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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果走到范遥身边,踢了几脚。
“天魔,他没死吧,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呢?”
“嗯,刚才差点直接杀了他,一旦要杀人,我就会忍不住地兴奋,不过最后控制了一下,还给他留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把他拖到里面去。”
公果俯身,用一只手抓住他领口的衣服,一使劲,却发现只拖动了一点。
“怎么这么重啊!”他感到骇然。
“这是星源道修炼者的特点,身体质量会巨大无比。”
看来天魔对星源道比较了解,丁成心道。
“真要命,忒沉了!”他已经用上了双手和吃奶的力气,可还是只能拖动一点点。
“我来吧,没用的东西!”
天魔嘴里哼着,走过来一脚把公果踹到一旁,摔了个狗吃屎。
他的爪子伸了出来,用一根手指上的黑爪勾住范遥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就拖着他往前行。
他的身体是直立的,按照原来手和身体的比例,他应该弯腰才对,可他现在就是直立的,他的爪子似乎可以伸缩。
公果爬了起来,用手抹抹嘴边的尘土,却没有发现手背上有更多的尘土,结果搞得满嘴都是尘土。
“呸呸呸!”他连续呸了几口,既是呸尘土,也是呸天魔。
一个长相怪异的丑八怪,有什么好得瑟!
“使君真是厉害,拖他就像拖稻草人一样。”他边说边跟了上去。
尽管心里抱怨不停,他嘴上却是很甜。
天魔没有睬他,拖着范遥轻飘飘地走入黑暗的废车库。
公果跟着他,手上出现两个火球,把里面照得明亮。
“笨蛋,太亮了,刺眼!”
天魔把范遥扔到了地上,同时抬手一挥,弄灭了一个火球。
“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使君喜欢黑夜。”公果连忙道歉。
“黑暗才是最美好的地方,它把一切都隐藏起来,让欲望无限滋生,让世界陷入混乱,只有看不见的黑暗,才是通魔大道之基。”天魔开始宣讲他的道法。
丁成听得直摇头,这就是魔,是罪恶,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存在?究竟是什么让这种魔诞生的?
公果则是一旁听得昏昏昏欲睡,他已经听了不下几百遍这所谓的魔之大道。
可惜这个大道和他无关,他又修炼不了,他又不是魔体,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让这丑八怪帮自己改进一下肉身。
当然,一切都不是白帮忙,他已经是他的仆从,从他觉醒开始修炼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它控制了。
正是他的心中的欲望被天魔利用了,那些潜藏在内心黑暗处蠢蠢欲动的邪念。
“使君,该怎么得到他的银甲呢?”看到天魔沉醉完自己的大道论,他接着询问眼前的事情。
“把他弄醒,让他施展道法。”
“使君,他要是知道我们打他银甲的主意,恐怕不会施展道法。”
“蠢货,难道你当着他的面问他可以不可以拿他的皮?你不会拐弯抹角地骗!?”
“你特么才蠢,你全家都蠢!”公果在心里暗骂。
之前就说好了让他和范遥干起架来,那么对方肯定会使用银甲,届时再把他杀死,可这个丑八怪偏偏一看见就动手,多了多少事,现在还骂自己蠢!
“使君言之有理,可是怎么把他弄醒。”在天魔面前,他都已经不知道说真话是什么感觉了。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只见他抬起脚,朝着范遥的一条腿踩了下去。
他脚部的长袍掀起,虽然只是片刻露了出来,丁成却看清楚了:三根长长的脚趾带着利勾。
那可以说不是一只人脚,而是一只禽兽的爪子。
这天魔虽然同人一样站立,说着人话,可从他的手脚来看,倒像是禽兽。
看来这魔,外表和心灵一样都是禽兽。
“咔嚓!”一声,范遥断腿的声音传来,他疼得从昏死中跳了起来。
丁成捏紧拳头,手心都是汗。
他有想扑过去的冲动,可他知道他现在只是在“看电影”。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范遥痛得呲牙咧嘴,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前面的两人。
“我们是你师父的朋友。”公果笑道。
嘶,这家伙知道范遥是他弟子!
丁成忽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意味着公果也知道他有银甲之皮,他们莫非其实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师父的朋友?”范遥难以置信,“若你们是他朋友,怎么会这样对我,我看你是我们师父的敌人!”
“嘿嘿,脑子还算清醒,我和你师父有过节,你作为他的弟子,要替他偿债,不过我给你机会同我公平决斗,尽管使出你的本领!”
“我不是怕你,但是你和我师父有仇,为什么不去找他而是来找我,哦,我明白了,你怕他!”
范遥不是说怕替师父承担责任,只是想不明白,唯一的可能性是他们惧怕师父。
“
在观看着的丁成也搞不明白。
“别他妈再瞎扯,快点比吧,本使时间宝贵!”天魔不耐烦了,指着范遥道,“你要是赢了他,我就放你走!”
他这是在诱使范遥使用绝招。
“好,来吧!”范遥用一条腿站住身体,他别无选择,面前这个黑袍人实力深不可测,他腿又受伤,跑是跑不了了,只能按照他们的规矩搏一搏。
公果凝聚出飞剑,朝着范遥扎去。
他一出手就用了全力,所以飞剑去势凶猛。
范遥冷哼一声,也不用元素异能,身上披上银甲,直抗飞剑。
“叮!”飞剑击中银甲,发出清脆的声音。
银甲安然无恙。
公果不怒反喜,这东西太好了!
“就你这点飞剑,能耐我何,更别提和我师父比试了!”范遥嘲笑道。
“这是你最后一句话了……”公果狞笑着看向他身后,天魔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在他头顶抬起爪子。
“快跑啊!”丁成忍不住喊了出来,他明白最残忍的时刻即将来临。
范遥当然听不到他的呼喊,有点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公果。
魔使的一根锐利的指甲迅速扎进了范遥的头顶。
范遥身体一颤,手脚僵直,眼睛瞪大,嘴巴张开,既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魔使的指甲开始缓缓向他后脑勺滑动,他这是在剥皮。
范遥浑身抖如筛子。
指甲划过后脑勺,继续往颈部滑落。
范遥的脸部开始扭曲,左脸下斜,右脸上拉,舌头一点点往外吐,眼珠子慢慢往外凸出。
恐怖的面相,昭示了范遥无比的痛苦。
“畜生!畜生啊!”丁成泪如雨下,双手握拳,捶胸顿足。
以前,他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那些“咆哮帝”的表演太过浮夸,而现在,当他真正感受到那种痛苦的时候,他发现这样淋漓尽致地发泄仍然排泄不了心中的悲痛和愤怒!
蓝雨子上前抱住他,也是满含热泪。
她经历过许多事,目睹过很多杀戮,这样残酷地剥皮却也是头一次遇见。
惨无人道,毫无人性,禽兽不如!
范遥的脸部已经极度扭曲,舌头如吊死鬼一样完全吐出,眼球已经挤出眼眶,几欲掉落。
站在他面前的公果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表情极度复杂。
那里面既有兴奋也有恐惧。
他即将得到这么厉害的银皮,很激动,但是这样活生生地剥皮,即使残忍如他,也觉得惊怖之极。
幸好他不是范遥,幸好他与魔使是一伙的……