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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怀胎十月,楚良的降生,给湘西鬼岭山苗寨里增添了新的恐慌!因为楚良一生下来,身上的羊水粘液和血丝就是洗不掉的!寨子里的人用迷信的眼光说:这是个妖童!
渐渐的,满月后的楚良,他身上的血丝痕迹开始消退,他的父亲,也因为是一名军人而很难抽出时间来回家看望,庆幸的是,他的外公是寨子里配制苗药高手,每天给女儿服用补身子的药汤,还给小阿良用苗药进行药浴。
母亲询问父亲缘由的时候,楚良的外公只是淡淡的回答:“可能是你怀着孩子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吧。唉…你的男人啊,还要他有什么用,嫁出去的闺女连个婆家都没有,还得我这个老岳丈帮他伺候媳妇,还要照顾这个小东西。”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带着笑脸的,看到父亲这么喜欢自己的孩子,还不停的逗小阿良开心,楚良的母亲只是安心的笑着,心里安慰自己的说:长风太忙了,部队里还是要紧的。
小家伙的外婆其实更是比外公还要疼爱他,每天抱着小阿良的时间比一天里睁开眼的时间都多,因为他的外公是苗家族里的族长,安抚族人对于楚良出世时的偏见,每天还有从早到晚的上后山的苗家宗祠山洞里做事,所以陪着阿良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虽然现在是解放后几十年了,但是当年还在打仗的时候,楚良的外公却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外公是整个中国最后一名赶尸匠!
解放后国家就不在实行赶尸的行为存在,一来被外界认作是迷信,二来是在民国后期,曾有人假借赶尸之名,用死尸的身体运送毒品,听说还有不法之徒用死尸的身体倒运国宝出境的这种事。
以前没有殡仪馆和现如今殓葬机构的存在,赶尸是湘西一带的传统,那时候做生意的人还有往来客商,在此地经营生活,常年瘴气缭绕的山区,克死异乡之后就会被送到村落以外的亦庄里,因为山区的路途十分的险恶崎岖,马车等一些交通工具是无法在此通行的,因此就由赶尸匠把亦庄里死者的尸身给送回故里。
现在适应时代形势,赶尸匠逐渐落寞,没有了经营之道,也就一一的将这种秘术失传,但是在湘西的苗寨里,祖上传承下来的神技,嫡系传人是不能加以怠慢的,于是楚良的外公,这位最后的赶尸人就一直苦恼于以后的衣钵继承。
时代变迁,当年还能收到徒弟,可现如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况且当时外公自己也只有一个女儿,而女孩家是不能继承这门秘术的,直到楚良的父亲楚长风的出现,在外公的眼里,似乎一切都得到了转变。
只可惜楚良的父亲是一名中国军人,他是完全不能接受这种看起来很特别的东西,曾经还被外公阻挠过几次父亲和母亲的婚事,但是生米已熟,母亲周云荷怀上了楚良,外公就再不能拖延什么,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当楚良出生的那一刻起,其实外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楚良快快长大了。
稍稍开始学会行走时,话还不会说的楚良,就已经被外公每天的灌输着奇门五行的东西,还特地把山上的了两个画满人体经络穴位的木人搬到了家里,年复一年,到楚良五岁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完全熟练的说出人体的任何一个穴位、任何一条经络,这一天开始,外公就开始教授楚良如何运用针灸治病,还有苗药的配制。
差不多是在楚良六岁那年,极少回家的父亲突然在一个夏天的午后出现在了苗寨里!
那天楚良做好了外公交代的苗药配方课程,给这母亲到寨子里溜达,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一下子窜了出来,一把将楚良觉得高高的,他哈哈的笑着:“儿子诶,快叫爸爸!叫爸爸,我可想死你了哦……”
楚良对于这个一年也就出现这么一两次,而且每次只有在家呆几天的父亲,对于他的那种陌生感,甚至是多了一份惧怕,因为每个小孩子在很小的时候,突然被一个陌生男子一下子举得高高,都会怕的不行,所以当时楚良吓得都尿了裤子,母亲在一旁又惊又喜的乐的直合不拢嘴。
“这傻小子,是不是不会说话啊,连我这个亲爹他都不叫。”父亲楚长风不乐意的放下楚良,搂着妻子,他轻轻的用脚踢了楚良的屁股,“叫爸爸。”
母亲笑着伸手摸楚良的头顶:“阿良啊,阿妈不是教过你的吗?他是谁?你再想想?”
楚良看着阿妈见到这个男人开心的样子,心里就模棱两可的暂且把他排除在了坏人之列,于是声音很小的喊了一声:“阿爸。”
这时楚长风眉头紧锁的蹲了下来,等着楚良:“脖子长腿短,居然叫我阿爸,叫爸爸,那是苗寨里的叫法,声音不够洪亮,这哪像我楚长风的儿子啊。”
父亲身高一米八几,魁梧而且十分的健壮结实,又是军人出身,对于一个不满六岁的孩童,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与其缜密的接触,那股军人的气质,吓得楚良不敢再去直视,一个劲的往母亲的腿弯里钻,母亲就呵呵的笑着抱起楚良,然后推开丈夫:“好啦,你也是的,多回几次家,阿良和你自然就熟识了,看你把他吓得。”
晚上回到家里,外公和父亲聊到很晚,楚良已经熟睡的时候,母亲问着父亲:“这次在家里呆多久?你们军人不是有家属从军的么?我和阿良,总不能老被寨里的族人看笑话嘛。”
母亲的撒娇,并没有迎来父亲的宽慰,只是他依旧以一个军人的口吻说:“第一,我现在还不是太大的军官,只不过是个中尉,当一个连长都是暂时的;第二,你阿爸也不想我带着阿良进部队,他有他的私心,这你是清楚的;还有,你是我的女人,就注定要和我一辈子接受我们的这种生活,再等几年,我会给你个满意答复的。”父亲的话没有商量,给人的感觉就是阐述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的决定。
那一晚,阿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了起夜的习惯,他做起来,一边是呼呼酣睡的父亲,一边是侧身睡下的母亲,但是阿良却听到了嘤嘤的哭泣,他爬过去,趴在母亲的肩头,伸着小手去擦拭母亲滑过鼻梁的泪水。也许这是每一个此刻童年的孩子都会做出的一幕,看到自己的阿妈伤心落泪,那小手的轻轻擦拭,就成了母亲心里不管再怎么样都会觉得温馨的礼物。
母亲转了个身,抱着阿良,哈着气的悄悄说:“是阿妈不好,吵醒你了宝贝,阿妈又要对不起你了。”
夜里阿妈的那句话,楚良理解不了其中更深层的含义,但是翌日,在父亲离开之后,母亲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