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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胭脂都干在上面了,也不对担心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编排出来什么话说你呢。”后腰被紧紧地箍住,万贞儿哼一声,嘟囔着:“叫人看见了怎么了,他们能说什么呢?还不许把胭脂弄在身上了。我也不是天天涂脂抹粉的,谁叫我手笨呢。你进宫有什么事情,别是我耽误了你的时间了,在司礼监怎么样?他们没欺负你是个新来的吧。”万贞儿心里想着这你个地方除了朱祁镇那个倒霉孩子是男性,剩下的全是女人和太监好不好。还吻痕呢,百合啊!
沾着胭脂的手绢在她眼前一晃,雨化田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顿时叫万贞儿把眼珠子掉在地上了:“没准他们说你和谁做了对食了。”这个丫头简直就是个铜豌豆,雨化田恨得真想把她的小脑袋敲开看看,这个丫头怎么把自己当成了女人!其实雨公公,你就是女的,也可以百合的。
你说的是真的?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万贞儿第一个想法就是谁要在背后对老娘下黑手。雨化田神色如常,拿着平淡的语气说:“暂时没有,只是太后对着你越发的好了,难免有些人眼红心热的。你也该小心些,说话之前要想想,别是对着谁都是没心没肺的。你的身体好了,怎么看着瘦巴巴的。我一把都能把你的腰给捏住了。”心里有个声音想叫他把事情挑明,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雨化田不想连着一般点头之交也不能做了。自己能给她想要的么?
“都是太医的吩咐很可恶,他说我的肠胃受损,就是止住了腹泻也不能一次吃太多的东西,油腻腻的东西也不能吃。我足足喝了半个月的米汤啊!饿的两个眼珠子都放绿光,任姑姑他们全都笑话我,说晚上看着我和狼似地。现在也不能吃太多的东西。你还说我呢,你现在也不是很苗条么。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长高了好些,可是更显得瘦了。”说着万贞儿伸出手圈住了雨化田的腰。
胳膊上传来的感觉,叫万贞儿吃惊的看一眼雨化田,贼贼的坏笑着:“看着挺瘦的,实际上还是蛮有料的!小帅哥,能不能脱了衣裳叫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心里一个念头刚刚闪过,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乐一步对着雨化田大行吃豆腐之实了。万贞儿的老脸忍不住红了一下。她的玩笑似乎开的过分了。毕竟雨化田不是真正的闺蜜,她能和闺蜜窝在一张穿上开睡衣派对,但是把对象换成了雨化田,似乎有点那个了。那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是个太监么?
她的手僵在了雨化田的下巴上,怎么看着都像是自己在调戏人家,谁知就在她愣神的一瞬间,万贞儿的下巴被紧紧地捏住,雨化田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张狂和挑逗,这个死孩子竟敢调戏回来:“这位小娘子,倒是标致,抓回去做压寨夫人!”
“切,论流氓,你还嫩着呢。小帅哥――哎呦,别动我疼死了。”万贞儿忍着好笑,雨化田这张脸阴柔秀丽,和山林强盗截然不同。若是论起来脸皮厚,她也勉强算是个女流氓。当初她也是斥退过不少的猥琐大叔的。两个人拉拉扯扯笑成一团,结果牵动了她这几天一直酸疼的肩膀和后背,万贞儿苦着脸忍不住连声呼痛。
“怎么了?你受伤了!?”雨化田立刻松开手,要去查看万贞儿的肩膀和后背。“别提了,躺在床上不能动身上的关节都生锈了,我本来是早就能过来的,偏生是被任姑姑叫去干活了。帮着把洗干净的帐子和帷幕什么的熨烫平整再挂起来,结果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可能是真的给撞着了。没顺都青了。”想到自己这些天的遭遇,万贞儿苦着脸叹口气:“我是不是该去烧香了,流年不利。差点阴沟里面翻船,为了保命明知道有毒的还要吃。还在是没给毒死了,结果――我差点被饿死在床上!呜呜呜,我好可怜啊。”万贞儿一脸求安慰,求抱抱的表情,成功的把雨化田给逗笑了。
伸手捏捏她使劲鼓着的脸 ,对着手上单薄的触感他有些不满的皱皱眉:“果真是瘦的皮包骨头了,真难看。我叫人悄悄地给你送些东西,好好地养几天。你后背特疼的厉害么?”雨化田顿一下,不错眼珠的盯着万贞儿看一会,一字一句清楚地传进她耳朵里面:“我学了些推拿,叫我看看如何?”
