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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平之还在练功,而孟生回到了府中。
虽然林平之有了离去之心,但天色将晚不急于这一时。
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出去寻找孟生,告知他离去的事情。
而孟生透过门窗看到了正在“打坐”的林平之,也没有上前去打扰他。
不过他还是从丫鬟小红的口中得知了林平之即将离去的事情。
虽然孟生的心中多有不舍,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林平之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既然没有办法挽留,那么就以最大的诚意欢送自己的恩公。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孟生来到了林平之的房门前,孟生敲了敲林平之的房门。
林平之此时将真气回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来说道:“孟公子请进。”
孟生这个时候才推门而入,接着小红端着四个菜一个汤来到了屋中。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今天的饭菜比往常更加的丰盛,而且还有了一壶水酒。
见到这丰盛的菜肴,林平之说道:“看来小红姑娘已经将事情告知了孟公子了。”
孟生说道:“嗯!小红将恩公将要离去的事情告知了学生,学生虽心中不舍,但恩公志在四方,学生也不愿将恩公拘于这一个小小的村落之中。”
林平之笑道:“哈哈,孟公子果真是豁达之人,孟公子虽在山林,但这秉性却颇有我们江湖人的豪气。”
孟生苦笑一声说道:“恩公取笑了,学生不过一介腐儒,终日只忙碌于笔砚之间,哪里称得上什么豪气。只是恩公这一去,不知道你我几时才能再见?”
林平之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他回答道:“在下与孟公子并非同道中人。孟公子为民,不涉江湖,身边的是非琐碎,也不过一些柴米油盐的小事,日后一举成名,也是官宦仕途中人。”
“而在下是江湖中人,江湖人身边恩怨是非繁多,非死即伤。与在下深交定然会给孟公子带来麻烦,日后还是不见的好。”
说着林平之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然后递到了孟生的面前。
孟生对林平之说道:“恩公这是何意?”
林平之回答道:“在下在贵府居住日久,多受孟公子照顾。而孟公子为在下翻译经文功不可没,些许酬谢还请孟公子笑纳。”
孟生摆摆手说道:“恩公,这万万受不得。恩公替我为亡妻报仇,又帮我们肃清了倭寇与丐帮之祸患,乃是大恩大德。”
“莫说是在学生家中小住几日,就算是把学生的家财尽数奉与恩公也是理所应当。”
“学生还不知如何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又怎敢收恩公的什么‘酬谢’。恩公快快收回,切莫折煞了学生。”
林平之此时摇摇头,笑着说道:“呵呵,孟公子客气了。孟公子只谈在下对孟公子的恩德。但相比起在下那些举手之劳,孟公子才是对在下有大恩。孟公子放心收下。而且这些钱也不算很不多。”
孟生看了一眼五百两的银票,他说道:“恩公说笑了,就我们这个小渔村所有人的家财加起来也凑不够这张银票的数目,恩公怎说这些银钱不多?”
林平之回答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再过几个月便又到秋闱的时间了。而孟公子前往省城赶考,少不得银两作为盘缠。”
孟生说道:“这点恩公不必在意,之前蒙恩公荫蔽,知县大人给了学生二十两纹银作为前往杭州府应试的盘缠。”
林平之此时摇了摇头,他说道:“只是二十两纹银,只够孟公子衣食住行所用,若要金榜题名是远远不够的。”
“这些银两孟公子一些拿来置办些田土,有了田土为生的话,孟公子可不为生计所累专心致志的读圣贤书,考取功名。”
“余下的银两孟公子可有用作打点。虽然赚得考题是不太可能的,但至少也可替孟公子遮掩字缺。”
孟生自然知晓‘遮掩字缺’是什么,这是科举考试之中的规矩,也算是一个潜规则。
凡是跟皇家沾边的字都要缺笔以表示尊敬。
但是科举考试时间紧迫,而且在号房里关上几天,如果因为紧张精神萎靡的话,可能第二天要睡到日上三竿。
因此做卷的时间不算很多,抓紧时间答卷,有一两个字忘记缺笔也是在所难免的。
况且是所有跟皇家有关系的都要有字缺,而非是只有皇帝的年号与名讳。说不定皇上新纳的哪个得宠的娘娘,被册封的皇子也在字缺之内。
他们这些书生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又哪里能及时得到这些消息?因此为了能高中便只能给阅卷的考官一份“门敬”,让他们替自己遮掩。
但如果你不给阅卷官员们“门敬”的话,那么你这个字没有缺笔,那便是对皇家的不敬,无论你的文章再怎么“锦绣”这张考卷都是直接作废。
但如果你给了的话,那么这些官员们就会替你遮掩。到时候一张完整的考卷递上去,就可以淘汰掉很多人。
更何况你给了大人们“孝敬”,那么他们阅卷的时候,对你的考卷在心态上也更“宽容”的多。
只要你的卷子不是“臭不可闻”的“狗屁文章”,只要你真的有真才实学,能达到他们心理预期的中上。只要还有名额,他们就优先你的卷子进入到举子的行列之中。
能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中秀才的都非泛泛之辈,均是饱读诗书之人。学识才华相差不是很大。他们之间的差距或许就是“出身”“孝敬”这些外在的东西。
能不能考中,可能就差这一份“门敬”,这一点“孝心”,这块仕途的“敲门砖”。
可以说一份“门敬”,就算是半步迈进了举人的行列之中。只要再有真才实学,那么你就十拿九稳了。
孟家虽然有些家资,但也不算太富裕。只能算是个“小康家庭”。
而“门敬”一给至少一百两银子。银子给的越多机会就越大。
但这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小秀才们给得起的。
哪怕是孟生的岳父,平阳城内的一个商贾,也没办法短时间内一下子掏出这么多的现银。
就算是能掏出来,这也算是风险投资。拿出来这就算“伤筋动骨”了。
他的岳父也不会去做这种风险巨大的“买卖”。更何况他的女儿已经死了,孟生与他们的“姻亲”关系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了。
他的岳父自然也不会去赌“人性”。
对于这种要“门敬”的“潜规则”,孟生心中虽然愤慨,但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的妻子如今身亡,他也不想去麻烦岳父给他做这种“风险投资”。
不过眼下林平之却给了他希望。
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中举入仕是一生的追求,孟生虽是正人君子,但也经不住“毕生夙愿终得实现”的诱惑。
男人或许可以经得起金钱的诱惑,美色的诱惑,甚至是权力的诱惑,但很难经受得住“壮志得酬”的诱惑。
他望着桌上的五百两银子,他的内心正在不断地挣扎着。
见到他的样子,林平之笑了笑,他说道:“若是孟公子金榜题名了,成了朝廷命官,到那个时候,在下的身份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了。或许我们还可以互相帮忙。只是那时候在下若是有求于孟公子,还请孟公子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