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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帝流珠?”
云中仙惊讶地看着蔡卓阳,点了点头道:“听过,远古时期的五大神物之一!”
蔡卓阳微微颔首道:“没错,当年楚圣融合了五大神物之后,真正的赤帝流珠早已不在,可是遗留下来了一些赤帝流珠的结晶,后来就把这种结晶也叫做赤帝流珠。”
“这个倒是未曾听过!”
“你没听过是正常的,因为赤帝流珠对于修行中人就和普通的食物一样,没有半点用处,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有着一半的几率令他瞬间跨越三易境界,直逼七魄!”
“你的意思是?”云中仙似乎有些明白蔡卓阳指的是什么办法了,但他却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疯狂了。
“当修炼出第一股元气的时候,就能够让身体脱胎换骨一次,不论重伤还是顽疾都能恢复如初,这第二个办法就是……”蔡卓阳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散尽云师侄一身的元气,为他服用赤帝流珠!”
“若是成功,不仅伤势痊愈,而且实力更胜从前,身体也会得到第二次的脱胎换骨!”
“若是失败,一切都将从头再来!”
刘云裳此时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散尽云海楼一身的元气,为他服用赤帝流珠,这个办法确实有些太疯狂了。
要是失败了的话,云海楼可就如同普通人一样了啊!
对于修仙习武的人来说,这样的结果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崩溃吧!
云中仙显然也被蔡卓阳的办法震惊到了,有些苦涩地说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唉!”蔡卓阳叹道:“不是我找不到办法,而是五日内恢复如初,实在是很难!”
如果云中仙的要求不是五日内便要痊愈,他有着大把的方法可以治好云海楼,可是五日内,就要让一个血气几乎完全郁结,筋骨多处折损的伤者恢复到可以参加比武的地步。
除了这两个办法,他实在是找不到了。
或许天心八派之首的正一派会有别的办法,但在清微派,他蔡卓阳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不能替他做这个主!”云中仙凝声道:“也不同意他冒这个险!”
“那么我还是依着最稳妥的方法去治吧!”蔡卓阳也很赞同云中仙做的决定。
一场比武大会而已,就算错过了,损失的也无非进入紫霄殿的机会。
犯不着赌上这么久以来的修炼成果!
“这样吧!”云中仙想了想还是决定多做一手打算:“你还依着最开始的办法去治,我去准备炼丹所需的材料,争取让他早点醒过来,由他自己决定是服丹还是吃药!”
显然在云中仙的脑海里,已经彻底排除了服用赤帝流珠的办法。
毕竟,这种方法太过冒险,完全不值得!
可是事情能如二人所愿吗?
别忘了,一旦按照活血化瘀,补气壮骨的方法去治疗云海楼,便正中赵秋峙的下怀!
到那时后,云海楼的伤势便会变得更加诡异复杂!
“云裳!”蔡卓阳拿起一旁木桌上的笔纸,唰唰唰地在上面写下十几位药材的名字和用量,对着刘云裳招了招手。
“你按着这个方子去药柜里抓药,然后每天记得给他煎药服药。”
刘云裳点了点头,就算蔡卓阳不交给她这个任务,她也会自己争过来做的,毕竟替云海楼煎药这种事,她还是希望自己来做,才会放心一点。
“云长老,你跟我来吧,咱们去准备一下炼丹需要的东西。”
两人随即便离开了云海楼的房间,朝着药师峰的主殿走去。
两人走后,刘云裳嗔怒地看着云海楼,不满道:“我劝你醒了以后乖乖地吃药,别想着服丹,更别想服什么赤帝流珠!”
云海楼现在尚且昏迷,自然无法回应她的话,刘云裳又接着道:“听见没?!”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啊!”
“哼!”刘云裳琼鼻一耸,哼哼道:“你同意了啊,我去给你抓药。”
说罢便走到房间里的药柜面前,按着纸上的名字,挨个地寻找着。
这里的药柜虽然不算太多,但也足有上百味,刘云裳初学医道,自然是不可能一下就知道哪个药放在哪个位置。
刘云裳就这样一排一排地找着药材,再拿来小秤按照纸上的分量给云海楼抓药,有时候往往一个药要找上很久才找得到,有时候忽然想起这味药刚才找的时候看见过,就又调头回去找……
这样找了几味药后,却忽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咦?”
刘云裳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抽屉,口口念念有词:“这个药我抓过吗?怎么有打开过的痕迹。”
云海楼的房间近段时间来,都没有人住过,药柜里的药之前换过一次后,就一直没有打开过,但这个抽屉却分明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上面赫然写着藜芦两个字!
刘云裳皱了皱眉道:“可能之前打开过吧!”
随即便不去管他,转而又去找别的药材,不一会儿就找齐了蔡卓阳所写的十几味药。
这个药关系到云海楼的伤势好转,刘云裳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把之前称过的药材,又再次称量了一遍,生怕在用量上出了错误。
确定没有称量错误之后,刘云裳便带着这些药材走到门外的火炉边,收拾完毕后,就拿着一柄蒲扇,在火炉旁轻轻地扇动了起来。
时间渐渐地流逝,随着夕阳的逐渐下落,金色的光芒铺在了太和山上,也铺在了刘云裳的脸上,照的脸庞上那些被火炙烤出的汗珠更加剔透了。
“云师兄,你要快快好起来呀!”刘云裳一遍念叨着,一遍扇动着手上的蒲扇,直到那股浓郁的药香充盈了起来。
刘云裳见药已经煎好,拿起一旁的粗布端起药壶朝着一旁的瓷碗里倒,棕黄色的药汤汩汩而出,在那小小的瓷碗里打着旋儿。
刘云裳小心翼翼地端着瓷碗,生怕洒了出去,影响了云海楼的剂量,短短的一段路程,倒像是走了许久一般。
“师兄,起来喝药了!”她也不管云海楼听不得见,只当他醒着,自说自话地扶着云海楼,把碗放到他苍白的唇边。
随着药汤一点一滴地被喝下,云海楼的唇边沾着少许药水,看上去倒像是有了几分生机,刘云裳刚刚放下云海楼,正起身要去给他清洗毛巾的时候。
“嗬!”
一声无意识的冷哼突然响起传出,刘云裳寻声回头,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