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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从沈玉诉一个人的召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爽……
我面上没有显现出心里的得意,对着奂脊轻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奂脊一声干脆利落的“是”,然后消失了,手腕上的骨镯紧接着又亮了一瞬。
话如覆水难收,薄从怀开口说的话可都代表了他上神的面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抿嘴一笑,“看,这下放心了吧?”
我“嘁”了一声,明明是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能解释得这么好听。
薄从怀看我面上已经没有恼怒的神色,试探着伸手。
看手臂的走向是想拉我的手,在快接触到我的皮肤时,愣住一瞬,又改成拽了拽我的袖子,“诉诉,可以原谅我吗?”
我想将手收回,但是他看似随意一拉,手指却是有力气的,我只能作罢,算了,任他拽着吧。
胳膊动不了,只能一偏头,用眼睛斜睨着他,没有作答。
“好诉诉……”他又拽了拽。
“不是不让你叫我诉诉吗?”我突然想到今天他一直称呼我“诉诉”。
之前沉浸在许久未见的开心中,就把他自然而然看成一个香饽饽了,自然叫我什么都是乐意听的,现在自然是不同了。
薄从怀抿唇。
关于称呼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也讨论过,他当时厚颜无耻地用“小新娘”冲昏了我的头脑,今天正是一个将这个问题彻彻底底解决的好时机。
所以我毫不退让地盯着他,一脸等待他解释的表情。
薄从怀叹了口气,明显败下阵来,“为什么你的那个朋友可以叫,我不可以叫?诉诉,你双标。”
啥?还反过来控诉我双标?
不过他的问题我确实没有一个正当理由作为回答,为什么单单不让薄从怀喊我“诉诉”。
那人就是这样嘛,我总不能上赶着求他如此亲昵的喊我吧?
总的来说,就是每个青春期女孩都会有的内心小纠结。
但是我总不能这样直白说给他听,我的面子虽然不值钱,但是也不能不要啊。
所以为了我的面子,我沉吟片刻,耍赖般说:“反正就是不许,也不可以叫什么小新娘就是了。”
薄从怀仿佛很受伤,低声“哦”了一声,“那你还睡吗,小…小诉?”
因为拿捏不准什么叫法我才会接受,薄从怀最后非常不确定地开口地叫了个土土的名字,我两眼一黑,还不如“诉诉”呢。
我烦躁地朝他摆手,嘴里嘟囔“这个也难听,算了随便随便,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说完,转身躺下,我实在是困了。
薄从怀好像十分惊喜,声音中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和激动,“真的吗,那我以后还叫你诉诉好吗?诉诉,诉诉,诉诉……”
这人怎么还有点烦呢?
没有理他,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木质的窗户洒下来,晒得床铺也暖暖的,让人发困……
等我懒懒地睡了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薄从怀的影子。
透过门窗我隐约听到院内传来薄从怀和陈最低低的对话声,内容听不清楚。
既然就在附近,瞄了一眼时间,不早不晚,反正我起来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干脆装作没有醒,心安理得地裹了裹松软清香的被子,打开手机,继续赖着。
看到宿舍群里,程文欣发了她日思夜想的家乡特产美食,阿蓓发了她和她姐姐、侄女的大头合照,杨杨发了她和他男朋友在某着名景点的游客照,三人正讨论得火热。
每次看到她们的日常,无论是分享快乐,还是吐槽烦恼,单单看着,都让我觉得人间真美好,不自觉就会露出笑容。
和她们聊了一阵,彼此分享了身边的八卦,感觉身子都变得轻快了。
大概是听我笑出了声,薄从怀推开了木窗,抬手支着脸,嘴瓣含笑地凝视着我,“你醒了。”
我懒懒地“嗯”了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
薄从怀轻声一笑,“饿不饿,晚餐想吃什么,一会我让陈最去做。”
陈最在他身后我看不到的地方冷哼一声,可想而知他的脸有多臭。
我眼珠转了转,其实我一点也不挑食,只是从小就要吃很多补药,胃口并不大,“都可以,没什么很想吃的。”
薄从怀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对着陈最吩咐道:“那你晚上小露一手好了。”
陈最咬牙切齿地从薄从怀身后出现,一张白皙干净的脸冷得如同冰山,斜眼睨了我一眼,语气十分不爽地吐槽:“你俩谈恋爱为什么出苦力的是我?”
见我和薄从怀都没有搭理他,他转身叉着腰,对着薄从怀的背影骂道:“薄从怀,你见色忘友,有了她你都一点不关心我的身子,你都没有问我今天吃没吃药。”
说着说着,怎么感觉还有些委屈呢?
我憋着笑,用被子遮住下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眼珠从陈最并不清晰的身影转到一脸尴尬的薄从怀。
陈最不会是薄从怀养在宅子里的……
不行不行,不能深想。
薄从怀终于转身和陈最分辩起来,只是语气显得并没有那么有底气,“我怎么没有关心你的身子了,你每日饭后半个时辰喝药,我记得很清楚,”
听到薄从怀准确说出自己喝药的时间,陈最本来一脸深宫怨妇的委屈样才得以舒缓,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冲我扬扬眉毛,一脸得意。
薄从怀将陈最哄好,趁热打铁提出要求:“所以嘛,我明明是很关心你的,快去做饭吧,吃了晚饭还要喝药呢。”
陈最迈着缓慢优雅的步伐朝着前院走去,薄从怀这才重新转过身看向我。
见我一脸“我已经知道了”的表情,刚想说出口的话被噎住,轻咳一声,耳根微红,“你不要瞎想,我和陈最只是……朋友。”
“男朋友也是朋友啊。”说罢,我捂住嘴,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薄从怀面色尴尬,一片绯红从他的耳根悄悄爬上脸颊,他抿了抿唇,“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明明知道的……”
“什么?”我有些听不太懂他的话。
“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知道的吗?”薄从怀低声说道,显得十分扭捏,竟然有些像一个漂亮害羞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