这个不好吧,万贞儿有些迟疑,可是她刚张嘴想说什么,却看见了雨化田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神色,她在心里对着暗骂一声你简直太小心眼了。“好吧,你什么时候变得多才多艺了。”万贞儿爽快的答应下来,一边拉开了衣襟上的带子,现在天气逐渐冷了,万贞儿身上穿着见薄薄的棉袄,里面是一件浅粉色的中衣。
背对着雨化田坐在凳子上,她肩膀露出来,猛的被按了一下,万贞儿吃疼的叫起来,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别动,这里真的被磕青了。我看看你的骨头没受伤吧。”说着一阵疼痛又传来了,万贞儿惨叫一声,“你是杀猪呢还是治伤救人呢,你自学成才精神可嘉,至于我的小伤,还是不麻烦你了!”这样下去她的外伤没好,没准都要成了内伤了。
“我担心你的骨头伤着了,好了我轻轻地。”雨化田的手紧紧地压在她的肩膀上,叫万贞儿不能移动分毫。原来看起来带着些柔弱的雨化田的力气怎么这样大啊。后背被撞上的地方有些凉凉的感觉,“这是上好的伤药,没什么不好的气味,好在你没伤着骨头,只要慢慢的把淤血推开就好了。你怎么能撞成这个样子了,似乎都伤着里面的筋膜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疼,你最好忍一忍。这个地方虽然安静,可是外面还是有人来往的,没得被人听见你大呼小叫的。可是有新闻了!”雨化田一边说话分散万贞儿的注意力,一边推开那些青紫的淤血。其实雨化田暗地里有些小坏心的加重手劲,他更希望她叫的响亮点,最好把人都招来。
还是很疼啊,他到底是自学兽医还是人医啊!在这样下去老娘的骨头真的出问题了,最近自己很倒霉,在也不能受伤了。万贞儿受不了了,她咬着牙要逃开雨化田的魔杖摧残,就是多疼几天罢了,也比被雨化田这个棒槌给治死的好。“放开,你再按我就要叫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治伤比受伤还要疼啊!
“你喊吧,不推开淤血晚上你休想躺在床上睡觉。你要是真疼的忍不住的话,干脆咬着什么东西好了。”咦,他似乎是要耍赖啊,明明是自己的技术不精,拿着我练手的,还敢说她!可是她似乎挣脱不开雨化田的控制了,难道就忍气吞声的挨着了。万贞儿转转眼珠,一下子翻身抱住了雨化田,在他耳边阴测测的低声威胁着:“你还敢下黑手,我就咬你!”说着威胁的磨磨牙,盯着他的耳垂和脖子。
结果她的话音没落,万贞儿闷哼一声,一口要在他的肩膀上,你这个雨化田,竟敢下黑手!好疼啊!眼泪在眼圈里面打转,一双手紧紧地扣住雨化田的后背,隔着衣裳都掐的他生疼的。雨化田后背和肩膀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心里却忽然舒服了不少。他放松了手劲,万贞儿舒服的哼一声,半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雨化田感觉到她的身体慢慢的放松,就连紧紧掐着他后背的手也逐渐的放松了。
鼻翼前都是浅浅的脂粉香,似乎好像就是他送的胭脂的那个香气 ,雨化田有点小郁闷的想着她怎么变得喜欢涂脂抹粉起来了,其实还是她以前素着一张清水脸的样子更好看。这个丫头不少一向很自信的说她面若傅粉,天然成就的么?
