小声的询问着云霄。她不忍心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被卖入青楼画舫。
“念恩,我们都没有照顾过孩子,我们不懂,也无法抚养她。况且,我们一路皆可能遇到危险,我无法再带着一个孩子逃走。”云霄转过头,不直视念恩。
“可是,我们只需要照顾她些日子。她的母亲会回来接她的,不是吗?我们一路上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我们走热闹的集市,可以吗?”念恩有些语气和缓。
“对!对!对!小妇人只求两位能照料小晴一段时日。待我同丈夫和离,我便会来接小晴。”妇人忙插嘴说着,语气急切。
“可我们居所不定,你如何来寻?一段时日,又是多久?”云霄这次不想救人。他本就是为了念恩才积德行善,虽然有助于修行。他如今内丹已失,无法修炼,又妖力不多,不能,也不想再带着一个累赘的孩童上路。
“云霄,就当作找一个人来陪我,好么?我不忍心让这个女孩流落风尘。”念恩拉着云霄的手臂看着他。
“她流落风尘,尚可活命。若是跟着我们,则可能丧命。你还愿意吗?”云霄对着妇人说。
“愿意,愿意。公子周游各处,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不会让小晴丧命的。何况,可能丧命,也比做个风尘女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好。”妇人忙点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