拿着脸颊蹭蹭她光滑的脸蛋,雨化田承认万贞儿没说大话,她的肌肤好像是煮熟的鸡蛋清。“你好好地怎么想起来擦粉了,虽然皇上大婚在即,可是太皇太后的身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经常跟着太后去慈宁宫请安的,还是小心些。”一边力道适中的按揉着万贞儿的肩膀和后背僵硬的肌肉,雨化田絮絮叨叨的说着。谁知他说了半天万贞儿竟然是一点回应都没有,等着他低头看才发现,万贞儿已经睡着了。
伸手摸摸她眼睛瞎脂粉都掩饰不住的黑眼圈,雨化田轻轻地叹口气,这个小丫头身体着实了变差了不少了。自己是不是要配上些滋养身体的膏方给她补一补呢。外面的天色还早,雨化田干脆是打横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卧榻上。
胳膊上轻飘飘的分量叫雨化田决定了明天就去京城最好的鹤年堂抓药去,眼看着入冬了,她还是这个样子,真的要出事了。
在秋天的最后几天,景山上的红叶在阳光下闪烁着最后也是最鲜艳的红色的时候,皇帝的婚礼总算是顺利的举行了。那天万贞儿没办法去前面看看热闹,太后的宫里也是一片热闹。万贞儿跟在太后身边,伺候太后接见来祝贺的命妇和宗室的夫人们。
命妇们先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磕头,祝贺她老人家娶孙子媳妇,可惜当着太后带着全体命妇们穿着朝服,到了慈宁宫时候,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出来和太后说了些什么。太后笑着对着命妇们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昨天晚上太欢喜了,今天早上凤体不适。我等不宜打搅,就在殿外磕头就是了。”大家都知道太皇太后上年纪,看样子她是真的病的不轻了。
只是今天是皇帝大婚的日子,命妇们也都一起附和着太后的话,道:“太后孝心可嘉,臣妾不敢打搅太皇太后的清净。”说着大家排班站好,就在慈宁宫前面的汉白玉台子上,对着里面磕头了。
礼毕之后,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出来转达了太皇太后的谢意,太后叫这些命妇们先去宁寿宫,她则是带着身边的人进了慈宁宫里面见太皇太后了。
万贞儿一进来就闻见一阵浓重的药气,殿内服侍的人一个个虽然都因为皇帝大婚穿上新衣裳,可是他们的表情没有一点欢喜。进来出去端着药和水盆子进出的宫女们按着规矩也是装扮一新,可惜她们脸上的脂粉和头上的鲜艳宫花都不能给她们的脸上增添一丝喜气 。她们一个个板着脸,涂着煞白煞白的脂粉,眼神都是直瞪瞪的,猛的进来活像是看见了僵尸似地,把万贞儿给吓一跳。
太后忙着进去,果然在寝宫里面,那种不祥之感更加浓厚了。屋子里面升着好些的火盆,好人进去只觉得憋闷燥热的难受,虽然这个时候宫里已经开始升起来地龙取暖了,可是,一身是汗的万贞儿悄悄地看一眼幔帐低垂的那张大床,暗想着这个太夸张了吧。屋子里面足足有三十多度,给人的感觉就是从冬天一步入夏了。
太后脸色从进殿就变得阴沉起来,她现在已经是脸色苍白,紧紧地住着身边扶着她万贞儿的胳膊,快步走上去。虽然和这位婆婆相处了几十年,多数时候太后对着这位婆婆是有些怨言和惧怕的,甚至在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会想着有朝一日――但是今天这个有朝一日就在眼前了。太后却是心里只剩下难受了。
躺在床上的太皇太后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缓缓地张开眼睛,对着一边的嬷嬷动动手指。于是嬷嬷带着奴婢们都出去了,看样子太皇太后要有话和媳妇说。万贞儿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等着退出了太皇太后的寝殿,她才发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
奴婢们站在外面的大典上,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了,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在黑硬平整,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留下时间的轨迹 ,寝殿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慈宁宫安静的好像是个古墓。终于钦点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太后脸色苍白,一脸泪痕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